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盈很擔心,成了公主伴讀,白酒就要長期隨公主住在宮裡,方盈害怕白酒會犯錯,也會無法適應,雖然鎮國公府庶子庶女不少,但方盈可就白酒這麼一個女兒。
沒有在鳳儀殿等多久,皇后娘娘就來了,見方盈要行禮,她連忙拉住了方盈的手,“我們是姐妹,何必拘束於俗禮?”
“皇后娘娘說笑了,您是國母,臣婦是應當行禮的。”
步搖已經是三十多歲了,但是時間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什麼痕跡,她還是如年輕時候那般,美得鮮豔又真實,現在,她嘆了口氣,“如今你倒是與我生疏了不少。”
這句話,方盈低着頭沒敢回答。
步搖看向了站在一邊的白酒,白酒規規矩矩的福身行禮,“小女拜見皇后娘娘。”
“何必這麼多禮?”步搖笑了,她招招手讓白酒走近點,笑着說道:“幾年前我還見過你一次,那時候你還沒有這麼高,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小酒今年是十五了吧。”
芙兒是欣定公主的小名,她本名南宮芙,封號是欣定。
“回皇后娘娘的話,正是十五。”方盈搶着回答了,怕白酒出什麼錯。
步搖點了點頭,眼前這個嫺靜又生的面若桃李的小姑娘,很是得她的喜歡,“芙兒比你小半歲,正是貪玩的年紀,聽說你要來陪她去崇文館,她也很是期待能趕緊見到你,小酒,你便先去見見芙兒,我與你娘敘敘舊。”
白酒自然是點頭說好,在母親擔憂的目光中,她跟着一個宮女走出了宮殿,宮女說,公主這個時候應該是在馬場裡訓馬兒,公主最近得了陛下送的一匹紅棗馬,寶貝的不行,天天都要去摸一摸,看一看,再騎着溜上一圈。
“翠玉姐姐,遇到你就太好了!”行至一處水中長廊的時候,一個小宮女跑了過來。
名叫翠玉的宮女問道:“春雨,怎麼了?”
春雨着急的說道:“秋桐病了,很嚴重,我想請太醫去看看,但是……”
她一個御膳房裡的小小的宮女,哪裡能請的動太醫?
翠玉面有難色,她是皇后宮裡的一等宮女,太醫們也會賣面子給她,但問題是……
白酒說道:“沒關係,翠玉姑娘,你先去找太醫替人看病,我站在這裡不會亂走,等你回來。”
“要不……”
翠玉想說什麼,春雨已經着急的拉着翠玉跑了,邊跑還邊說:“謝謝小姐,你好人會有好報的。”
翠玉原本還打算讓春雨帶白酒去馬場的,可惜她已經被冒失的春雨拉着跑遠了。
白酒決定在附近走走,沒走幾步,水裡面漂浮着的不同於睡蓮的一頁紙張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原本只是一張紙,可隨着水流,她看到了第二張,第三張……順着紙張飄過來的方向看過去,在不遠處的前方,她見到了一個蹲在走廊邊的男人。
這個身穿白衣的男人,正在費力的企圖着把水裡漂浮的紙張拿上來,旁邊其實有太監經過,不過他腳步沒有停留,反而是走的越快了,經過白酒身邊的時候,倒是在不知道白酒的身份的前提下,還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才離開。
事實證明,這個太監不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