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你那些東西都是你不要了的才送我,怎麼就成了我喜歡才送我?”
一旁的雲秋終於忍不下去了,立刻道,“你要不要臉,我們小姐每次佩戴了新首飾你都得在那變着法的要,我們小姐自己都捨不得戴,卻送給你,你倒好,還能反咬一口,你這樣的女人,面目可憎不是你自己的錯,可你的心底也這麼醜陋,真是噁心人。”
“面目可憎?”玉傾城扭頭瞪了雲秋一眼,“在你們主僕眼裡,我臉上這胎記就是面目可憎?真是淺薄無知。”
她大概也發覺自己今天是沒法激怒明歌了,扭頭就朝外大步走去,“你那些破爛東西改天我會給你送回來,我就算一窮二白,也還是有骨氣的,既然那些都是你的最愛,我一定原物奉還。”
剛掀簾而出,玉傾城就看到了門外站着的宋明遠。
她也不搭理門外的宋明遠,想到明歌剛剛說不見外男的話,如今卻讓自己的哥哥在見客的時候出現,分明就是存了羞辱她的心思,玉傾城不願意和明歌這種女人計較的這麼分明,她冷笑一聲直接離開了。
宋明遠是明歌讓人喚來的,已經在門外站了好一會了,如今的玉傾城還沒有把自己臉上的胎記去掉,也沒有在京城裡闖出奇女子的名聲,所以宋明遠自然也就還沒有對玉傾城情根深種,在門外聽了一段玉傾城和自家妹妹的對話,讓他對玉傾城的印象很差,進了門就對明歌道,“這樣的女孩子,你以後不要和她來往了。”
這個宋明遠一開始和宿主的兄妹感情挺好的,畢竟家裡就兩兄妹,可在玉傾城的事上分歧越來越大,玉傾城那樣的女人,她要是有意吊着一個男人,明歌覺得基本沒有男人能逃開她的魅力,宿主的哥哥被迷惑也是正常
。宿主一開始只恨自己的哥哥不爭氣,後來的兄妹兩人反目成仇,水火不容,宿主恨不得掰開這個哥哥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什麼,但自家哥哥真死了,她才驀然反應過來,自己的哥哥就是玉傾城和她的爭鋒相對的一個炮灰,準確來說,還算是她害死了這個哥哥。
乍一眼看到宋明遠,明歌的胸口便悶悶的又是難受又是激動,這是宿主的情緒,宿主不想上一世的事再發生了。
聞言的明歌點了點頭,“嗯,上次她那樣對我,我就想着不和她來往了,只是沒想到她還自己找上門來,非要說我冤枉她,要我和她去找秦三哥對質,這種事有什麼好對質的,我又不是傻,上趕着去找不痛快。”
“英華那裡我完了問一聲他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女子人品太差,英華肯定不會和這種女人有什麼,妹妹你別放在心上,這段時間好好養病要緊,外面的事不用搭理。”
明歌點了點頭,兄妹倆又說了幾句,知道自己妹妹前兩天的事,宋明遠轉着彎的在安撫着明歌不要在意別人的目光之類的話。
看着明歌眉眼疲憊似累了般,宋明遠這才離開。
明歌纔不會把玉傾城這件事放在心上。
高手和高手的對決,都是靠的實力說話,陰謀陽謀都是扯談。
玉傾城在家裡不受父母的重視,又因爲貌醜也沒有朋友,這個女人想快速崛起,第一件事就是把臉上的胎印去掉,第二件事就是靠才華名揚京城。
畢竟做慣了掌舵人,玉傾城肯定不願意自己一直在玉家被繼母和妹妹壓制着活的這麼窩囊。
不過她雖然是醫毒聖手,胎記卻不同疤痕之類,玉傾城要把那臉弄好,需要很多比較貴的藥材。
前世的玉傾城爲了搞到這些藥材經常女扮男裝的出門,她是個醫毒聖手,男裝的她扮做四十多歲的男子行走在外,直接給自己弄了一個醫毒聖手的招牌,一開始大家以爲她是騙子,但後來漸漸就在京城裡有了名聲,成了千金難求的神醫。
如今的玉傾城,她剛開始女扮男裝在街上行醫坐診。
臉上有胎記,不過這女人臉上有易容,估計就算玉傾城的親孃站在對面都認不出她。
明歌修煉了多日之後,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又收到了姐妹圈裡的邀請帖子,和大家一起去龍覺寺的後山賞牡丹去。
龍覺寺這幾天有一年一度的廟會,來往的人非常多,也非常熱鬧。
明歌回了帖子,在宋母擔憂又細緻的囑咐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赴宴了。
明歌在家裡“病”了這麼久,就算身邊的人沒有把外面的事告訴她,可她那日在秦家失禁的事鬧的滿京城的人全知,更是同齡女孩們眼中的笑話了。
下帖子的女孩不過是因爲往日裡的來往纔會給明歌遞個帖子客氣一下,畢竟最近其他小姐妹們的帖子都被明歌推了,這次肯定也不例外,但她沒想到明歌會赴宴。
相互約定了出在女孩家聚齊,然後一起出發去龍覺寺,明歌沒到之前,女孩們就低低的相互議論着,都驚訝明歌怎麼會“病好”,一般女孩出了這種醜,怎麼也該在家病個一年半載的呀,而且就算病好,估計也沒心情赴宴。
等明歌來的時候,女孩們都笑吟吟的朝明歌打了招呼。
雖然背後議論的極爲尖酸刻薄,不過在面對明歌的時候,她們卻是各種憐憫大度,畢竟這種事情擱在哪個女孩身上都恨不得去撞牆,她們嘲笑明歌的同時,也挺同情明歌這遭遇的。這種事一看就是被人暗算了,不然秦家也不會三番兩次的去給宋家送禮,畢竟這事發生在秦家。
明歌面上含笑着和大家打了招呼,各自上了車,在家丁和一些婆子們的簇擁下朝龍覺寺而去。
說是去龍覺寺的後山看牡丹,不過女孩們愛熱鬧,在寺廟山腳的繁華地帶就下了車,女孩們一路嬉嬉笑笑着看着周圍攤上那些稀奇玩意。
明歌來龍覺寺可不是來看牡丹的,她有主位面劇情,知道玉傾城在這次的廟會上火了一把,奠定了她在京城老百姓眼中的神醫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