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剎摸着她的頭頂,溫聲說道:“阿花,你不必擔憂我打不過你父親而撒謊騙我。”
“我又怎麼敢騙臨州王?”白酒笑眼裡亮晶晶的,笑意更是無比的真誠,“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在臨州王面前撒謊呀。”
“騙人。”
嗯???
馬車裡的溫度驟然低了許多。
葉剎忽然就冷下了臉,他一手擒着她的下巴,微微彎着腰,離她的臉近了許多,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陰惻惻的說道:“阿花,你剛剛不就是在騙我嗎?”
他的身體散發着的寒氣在此刻似乎到達了一個極限,讓靠近他的人也冷到了骨子裡。
白酒絲毫不懷疑,憑藉着他的能力,他絕對可以用一隻手就殺了她,他慘白的臉上沒有表情,這讓她幾乎以爲自己正被一具冰冷的屍體盯着。
葉剎脣角輕動,輕聲說道:“我真想看看,你是不是有十個膽子。”
她吐出一個字,“花。”
他看着她。
白酒擡起一隻手指着他的頭頂,彎着眼睛衝着他淺淺的笑,“你的頭上長花了,很漂亮。”
馬車裡安靜了下來。
過了許久,葉剎才眨了一下眼,他鬆開了她的下巴,轉而從懷裡掏出來了一面鑲嵌着寶石的小鏡子,他拿着鏡子左右照照,在看到頭頂上的一朵紅色小花的時候,他抿着脣,似有不滿,“怎麼不是綠色的了?”
所有的殺氣都已消失不見。
白酒的身體微微放鬆了,又聽到了他的話,她看向他,覺得一個大男人拿着花裡胡哨的小鏡子照來照去的模樣有點辣眼睛,在微微沉默了一會兒後,她說道:“下次就給你種一朵綠色的花。”
葉剎感到滿意了,他收回了鏡子,目光再度落在她的臉上,他的神色又冷淡了起來,“阿花,下次我想殺你的時候,你不要以爲這一招還能混過去。”
“好的。”她乖乖的點頭,同時心裡默默記了下來,他說不要那就是要的意思,她決定下次自己要是再莫名其妙的戳中了他想殺人的點,到時候再種朵綠色的花鬨他高興。
這個神經病真是不好伺候。
葉剎問:“你是不是覺得我真不好伺候?”
“哪有,臨州王可是天底下最溫柔的男人了。”白酒嘴角的笑容擴大,聲音也是甜膩膩的,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越發習慣睜着眼睛說瞎話了。
也不知道她是哪裡讓他高興了,葉剎重新把她攬入懷裡,抱的緊緊的,他理直氣壯的說道:“阿花,我就喜歡你心底裡恨極了我,卻又不得不口是心非的樣子。”
白酒擡眼看着他,默默的看着他。
他垂眸問:“你一直盯着我看,莫非是垂涎我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