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馬車上輕薄了他之後,淵崇這傢伙出門都不帶她,顧泠只好氣呼呼地坐在院子裡喂錦鯉。
雖說她是有心的,但是表面上看來她也是眠者無心之失嘛!小氣鬼!
“小姐這整日裡是在嘀咕什麼呢?”鳶兒浣衣回來,就看見一個充滿怨念的背影蜷縮在湖邊,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辛玖。
這樣安靜的小姐倒是許久不見了。
“鳶兒,好不容易出了宮,你整日悶在這府中不無聊嗎?凌三他們天天出去呢!”顧泠一邊幫鳶兒遞衣服,一邊說。
“小姐是負責美就好,鳶兒可是要負責管理這府中大小事務,還要時時照看你的,根本無暇無聊啊。”鳶兒笑,故意擡槓道。
“喲~這還沒嫁過來呢,凌府上下瑣事就要管起來啦,你個不知羞的丫頭!”
顧泠使壞撓了把她的腰,一看鳶兒作勢要擡臉盆潑她水,趕緊跑開。
誰知沒跑上幾步,後背就撞上了一堵肉牆,男人精壯的肌肉透過衣衫都能感覺到其堅實。
顧泠偷看着鳶兒那個一言難盡的表情,心裡大概有底了。
她趕緊掙扎着起身,不期被男人強有力的手臂環住,動彈不得。
“十郎,你這是作什麼?”顧泠看着路過的下人們都一臉八卦地看着他們,蹙眉嬌嗔。
這淵崇突然發現她的好了,一回來就抱着她不撒手了?
“住嘴。”淵崇啞聲道,顧泠一聽他這聲音倒是與平時有些不同。
明明是在下命令,但是中氣不足,倒有些虛弱了。
“你受傷了?”顧泠這才瞥見他垂在身側的那隻手緊握成拳,明紫色的袖口有些深色血漬。
“屋頂上還有他們的人,你且先扶我進屋。”淵崇一看辛玖不安分地揚袖,心裡就升起另一層不安感來。
他剛想開口說別做多餘的事,然而已經晚了。
顧泠極盡風騷地扭動起腰肢,挽過淵崇受傷的那隻手臂,用自己的衣袖遮住了血漬。
用她最甜膩的語氣說:“十郎真是的,一回來便要人家伺候。”
顧泠看似將整個身子伏到淵崇身上,實則護着他的傷處。
只是她胸前的柔軟擠得淵崇很是不自在,要不是現在不方便,他真想立刻辦了這個小妖精。
顧泠關上房門,將男人扶到牀上,突然冒出一句:“啊十郎~你討厭!”
這下倒是將淵崇嚇得不輕,平時怎麼不見她如此嬌聲細語,不過他還是喜歡她平時的樣子,現在這副狐媚樣子真是一言難盡。
顧泠也快把自己噁心到了,但是爲了快點打發那些頂上君子,只好怎麼露骨怎麼來了。突然明白了某些後宮佳麗的苦楚,真是一代“梟雄”啊!
可是她這麼賣力,換來的還是淵崇這張冷漠嫌棄臉,她真的
顧泠小心地挽起了他的袖口,那雪白的小臂上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顧泠想觸碰又收回了手。
她只敢輕聲問他:“怎麼傷的?”
“賊人所傷。”淵崇眨了下眼睛,避開了她的目光。
“有凌三在,你怎麼會傷?”
“女人家不用管這些事。”
“你!”
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時,聽凌三在屋外小聲言語:“老爺,傳午膳嗎?”
“進來。”淵崇擡手,睨了還貼在他身旁的辛玖一眼,俊眉深蹙,沉聲道,“你可以退下了。”
喔喲喲!這傢伙居然用完她就扔,這還有王法嗎?不對,這傢伙就是這裡的王嚶嚶嚶,委屈。
凌三剛走進來,就看見辛玖一臉怨念地出去,心想自家陛下還真是不會哄女孩子啊!
“查得怎麼樣了?”
凌三回神,道:“多虧陛老爺引開了他們,我帶領暗衛追蹤到了,是…”
淵崇的面色有些蒼白,聲音都透着無力:“但說無妨。”
“老爺,你受傷了!”凌三這才瞥見男人袖管處不斷滴下來的血漬,竟然透着黑色——那幫畜生的劍鋒有毒!
“說!是誰…”淵崇擺手示意凌三冷靜,他現在心頭第一件事是知道那逆賊身份是否和他想的一樣。
“是丞相陛下!”凌三見男人突然昏過去,一時慌亂大叫。
顧泠聞聲心一沉,趕緊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