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除了切下殭屍的腦袋,其他任何傷害都不足以致命。
暴打公主,其實白晨有點心理壓力,畢竟公主現在佔用的身體是容良碗的嘛,但是不收拾她也不行。
公主的身體容良碗也用了一千年,早就已經身心和一了,在虐待公主時,白晨會感覺身心很舒暢。
只能說明原主對於被公主佔用過的身體被虐待,不是很在意。
她的要求是,公主是怎麼虐待自己的,玩家也得以同樣的方式反虐回去。
劇情中,公主虐待她自己的身體時,沒有心裡壓力,那麼自己反虐時也不應該有心理壓力。
反正也不會痛在自己的身上。
再者,不管如何,自己都不可能會讓那兩兄妹,有再次靈魂互換的機會。
而就在白晨變着花樣收拾公主時,居然收到了一條柯木林發來的短信,內容如下。
‘小心道士,他準備再次靈魂互換。’
白晨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後永久刪除了信息。
自己雖然已經有這方面的警惕性了,但能收到他的信息,還是略欣慰的。
對他的觀感還是好了那麼一丟丟,畢竟他是原主愛的男人。
她雖然沒有要求奪會他的心,但也沒有要求玩家對他進行報復。
接下來的好幾天,白晨都天天伺候着公主,除了暴打她之外,還從精神上折磨她。
公主每每感到飢餓時,都會變身,白晨非要等她變成了怪物之後纔拿血給她喝。
每每她恢復原樣時,都會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穿,被五花大綁倒在客廳,幾乎就沒有讓她去牀上睡過。
要不是她現在的身份是容家的女兒,白晨甚至有點想把她光禿禿地扔到街上去。
公主苦不堪言,期盼着哥哥快點出關,快點出來收拾了那賤婢,再拿回自己的身體。
但明明說三天就出關的哥哥十天過去了,依然沒有動靜。
在這期間,白晨還總是好心地給公主一點自由,讓她去尋找她的小林子。
她的小林子被糾纏了幾次之後,直接就消失了,好像已經要與她老死不相往來似的,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
回到柯家也找不到他的人影。
又過了幾天,她的哥哥依然沒有要出關的意思,半點都沒有要出來給她撐腰的跡象。
哪怕外面鬧翻了天,修練密室的門都是閉得嚴嚴實實的。
她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沒有哥哥和柯木林,她發現自己的人生失去了方向。
每天進食兩次都會變成低階殭屍,這種現象,也讓她苦不堪言。
但有一個信念一直在支撐着她,自己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拿回屬於自己的身體,然後反虐那賤婢。
半個月之後,公主終於被白晨訓練成了小綿羊,叫她往東,她不敢往西,見她蹲着,她不敢坐着,乖順得不得了。
只能從她的眼神裡看得見憤恨之色。
而就在這期間,尹萬尋在婚禮現場跳起來幾十米高,用羅盤接住掉下來的新娘子這件事,已經震驚了整個世界。
那一次拉風的飛躍,搶了很多明星的風頭,不知被刷屏多少次。
個個都在議論,那人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是不是有什麼特異功能。
很多與他有過合作的生意人,都有打電話來詢問他是如何辦到的。
可惜他的電話一直關機。
還有政要人物,想找他了解情況,希望他毫不保留地交代一切。
但都無從聯繫,人們才發現,那傢伙非常神秘。
沒有人知道他具體住哪裡,只有一個一直打不通的電話而已。
後來,又出現了幾篇文章,都是關於尹萬尋的,那幾篇文章,更是把他吹得神乎其神,甚至達到了呼風化雨的地步。
而且還把他的出生日期,家中父母,經濟實力等大白天下。
原來,這一世的尹萬尋居然只是出生於邊遠山村的窮小子,他幾乎沒有上過學,卻通曉古今。
他十歲時離開了大山,到城裡闖蕩。
一個獨行俠似的人物,十幾年時間就能擁有商業帝國,可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
他的第一桶金,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這事讓吃瓜羣主們非常好奇。
他的身上有太多未解之謎,等着人們去發掘了。
最近柯木林都躲在千里之外的一棟別墅裡,連班都不敢去上。
每每想起變身時的公主,就忍不住打幾個擺子,生怕公主來找他,再張開血盆大口。
但他可沒有閒着,道士的能力被吹得越來越玄乎,當然也有他的傑作。
柯木林的目的,當然是希望這一世,自己能搞垮尹萬尋的商業帝國,擺脫他的擺佈。
再救出可憐女子容良婉。
他不奢望自己能與她有什麼,他就是單純地想救她而已。
要是白晨知道了他現在的想法,說不定會爲他比大拇指。
不好意思,是我誤解你了,你是真情聖。
二十天之後,尹萬尋終於從閉關密室中走出來了。
可能是沒有刮鬍子的原因,他看起來老了好多,目光有一種滄桑感。
從原來的青年男子,變成了中年男子。
看到安安靜靜地坐在客廳裡的兩個女子時,他略感欣慰。
公主見他哥哥終於從密室中出來了,終於有靠山了,趕緊一個瞬移過去抱住了他的腰肢。
“哥,你總算出來了,那賤婢,她欺負我,她還經常打我,嗚嗚嗚!”
尹萬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很不愉快。
剛剛纔覺得,她們兩個好像相處得不錯呢!馬上就有人來告狀了,好煩人。
尹萬尋拖着腰部掛件(公主)坐到了客廳裡的沙發上,嚴肅地問道:“你真打她了?”
這時候,白晨正拿着書在溫習功課呢,爲了‘照顧’公主,她向學校請了一個月的假。
聽到尹萬尋那嚴肅的詢問聲時,她頭都沒有擡一下,一邊用筆勾勾畫畫一邊說道:“她就是欠打。”
“欠打?”尹萬尋一時沒明白過來白晨的意思,自己的妹妹,自己幾萬年都沒捨得動一根手指頭。
居然被別人打,這怎麼行?
“是啊!”白晨這才擡起頭來,眼神比尹萬尋還要嚴肅,“她回到容家,居然對一個女傭下手,想喝她的血。
要不是我不大放心,跟在她後面,現在那女子說不定已經死了,就算沒死,說不定也已經變成殭屍亂咬人了。
爸巴您是什麼樣的人,你妹妹難道不清楚嗎?
你半點因果都不能背。
但她倒好,居然毫無心理壓力地對一個活生生的人下手。
她造的孽,肯定會算到你頭上的嘛!
爲這事,我當然就把她打了一頓。”
白晨把公主曾經說過的話又還給她,聽得她的臉紅一塊白一塊的。
尹萬尋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低頭看着樓着他腰肢的妹妹,眼神空前的嚴肅,“真是這樣?”
自己讓這個世界多了兩隻殭屍,其實就是一場聲勢浩大的賭博。
爲了能讓妹妹先一步回仙界,自己完全就是孤注一擲。
最壞的結果,就是自己創造的殭屍出去亂咬人,又沒有咬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