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咬了咬呀冷哼,“我哪裡有錯,明明是你沒當好一個老師,身爲老師不好好育人子弟,卻天天跟在別人後面打聽各種八卦,天天對別的老師羨慕嫉妒恨,你這種女人就是變/態!”他越說越激動,心裡憎惡這女人到極點,偏偏說不出各種髒話,醞釀了半天繼續咬牙切齒,“你這種女人根本不配爲人師表,學校就該開除了你永不錄用!”
明歌冷笑,“什麼八卦,什麼羨慕嫉妒恨?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你怎麼能知道我愛八卦,愛對人羨慕嫉妒恨,我一天忙桌子上的一大堆資料都忙不過來,天天上課累成狗,被你們這些沒家教的學生氣成狗,有什麼時間去八卦去對別的老師羨慕嫉妒恨?你捕風捉影就把一盆污水潑我身上,幸虧你不是什麼警察法官,不然不知有多少的冤假錯案會出自你手裡,小小年紀不學好,淨會搬弄是非,一點點的責任心都沒有,還天天眉高眼低的當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真是欠揍!”
這身體原主施明歌每天面對這些個自以爲是得熊孩子得多痛苦,明歌說的憤怒,話落又是啪啪啪的幾下!
元初哪怕是咬牙硬撐着,可在明歌這手勁下還是忍不住悶哼了幾聲,覺得自己痛叫出聲太丟臉,他立馬出聲反駁明歌試圖掩飾自己因爲疼痛而發出的聲音,“薇薇說你嫉妒她,你就是個沒人要心裡扭曲的老女人,你嫉妒薇薇,處處給薇薇穿小鞋……”
“薇薇薇薇,薇薇是個什麼東西能讓我費功夫去理她,你以爲我和你一樣無聊天真幼稚可笑嗎?元初你到底長沒長腦子呀,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薇薇纔不是別人!”元初臉紅脖子粗,頭一梗一梗的,再次反抗掙扎,“薇薇纔不是別人!”
明歌嗤笑着打斷他,“我知道,薇薇不是別人,薇薇是你在醫院裡人鬼戀的愛人,你們相互無人疼無人愛的,所以兩個人約定終生!”
“薇薇告訴你的?你最好別亂說……”話落,元初的心裡微微一怔,薇薇忘了以前的事,他幾次試探薇薇,她都不記得了,她不記得他們兩個人徹夜說過話,不記得他們兩個人許下的諾言!
怪異感在心中升起,然而不等元初擼清自己的思緒,明歌的一巴掌又落在了他的屁股上,“元初,你長這麼大真是白活了,尊師重道不會,尊敬別人也不會,就連自己的愛人都分不清,你說說你是不是欠打!”
說畢,她放開他後退一步!
桌上的元初被明歌壓制的狠了,如今突然間被明歌放開,他也沒想起該起身!
還是明歌笑眯眯的提醒他,“怎麼,還不提褲子?賴在那裡是是想着要老師和你再做點有意義的事嗎?”
元初身子一個激靈,嗖嗖嗖的起身提了自己的褲子,腰帶扣了幾下都沒有扣好,氣得他臉漲得通紅。
偏偏明歌還在他身後語重心長的說着風涼話,“要不要老師幫你扣腰帶?老師你放心,老師是你的長輩,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的,何況你毛都沒長齊,就算有非分之想,看到你那樣也沒了!”
扣好了腰帶,元初揮舞着拳頭就朝明歌衝去。
他這輩子最丟臉的事也莫過於此了,這種事,他一定要血債血償!
他倒是想衝的威猛,然而屁股蛋腫得厲害,扯得他胯骨也在疼,動一下便疼的令他冷氣直抽。
明歌輕輕鬆鬆的就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拉一扯,把他帶到牆根前,她固定着他兩個肩膀與他對視,“和老師動粗,是不是剛剛的教育還沒夠,想再被老師教育教育!”
明歌的脣離他的脣也就幾釐米的距離,元初甚至能感覺到這女人呼出在他面上的熱熱氣息。
心臟不受控制的又開始狂跳,甚至於他的臉一層層的染的嫣紅,他很想去瞪女人,可對上女人那似笑非笑淫/邪般的目光,他的目光飄忽着躲了開,這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喉嚨幹癢幹癢的連話都說不出了!
明歌的手再次壓上元初的心口位置,她又往近湊了湊,鼻尖幾乎要觸到元初的鼻尖上,“這裡跳的很厲害,元初同學,你該不是喜歡上老師了嗎?暗戀老師可不好,你要做一個好學生哦,可不能暗戀老師。”
“你,你胡說!”元初氣得胸口起伏着,這女人的脣離他好近,他幾次呼吸都感覺自己的鼻子觸到了這女人的鼻尖,嚇得他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再一動會碰到這女人的脣,就連說話,他也儘量不動自己的脣,所以說出的聲音有些氣弱,“你胡說,你變/態!”
他吸的都是明歌噴在他臉上的氣息,他覺得自己要暈過了,可是偏偏這麼一大會子功夫了,他還是無比的清醒!
“我知道,你不是暗戀老師,你喜歡的是你的薇薇!”明歌的脣劃過他的脣,滑過他的臉頰,在他的耳眼處停留,在他愣愣怔怔的時候,低低嘆息,“元初,你心心念唸的薇薇,每天和你煲電話粥的薇薇,還是你的那個薇薇嗎?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是不是認錯了呢,若是真正的薇薇還守在你的身邊,看到你把別人認成了她該多傷心啊!”
熱熱的氣息撲進他的耳眼,從那一處散在了他的血肉骨髓裡,令他覺得自己渾身酥酥麻麻的沒了氣力,大腦更是混混沌沌的,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這女人說的是什麼話,他張口要反駁,她已然離開了他的身,推後兩步站定,聲音冷冷的對他說,“下次進老師的辦公室記得敲門,出去!”
耳朵燙的要燒起來了一般,不用照鏡子也可以知道自己的耳朵這個時候一定很紅很紅,剛剛那種酥麻的感覺就像是羽毛拂過一般轉瞬不見,卻令他心底久久無法平靜。
他有些木訥的擡腿朝外走去,思緒亂糟糟的,卻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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