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蠱竟然是用萬年不開花煉製,明歌竟然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智商掉線的感覺果然很不爽。
明歌在崑崙山並沒有搜索到龔長老的氣息,挑眉問,龔長老死了
沒,沒有。掌門結巴道,燕撫暖和卿痕帶着龔長老去外面尋找丹藥,龔長老的神魂玉牌並沒有碎
沒碎,便意味着人還活着。
明歌不再說話,掌門取了萬年不開花交給她,她帶着南湘子回了冰雪峰。
這件事情,固然掌門做的有失偏駁,可明歌卻能理解他在那種情況下這樣的決定,不過這不代表着她能接受,如今整個崑崙派就靠她這座大神在撐門面,可自己的徒弟被門派裡的人殘害這種事她都不知道,不管怎麼樣都說不過去。
用了半年多的時間將丹藥煉製好,明歌將丹藥喂進南湘子的口中,這才又用自己的神識進南湘子的神識中,小心翼翼的幫着他引導。
南湘子吃了丹藥,此刻縮着身子躺在明歌的腿上,眼睛微微眯起的他,享受着明歌手掌在他頭上一下又一下的撫摸。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很久,或許有十多天,或許有一個月。
某個時間段,躺在明歌腿上的男人突然睜眼,黑白分明的眼睛癡癡望着明歌的臉,但馬上他就將眼睛閉了上。
感覺到藥勁被南湘子徹底吸收,南湘子身上的那些黑色的拳頭大的傷口終於開始緩緩的癒合,明歌終於鬆了口氣,她將自己的精神力一點點的從南湘子的身上收回。
也顧不得大汗淋漓的身體,而是手掌冰刀凝成,先將南湘子身上那些傷口上的黑肉全部剔除,她生怕南湘子會再次哭叫,所以手上的動作不僅快,這期間還用另一隻手抓了一把丹藥塞進南湘子的口中。
手指一痛。
卻是南湘子直接將她的手指咬了住。
明歌沒做聲,生怕驚嚇到南湘子,她一直將那些黑肉挖掉又撒了快速恢復的療傷玉露在傷口上,這才低頭去瞧南湘子。
南湘子也在仰頭瞧着她,水汪汪的眼睛茫然又無助,望着明歌的時候,還不忘用牙齒又蹭一蹭含在口中的那根屬於明歌的手指。
他那茫然的表情就像是在問明歌,爲什麼這一次的丹藥不是圓的沒有甜味也沒有入口既化呢
明歌在他的目光下,心都軟成了水。
明歌試圖去抽自己的手指,南湘子或許以爲她是虎口奪食,不僅緊緊咬住,而且還一臉警惕防備的瞅着她。
這是我的手指,不能吃,你咬會讓我很疼。南湘子的傷已經好了,論說他的神智應該也清醒纔是,可如今這樣子,分明還是一副傻樣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能好起來,明歌心底雖然略失望,可聲音卻柔柔的沒有異樣,見南湘子一動不動的,好似還在聽她說話。
明歌就抓了他的手指放自己口中咬了一口,你看,就像這樣,會疼,你會疼,我也會疼,所以放開我的手指好不好。
南湘子緩緩的放開了明歌的手指,明歌獎勵般的揉了揉他的頭髮,真乖,小南最乖。
聽到明歌要和崑崙派劃清界限的時候,掌門有那麼一刻懵了,他以爲上次的事已經被掀過。
聞言的他惶惶然的就跪在了明歌的面前,他雖然歲數比明歌大,曾經輩分也比明歌大,可如今,明歌的實力完全當得起他喊一聲老祖了,玉長老,不是,老祖,上次的事真是我錯了,是我當時豬油蒙心,您就懲罰我吧
你公事公辦何錯之有畢竟南湘子殺了那麼多人,殺人抵命也是應該的,別說把他弄傻,你就是殺他十次我也沒話說。
玉長老,我真錯了,當時我就該在出事的時候通知您回來,是我一時腦子糊塗才釀下這種大禍
不得不說,這掌門腦子也是能清明的,知道明歌是因爲什麼事生氣。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你做的不太妥當。明歌說,不過你既然不通知我,就是不把我當個崑崙派的人,我脫離崑崙派,也算是如你所願
明歌不欲與他多話,你手中尚有我的三塊牌令,這三塊牌令依舊有效,不過你自己最好知道什麼時候該用什麼時候不該用。
說完這話,明歌已經帶着身邊的南湘子離開了崑崙派。
宿主那一世,崑崙派因宿主而滅,宿主的心願裡有一個就是希望守護崑崙派,明歌也會守護,只是她卻不會忍氣吞聲任着這些人欺負到頭上。
明歌離開了崑崙派,她如今修爲強大,在修仙界走幾個地方,就可以用神識搜索到燕撫暖和卿痕。
燕撫暖與卿痕前世害死宿主性命,先前在秘境裡明歌已經將他們折磨的生不如死,這一次明歌也沒有一巴掌拍死這兩人的打算,她不着痕跡的將自己用萬年不開花的葉子爲主要材料製成的一個蠱蟲打進了燕撫暖的身體中。
其實這並不算是什麼蠱蟲,而是一種可以將心底藏着的某些隱秘思緒在某些時刻放大的類似於引一類的蠱蟲。
至於南湘子和燕撫暖以及龔霄到底有什麼糾葛,明歌也不會去插手,這是南湘子的事,就算這孩子是她徒弟,可一開始做錯的是南湘子,她不是個熊家長,縱然知道自家徒兒被人坑了,可也是自家徒兒活該,所以也只能認了。
明歌帶着南湘子去了凡人界,修仙之路太過漫長,而南湘子又不知狗年馬月才能恢復神智,明歌不趁着這時候壓榨他就太說不過去了。
她這次依舊開了個酒館,不過沒再讓南湘子當店小二,她讓南湘子當了個在店裡撫琴的琴師。
一開始只招了個店小二和廚師,後來生意好得不得了,大部分婦人們看到南湘子這張臉都會進酒館坐坐,喝茶點菜順帶對着南湘子的臉發花癡,一個店小二實在忙不過來,明歌就又招了個店小二,以及後廚打雜的一個婦人。
謝謝大家的月票,今天會有四更,不過會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