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衆女面見皇帝那一日,明歌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她深知玉傾城要把她拉進這皇宮裡的意圖,對她來說,不管陰謀陽謀,不管在任何環境,她都不懼。
玉傾城被皇帝親點成了美人,而玉家的另一個女孩與宿主那世一樣被指給了逍遙王。
而明歌,在皇帝點名之前,被皇太后點名賜給了葛神醫的兒子葛巖。
葛家雖然在京城算是醫學世家,可葛家自古便有組訓,不能入朝爲官,所以哪怕如今葛家有神醫這塊招牌,說到底也不過是商賈之家,明歌一個三品官員之女被指給商賈之家,對衆人來說就是個意料之外的笑話。
不過也有人羨慕啊,嫁進葛家這樣的人家,明顯要比進宮強了不少。
皇太后的諭旨肯定不是玉傾城能左右的,瞟了眼眼中驚訝一閃而過的玉傾城,明歌及時領旨謝恩。
皇太后不僅親自下旨,還讓明歌上前,誇獎了一番明歌不說,又將自己手上的鐲子也送給了明歌,就連皇帝皇后也各自送了明歌禮物,這樣子可一點都不像是太后不待見明歌纔給她指的這麼一門婚事。
不過衆所周知的,皇太后的中風是被葛神醫醫好的,這大概也是皇太后重視葛神醫的一種信號吧。
明歌回了家,宋母已經得了消息,聖旨估計會晚兩天,不過宋家聽了這事,倒是高興得不行,宋父覺得雖然損失了個女兒,可是不用強迫站隊也算是逃過一劫,而宋母卻覺得,葛家雖然不是官宦世家,可如今葛老神醫就是皇太后的救命恩人,只要皇太后在一天,就會罩着葛家一天,明歌能嫁給葛家長孫葛巖,葛巖可是繼承了他爺爺的衣鉢,而且葛家這種平常人家的生活要比宮廷生活強多了。
最主要的是前段時間葛老爺子來宋家的時候,經常都是葛巖陪着來,葛巖這孩子一看就是個踏實的,雖然有點門不當戶不對,但葛家家世淵源,就算沒有官字這個招牌,也不比一般的官宦人家差,自家女兒能免了皇宮這場災難,也算是有後福了。
聖旨下來之前,葛老神醫親自來了一趟宋府和宋父說了一下午的話。
等聖旨到了後,兩家已經開始準備明歌與葛巖的結婚事宜了。
明歌又開始窩在家裡繡嫁妝了,一起的小姐妹們要不進宮了,要不也已經許了人在家繡嫁妝。
這種時候,京城裡傳出了玉家桃代李僵的事兒。
玉傾城被皇帝欽點爲美人,在進皇宮那一日,被她的妹妹取代了,而要本來要嫁給逍遙王的妹妹則由玉傾城代替。
大概是想喜上加喜,這事兒是在同一天辦的。
逍遙王還在牀上養傷,沒法拜天地,新娘子是獨自一人完成拜堂,自家弟弟結婚,皇帝肯定是要到場的,在玉傾城的轎子送進宮的時候,逍遙王的新娘也進了逍遙王府。
逍遙王這膽大的想要在皇帝面前給皇帝戴一頂綠帽子,本來這事基本算是順利呢,在皇帝來之前,牀上的逍遙王被擡在擔架上去了大廳裡,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喊了一聲有刺客,屋子裡的衆人亂做了一團,新娘的蓋頭也不知怎麼的就被吹落在地,新娘子的腿一彎,恰好就朝皇帝的位置倒去。
皇帝對玉傾城日思夜想,甚至還派了暗衛去玉家關注玉傾城的一舉一動,他可能會認不出任何一個女人,但不會認不出還沒到手的玉傾城。
皇帝伸手過去,剛要把玉傾城摟進懷裡呢,坐在椅子上的逍遙王伸手拉住了玉傾城的胳膊,將人在大庭廣衆之下拉進了他的懷中,“我的新娘可有嚇到?你沒事吧?”
玉傾城垂着頭,目光卻不着痕跡的瞟了眼大廳外的某個位置,聞言的她搖了搖頭,逍遙王在這個時候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他的手一直緊緊的抓着玉傾城,於是衆人擡着逍遙王進內室的時候,玉傾城也只能跟着前去。
皇帝的臉都氣得黑了,他不理會外面那些連影子都沒見到的所謂刺客,帶着衆人快速的回宮了。
第二天就傳出了宮中那位被皇帝欽點爲美人的玉家女兒暴斃了。
這個消息真是沒半點的遮掩,就好似是宮裡那位故意放出來的信號一般。
衆人全都猜測着是怎麼回事,只有玉家主母得了這消息,整個人搖搖欲晃着暈死了過去。
明歌沒想到這個皇帝會這麼狠絕,不過親弟弟敢給他戴綠帽子,明晃晃的搶皇帝的女人,是個皇帝都沒法忍受。
相對於皇帝的暴怒,逍遙王府那邊又傳來了逍遙王病危的消息。
明歌抽時間去了一趟玉家,玉家那位小女兒雖然嬌蠻任性,不過在玉傾城的面前真是個炮灰,經歷基本和宿主差不多,因爲針對玉傾城而被玉傾城設計着當衆丟了好幾次醜,有一次也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失禁。
說起失禁,明歌發覺玉傾城這個女人很喜歡讓別的女人在大庭廣衆之下失禁或是掉水裡面失了名節,這個女人的嗜好還真是特殊,不知道她自己有那麼一天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逍遙王病危,皇太后直接讓人請了葛老神醫去給逍遙王瞧傷。
葛老神醫八十高齡,難免有個風寒頭痛,太后口諭到的時候,他最近剛摔了一跤在牀上躺着養病呢,於是就讓他的長孫葛巖去了逍遙王府。
葛巖規規矩矩的去逍遙王府走了一趟,然後又被皇太后召進了宮中。
明歌和葛巖成親的日子已經定好了,她出嫁之前,宋明遠也在宋母的張羅下娶了妻,同是京城裡的女孩子,兩家也是早早就定了下來的,這女孩還算是明歌的半個閨蜜呢,這一世宋明遠沒再一心繫在玉傾城的身上,明歌多多少少還是鬆了口氣。
人生很多時候就是蝴蝶效應,一點點的小事就能改變一個人的終生。
讓明歌略有些意外的是,在她出嫁之前,秦英華讓人帶話說想要見她一面,明歌沒有去見,她幾乎要忘了宿主這個前未婚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