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阮眸光平靜,臉上依舊沒有神色變化。
傷口疼的厲害了,也就麻木感不到疼了,白酒緩了緩神,淡淡的說了一句:“他也不是故意的。”
薛阮的目光終於正式的落在了她的身上,不過也只是一會兒,他便收回了那若有若無的目光。
張老師說道:“好了好了,現在不說這個,我們先去醫務室。”
白酒還是被負責的老師帶出了辦公室,她心裡也很清楚,她手上的傷口不淺,又流了這麼多血,不論是哪個老師都不會放心讓她一個人去醫務室,畢竟如果情況嚴重的話,他們還要通知她的家長。
最後,她的手上還是被縫了幾針。
醫生打了麻藥,見她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便說道:“你不要看傷口,放心吧,不疼的。”
白酒聽話的偏過頭,盯着白色的牆壁不去看自己的手,只是被縫針的心理作用還在,她多少有些緊張。
陪在一邊的張老師倒是對白酒又有了改觀,從前只覺得這個女孩嬌生慣養的,還不愛學習,現在看來倒是很乖巧懂事的,還挺招人喜歡。
醫生縫了兩針,最後給她的手上好了紗布,提醒白酒說道:“記住這段時間傷口不要碰水,也不要提重的東西。”
白酒“嗯”了一聲,下一秒,門就被推開了,一個身材高挑,面容精緻,打扮幹練的女人冷着臉走了進來。
“李主任。”張老師打了聲招呼。
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到了白酒面前,她看了眼白酒被包紮好的右手,冷着聲音問:“怎麼回事?”
這個看起來有三十多歲,氣場十足的女人,正是這個學校的政教主任,也就是白酒的親姨媽李昭。
白酒笑了笑,說道:“就是不小心摔倒了。”
“我可不記得我的侄女有蠢到走路都能摔倒的地步。”雖然李昭經常說白酒蠢,可還沒認爲白酒蠢到了無可救藥的程度。
張老師在一邊說道:“是薛阮……”
“他打了你!?”一聽到薛阮的名字,李昭就情緒激動的問白酒,實在是在所有人的心中,薛阮就是等於打架。
白酒搖了搖頭。
“那是怎麼回事?”
白酒按照實際情況的說道:“就是他弄碎了一塊玻璃,然後我摔倒了,手擦到了玻璃,就成這樣了。”
她沒有誇大其詞,也沒有添油加醋,完全是說得客觀。
但李昭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她看向張老師,“薛阮砸碎了一塊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