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子停到聖安醫院的門口,她走下來。
一邊想着,一邊往裡走。
摁了電梯直接通十一層。
走到重症監護室的門口她並沒有走進去,而是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
從包裡掏出一根棒棒糖來,拆開塞到嘴巴里。
剛坐下不久,唐一正巧從走廊的盡頭拐過來往這兒走。
看到宣雲脂有一絲驚訝,
“秦姐怎麼不進去?”
宣雲脂吃着糖緩了一會兒,苦笑
“唐一,麻煩你給我去弄點吃的,什麼都行,只要快一點。”
唐一看着宣雲脂的樣子,點頭
“好的,您稍等。”
五分鐘後,唐一端着一提籠蒸包出現,
“秦姐,這個可以嗎?”
宣雲脂伸手接過來,沒說話,然後沉默的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這幾天活動量太大,睡眠又不太夠,早上很早要趕着拍戲,她一醒來就被林紅接走了,哪有功夫吃飯?
晚上也顧不得吃飯,就回來想找他,然後就被弄到牀上這樣那樣,以至於宣雲脂這些天全靠中午那頓飯撐着。
現在這張明媚的臉瘦的很厲害,這不終於撐不住了。
只是她剛吃了兩口,重症監護室的房門突兀的打開了。
司雲邪穿着白色的病服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姿勢看着略有點狼狽的宣雲脂。
她沒想到他走出來,嗆了一下。
然後把籠蒸包扔到了一旁,站起身眨眨眼
“你怎麼出來了?”
司雲邪幽深的眸子游移從她的臉上又轉到那份熱騰騰的籠蒸包上,最後又遊移了回來。
宣雲脂的視線落到他的手背上,看着那些青紫的痕跡已經消退的差不多。
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跟前,正要笑着開口,然後她就被眼前這人拉着手腕給扯進了裡面。
踉蹌兩步,跟着走了進去。
“我我們可不可以等會兒再做?我實在是沒力氣了。”
大概是被餓的狠了,如果那兩口籠包沒吃還能堅持住,這一開吃,渾身上下都在叫囂着餓。
她聲音放軟,一隻手被攥着另外一隻手扯着他的病服衣袖拉扯了一下。
這話一出口非但沒有得到理解,反而看着司雲邪滿臉的戾氣,砰的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從她的耳邊響起。
那雙眼睛裡的戾氣那麼明顯,他把她困在門邊上,兩人身體緊貼,低沉含着怒意
“宣雲脂!”
她眨着眼睛看着他,手緩緩鬆開他的衣袖,有點沮喪,垂頭喪腦。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攥住了她的手,然後重重的用力的摁在了他的心口。
就聽着他咬牙切齒含着滔天的怒意,
“你是不是故意的?恩?”
宣雲脂沒緩過勁兒來,就聽着他蠻橫又不講理的話
“你男人還沒死呢,要什麼不知道張口說?露出這幅被欺負了的樣給誰看?!”
他像是對跟前這個女人恨得牙癢癢,一口咬上了她的脣,他下的力道很重,以至於疼得她猝不及防,悶哼一聲,刷的一下眼淚汪汪,倒不是她想哭,只是疼得毫無防備,淚腺下意識就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