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禮貌的微笑,“我們就是聊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就忍不住大喊大叫了。”
看着走過來的丁人路,芳芳擋在了白酒身前,她衝着丁人路不客氣的說道:“我們很快就回營地了,不用你來操心。”
丁人路腳步一頓,不懂爲什麼芳芳忽然對自己的敵意這麼重?他尷尬的笑了笑,“天快黑了,你們兩個女孩子不要脫離團隊太久,這樣不安全。”
“知道了。”芳芳不客氣的回了一聲,拉着白酒走回了營地。
丁人路跟在後面,心中奇怪芳芳怎麼就像是在防狼一樣防着自己了,他是想追求白酒,又不是芳芳,她這麼戒備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白酒來這裡的目的是想帶着芳芳離開的,然而現在天已經黑了,就算走到山腳也沒有車,現在離開顯得並不現實,她只能想着,今天晚上就和芳芳睡一個帳篷,最起碼能保護好她。
晚上的時候十來個人坐在一起圍了個圈,高治商比其他人都大了不少,但他性格很好,又會說話,再加上以前也是話劇社的社長,和所有人都聊得來,一點也不尷尬。
“來坡子山上露營,可是我們話劇社的固定活動了。”丁人路看着白酒,“要不白酒你也加入我們社團吧,我們經常有活動,演話劇也很好玩的。”
有看出丁人路想追白酒的人也在附和,“對啊,白酒,你來我們話劇社,絕對是演女主!”
“不了,我比較懶,不想進社團。”白酒一手插進了口袋裡,暗暗戳了戳裡面的那團軟乎乎的東西,但他似乎還沒有消氣,不搭理她。
芳芳直接岔開了話題,“爲什麼我們社團的固定活動是要來坡子山露營?”
“因爲刺激。”丁人路忽然壓低了聲音,“你們不知道嗎?就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是個墳場。”
男生們聽着還好,女生們聽着就忍不住抱了抱手臂。
“以前死了人都流行土葬,就算是現在也有土葬的,哪座山頭上沒有墳呢?”高治商笑了笑,“不用害怕,死人總不會從墳墓裡跳出來咬人。”
是啊,他都在這裡參加過幾次活動了,都已經習慣了,有什麼好怕的呢?有高治商這個前輩在,不少人心底裡都舒服了許多,但始終改時間覺得夜風一吹,有點慌。
白酒也慌,因爲她的男朋友已經和她冷戰許久了!
回到帳篷裡睡覺的時候,白酒側着身子躺着,看着眼前的一團橡皮泥,她又用手戳了戳,依舊沒有反應,她戳着戳着,自己倒是不經意間睡着了。
夜黑風高,風聲嗚嗚的響着。
驀然,那團趴在白酒身邊的黑色橡皮泥睜開了一隻眼睛,他身體沒動,一條細長的觸手卻鑽過了帳篷的縫隙一直延伸到了帳篷之外,那觸鬚再慢慢的變得粗大,最後緩緩成了一個人形。
他蒼白的臉上睜開雙眼的時候,不期然的看見了一直徘徊在這裡的東西。
那是一具骷髏架子,動起來的時候骨骼就咯吱咯吱的響,正是這種響聲才把睡在女朋友身邊的人吵醒了。
骷髏架子上還沾着泥土,似乎是才從地裡鑽出來的,它停在原地不動,彷彿是沒弄得清楚忽然出現的人是不是能被攻擊的目標。
男人垂眸看了眼骷髏架子空空如也的腹腔,忽而,他眸光一亮,唰啦一聲從自己身體裡掏出了一個腎,他推銷着說道:“你買腎嗎?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