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閉了閉眼睛，將手裡的鏡子甩手便扔到了地上。
等到再睜開眼，語調，神色都恢復了正常。
軟糯可愛，甜甜的喊了一聲
“姐姐”
宣雲脂瞧着她，卻是久久的從剛纔那畫面中走不出來。
張張嘴
“你是怎麼回事？”
骨朵沒有立刻說話，而是仔細的瞧着宣雲脂，
“姐姐，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宣雲脂璀璨的眸子與她相望
“我應該對你有印象嗎？”
骨朵聽着，面色一下子就拉鬆了下來。
然後跳進了宣雲脂躺着的坑裡。
嘟嘟嘴，
“你想知道什麼？”
軟糯的聲音，毫無防備。
“先說說，這琉璃鏡是怎麼回事。”
宣雲脂擡起手指了指旁邊被骨朵丟棄到一邊的鏡子。
骨朵眸子已經恢復成了黑黝黝的樣子，只是大概是剛剛的後遺症，怎麼瞧，怎麼都覺得毛骨悚然。
她嘟囔一句
“它不叫琉璃，它叫骨妖。”
宣雲脂聽着骨妖這個名字，再想想這小孩骨朵的名字。
欲言又止
“你們倆什麼關係？”
骨朵不假思索
“我的兵器啊，我叫骨朵，我既然是主人，當然這鏡子要跟我姓。”
宣雲脂看看旁邊血紅色的骨妖鏡，眉頭一挑
“你的兵器？”
骨朵點點頭。
“它吸食人血來發出巨大威力，你之前不會日日用自己的血來澆灌它吧？”
“當然不是，它要是敢喝，我就折了它。”
說完骨朵大概察覺出自己說的太暴力，想了想措辭，
“骨妖本就是完全按照我的習性創造出來的，只有我能百分百控制而且不會傷害自己分毫，別人若是要用，就得付出代價。”
一如之前的冷月。
傷敵傷己，在骨妖鏡跟前都只是食物而已。
宣雲脂又跟着問
“你的眼睛，剛剛是怎麼回事？”
骨朵舔了一下脣角
“我本來就是那個樣子。”
她非常坦然。
而宣雲脂很凌亂
“一隻金色的，一隻猩紅色的？”
骨朵點頭，然後注意力轉向了宣雲脂
“上至九重天下至深淵魔域，萬千世界只有我一人是這樣的，姐姐猜猜，是因爲什麼。”
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旁邊的人。
“不知。”
骨朵聽到這個答案，有點失望，但是是意料之中的事。
拽着自己的一處衣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說給宣雲脂聽。
“曾經有兩個人，閒來無事，各自取了一滴心頭血融合在一起，取世間最精純的靈氣滋養，然後，就有了我。”
她一邊說，一邊看着旁邊的宣雲脂，發現旁邊的人無動於衷。
骨朵又給氣着了。
扭頭，不願意再看宣雲脂。
宣雲脂被她瞪的莫名其妙，還是忍不住問出心裡的疑問
“那爲何眼睛顏色不一樣？”
“因爲一個來自深淵魔域一個是九重天上的人啊！”
骨朵氣的要跺腳，可又無可奈何。
宣雲脂聽着她的話，想到那個青衣和尚，叫什麼元澤的。
她記得，初見元澤，他的那雙眼睛，是金色的。
尤其是在夜色裡，格外的明顯，也讓人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