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中的聖劍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西瑞爾黑色的羽翼也消失不見了,被少女撲倒在地的他,在此刻就像是成了一個普通的人類。
其實,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起,她就想要能像是這樣,可以離他很近很近的,仔仔細細的觀察着他的面容,當人類見到天神的時候,總會感到崇拜或者是敬畏,可是越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事物,在褻瀆了的時候,會使人更加的有一種刺激感。
白酒這個人似乎是天生就存在着暴力因子,做一些危險的事情,見到鮮血,都很容易讓她興奮起來,不過她和變態還是不同的,她的品德課的成績一直不錯,是因爲她很清楚,自己的暴力傾向應該發泄在哪些人的身上。
或許也正是因爲她很容易興奮起來的原因,所以與她同一屆畢業的同學早就開始奮鬥在時空管理局的第一線時,她只是被要求做了一個檔案室管理員。
西瑞爾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他一塵不染,純白無瑕,眼裡沒有一個人,更甚至也沒有他自己,讓這個天神染上了黑色,是出乎她的意料的事情,卻也陡然讓她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她是他墮天的原因,是否就是說,他對她是否有着不一樣的情感呢?
白酒看着西瑞爾,他的視線卻落在了地上摔碎了的瓶子上,那一團夕陽的光輝早已經成了散開的點點熒光,爲黑暗的屋子帶來了光亮,然而這些熒光就像是正在失去生命力一樣,發出的光芒越來越暗淡。
他眼眸低垂,慢吞吞的說:“我沒有辦法再送夕陽給你。”
“沒關係。”白酒彎着腰,離他的臉又近了一分。
她的頭髮垂下,一縷髮絲劃過了他的臉頰,有幾分癢,西瑞爾收回了看着玻璃瓶的目光,視線放在了她的臉上,在光亮越來越薄弱的昏暗的房間裡,她褐色的眼睛還在泛着動人的眸光。
“光明如果排斥你,那麼我也不喜歡光明瞭。”她如呢喃般的聲音輕輕落下,一個很是輕柔的吻,也落在了他的脣上。
西瑞爾感受到了陌生的觸感,縱使這種感覺陌生,也沒有人教過他這種舉動所代表的意義,可他還是能隱隱約約的明白,她親吻了他,這代表着她願意接受他的“罪”。
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很快結束。
白酒微微退離一分,他怔怔的看着她的面容,一動也不動。
她輕聲問:“你討厭嗎?”
他沒有回答,完美的面容之上,依舊沒有神色起伏。
他的父神,他的信仰,從來不會告訴他在這種時候應該要怎麼做。
白酒抿了抿脣,“你討厭那也沒用了,因爲我已經對你做過了,做過了的事情是收不回來的,我不會向你道歉……”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驀然之間,她的手臂被人抓住,剎那間,她已經被他拉着低下了身子,脣被堵住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
“夕陽”在此刻徹底的“燃燒殆盡”,窗外的烏雲遮住了月亮,窗內的屋子裡陷入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