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門口顧盼生姿,眼神哀慼的不就是他們班裡的學習委員馮思思嗎!
特喵的他倆居然是老同學——別告訴她裡面還有凌夕什麼各種同班同學,那她假扮寒恩塵女友的事情下週一豈不是全班都要知道了?
而且,這還有假扮的必要嗎?大家都知根知底的。
顧泠氣鼓鼓地剜了寒恩塵一眼,那廝卻還恬不知恥地笑着:“息怒息怒。”
領着蘇小白往裡走的時候,寒恩塵心中不禁墜墜——照理說馮思思不是他的老同學,凌夕纔是…
那該不會是,凌夕和馮思思在一起了吧?
可是按照凌夕那傢伙的性子,不該絕世而獨立一個人來赴約嗎——虧他還特意叫上蘇小白來看他洋相。
一進門,顧泠偷偷躲在寒恩塵身後探了探腦袋,激光似的眼神迅速地掃過衆人,全部陌生,確認安全,她這才挺起了脊樑骨。
誰知——
“蘇小白?”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顧泠的小身板忍不住抖了一抖。
屋漏偏逢連夜雨,該來的躲不過,她昨天不該拍死那隻吸她血的蚊子,這一切都是業障啊。
寒恩塵的嘴角微微一勾,幸災樂禍地瞟了一眼蘇小白,立即摟過了凌夕的肩。
“你遲到了啊,罰酒罰酒!”
凌夕的眼神不經意劃過今天很不一樣的蘇小白,眼神一黯,有些大力地甩開了寒恩塵,利索地整了整熨帖平整的襯衫。
他的聲音平靜冷淡,讓人辨別不出任何情緒:“我去買了幾瓶飲料,你才遲到了。”
說完,他揚了揚手上的四瓶橙汁,眼神有意無意地飄過蘇小白。
顧泠眨了眨眼睛,果然聽見寒恩塵不遺餘力地把罪責全部推到了她身上:
“還不是蘇小白?!我明明就不嫌棄她那個稻草頭,偏偏打扮半天才出門。”
顧泠看了看凌夕,又看看寒恩塵,忍不住聳肩呼出一口長長的氣,像一聲嘆息。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她發現凌夕此人真是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啊。
無論什麼時候見到凌夕,他都是那個乾淨好看的模樣,頗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味道。
即使剛纔被寒恩塵一個夾擊,他也能保持好整以暇的模樣——這對於生活異常邋遢且粗糙的蘇小白來說,真真是那天邊月,鏡中花——美好而得不到。
寒恩塵就不一樣了,明明長了一張那麼好看的臉,卻跟個男神經似的,連顧泠也忍不住爲他的俊俏容顏扼腕嘆息。
寒恩塵假裝和事佬一樣拉着顧泠往裡走:“好了好了,我們先去坐着吧。”
凌夕跟在兩人身後進了包廂,這是c城最高級的會所,是他們其中一個同學家開的,專門安排了最高級的包廂。
打開霓虹燈,與金碧輝煌的牆壁交相輝映,大有紙醉金迷之感。
只見寒恩塵像搖晃着紅酒杯一樣晃着他那個裝滿橙汁的杯子,沒幾下就濺出了許多,引得本來貼在他身邊的女生一陣驚呼往旁邊靠。
肇事者卻一臉無辜地笑着:“我看電視裡都這麼演啊,失手失手。”
轉臉卻對着蘇小白一招手:“女朋友,過來。”
包廂內頓時一陣起鬨聲,顧泠爲了那些誘人的條件,咬咬牙靠了過去。
寒恩塵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她則順勢靠在他胸前,警告說:
“你最好給我小心點,這裙子是我新買的。”
話畢,她就覺得耳尖一陣溫熱,連帶臉都發起了燒,正想推開寒恩塵,卻被後者霸道地禁錮在懷裡。
他低低地笑着說:“謹遵女朋友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