“你再這樣,本尊可要不客氣了啊!”
墨偃用了好大的力氣,纔將手從希媚兒的衣襟裡撤出來,濃眉幾乎打結。
剛纔他沒太注意,還以爲她從林九言袖袋裡找出來的瓶子裡裝着的是普通的迷魂粉,沒想到竟然還有催~情的作用。
瞧瞧她臉蛋紅的,如今她意識模糊得,只怕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更讓他心煩的是,她的動作,弄地他身體跟着燙熱難擋,體內好似住着野獸般,呼喊着想要衝出來。若非她鼻子下面的兩撇八字鬍鬚一再提醒他,她吃過九陽丹,又是他的大剋星,吃她,很可能會得不償失,說不定他已經毫不猶豫將她摟進懷裡。
“不客氣會怎樣?”
希媚兒睜着一雙迷濛的大眼傻乎乎地看着他,一雙小手不安分地探入他的懷裡,毫無章法地亂摸一氣。
“你!”
墨偃沉聲低咆,粗魯地推開她,念訣,將她裹在夜明珠幻化出的氣泡裡,趕緊帶她回皇宮。
啪嗒,回到寢宮,墨偃不客氣地將希媚兒丟在地上,擡腳就要離開,腳踝卻被她的爪子緊緊地攥住。
“別走。”
希媚兒小聲地吟哦。
他甩動腳踝,她卻抓地更緊,無奈之下,他只能蹲下身去掰她的手指。
此時此刻,希媚兒只覺自己快被烈火焚燒成灰燼,唯一的清涼就來自於面前的男人身上,她是那樣急切地想要得到那麼清涼,她低吼一聲,猛地撲他身上,將他死死地壓在地上。
墨偃暗叫不好,他最怕的就是她這一壓,這下,他連動彈都費勁。
希媚兒嘻嘻地笑着,暗想着,這下,清涼的感覺跑不掉了。她身體燙熱的不行,她急切地拉扯着身上的衣衫,露出已經染上粉色的肌膚和纖瘦卻誘人的身體……
墨偃終於再壓抑不住內心的渴求,在她的動作越來越不規矩時,翻身將她壓在地上……
滿室凌亂,四處散落衣衫,有的甚至已經成了碎片,朦朧的月光中,兩具火熱的身體忘我地糾纏着,嬌吟和粗喘迴響在寢殿裡,連偷溜進來的月光都忍不住羞紅了臉……
好痛,希媚兒翻個身,伸展四肢以緩解身體的疼痛,可是她這一動作,痛楚非但沒減輕,反而痛地她想爆粗口。
該死的,誰對她下如此狠手揍她!
她嚯地睜眼,坐起來看向痛楚之處,這一看,她徹底驚呆。
她……身上是光着的!
在她的腰腹上還有一條腿……她的視線順着那條腿往上看。
“啊!你怎麼會在我的榻上!”
希媚兒驚叫出聲。
墨偃閒閒地掀起眼瞼,邪魅地挑着眉,一臉平靜地看着大驚小怪的女人。
“昨夜可是你自己主動的,不幹本尊任何事。”
話可得說清楚,否則她又該往他的頭上亂安罪名。
“與你無關?”
希媚兒看一眼他依舊橫在她腰上的長腿。
這種事情,男人不主動,女人還能強逼男的!
她義憤填膺地要發飆,腦子裡突然閃現一些破碎的畫面,濃香,打噴嚏,看熱鬧,拽他的手進衣襟,將他狠狠地壓倒……昨夜,她中了催~情藥!
莫非真滴是她強行把魔神給睡了?
她做賊般看向他的果身,哇靠,好完美的軀體,放若雕刻,找不到絲毫瑕疵,可惜完美的軀體上卻有許多暗紅的指甲印,那些該不會是她的手指撓出來的吧?
“你是魔神,小小的媚~藥,你爲什麼不幫本公主解了?”
不行,絕對不能承認是她犯錯,否則他會趁機向她要自由。
“本尊……”
他一時被卡住。昨夜他爲什麼不給她解藥呢?開始時是爲了看她出糗,到後來……他似乎根本想不起這回事,爲什麼?
“哼,還敢說是我的錯,分明就是你心懷不軌,才趁人之危,故意佔本公主的便宜,你自己說,要怎麼負責?”
她怒目圓瞪着他,心裡卻在快速盤算着能不能借此要求大魔頭髮誓永遠不帶兵攻打人界?
“你情我願的歡愉,爲何本尊要負責?”
他閒適地躺在她的軟枕上,完全沒有要負責的自覺。
該死的魔頭,想吃完不負責!
希媚兒眼淚都快被他氣出來,卻虎着臉,字眼幾乎從牙齒縫裡蹦出來。
“你再說一次!”
墨偃開口就要再說一遍剛纔的話,他是魔神,莫非還會怕她!
張嘴時卻看見她眼裡漾着水光,已經到嘴邊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
她在強裝鎮定和堅強!
聽人說,人類女子都很重視第一次,那是要留給未來夫君的,她讓他負責,是想他娶她嗎?
“你該不會想讓本尊娶你吧?”
他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娶她?!
她反倒被問地一愣。這似乎是古代女子在丟掉第一次的第一反應,可她的靈魂是現代人,是個主張爲愛結婚的人,絕不會因爲這樣的情況而將一生都綁在一個不愛也不會愛她的男人身上。可是,成親似乎是一個契機,或許就此可以將大魔頭永遠綁在身邊……只是,他會答應嗎?
他如此不羈的一個人,會甘願被婚姻束縛嗎?
叩叩叩……
殿門突然被人敲響。
“幹什麼!”
希媚兒不耐煩地大聲問。她正在苦思如何說服大魔頭接受她的囚~婚,誰這麼沒眼色,打擾她!
“公主殿下,皇上剛纔派人來傳話,讓您去鴻文殿見他,說有要事相商。”
父皇找她做什麼?
她擡眼看窗外,才驚覺已經日上三杆。
“你等着,我去見過父皇,回來再跟你慢慢說道。”
她翻身下榻,身體的痛楚卻弄地她呲牙咧嘴,她忍不住回頭,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該死的魔頭,憋了一萬年,昨夜肯定都發泄在她身上了,她纔會那麼痛!
墨偃被她瞪地莫名其妙,卻沒搭理她,懶懶地靠在枕上。
“起來,回你自己的房間睡!”
在沒說服他娶她之前,她可不能讓人發現她和他的奸~情,當然,她趕他,更主要的原因是,她看不慣他這副貓王般的慵懶樣,兩個人糾纏的夜晚,醒來後,憑什麼她要忍痛去見人,他卻舒舒服服地躺在榻上。
他一眼看出她的不滿,暗歎一口氣,颼地從榻上跳下來,快速披上袍子。
“本尊同你一塊兒去鴻文殿。”
這樣總行了吧!
“你去做什麼?”
父皇又沒說要見他。
“本尊樂意。”
他面無表情地說,閉眼掩住內心的真實情緒。他是不會告訴她,他其實是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