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月眼中快速的閃過驚訝,手裡的刀刃攥住,反身一轉,用力的插進了宣雲脂的左胳膊中。
撲哧一聲,鮮血頓時流了一地。
宣雲脂右手不停,鳳凰朱簪插進了端木月的左胸口。
兩人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站在那裡,她們倆還沒什麼動靜,反倒是臺下從未見過血色的女兒家們已經華容變色驚叫出聲。
宣雲脂神色恍然,眼中的漠然已經退散了個乾淨。
璀璨猶如鄰家姑娘的模樣,紅脣帶笑。
收手。
端木月,也收回了手。
淺淡的月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似乎風要停了。
對視很久,端木月清冷的聲音
“師傅教的你不錯。”
宣雲脂垂眸含笑,
“你也不賴。”
剛剛,若她們沒有收手,恐怕都死在這兒了。
宣雲脂左手隱藏的刀刃會削斷端木月的脖子。
端木月手裡的薄片會刺穿她的心臟而非左胸口。
她們兩個看到對方,就像是看到曾經浴血廝殺從地獄裡走出來的自己。
因爲太清楚,所以註定了惺惺相惜,又不死不休。
“何時?”
端木月在擦肩而過要離開的時候,問出了這含糊的兩個字。
宣雲脂垂眸輕笑
“看天命。”
何時再戰?
一個是天道的女主。
一個是要攻略女主男人的女人。
她們在不同的陣營。
早晚,要死一個的。
到那個時候,是死,是活,要看命了。
宣雲脂轉身,打算要往臺下走,卻是感受到高處那一道灼熱的隱隱帶着薄怒的視線。
擡頭,正巧與那狹長的眸子相對。
司雲邪薄脣笑意很濃,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
如果,如果忽略了那眼中的陰鬱之色。
“宣御醫”
富有魅力的聲音響起。
他從高處走下來,全然都忽視掉了龍椅上的秦景硯。
暗紅色的衣袍襯得他好似從最黑暗的地方開出的茶靡,帶着絕對的囂豔,踱步走來。
直至走到宣雲脂的跟前,站定。
看着左胸口的傷,還留着血,莫名的讓他心情煩躁的不得了,就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掐死。
卻看着她略帶蒼白的脣色,臉上還帶着一副有點心虛的模樣,一顆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住,反覆的蹂躪,
這個,該死的女人!
真的就該拿根鏈子拴在自己的跟前,好好的看牢,死死的看着,看她還敢不敢這般肆無忌憚!
思緒飄渺,最終,還是將人用力的摟在懷裡,一把抱起
緩緩的聲音帶着惱意,似乎是在牙齒縫裡說出
“再敢有下一次,本王親自打折你的腿,不要髒了別人的手。”
散淡的月光灑在身上,宣雲脂擡起帶血的手,輕輕的攥住了司雲邪的衣角。
似乎這帶着涼風的夜,也不算太冷。
皇宮偏殿。
御醫戰戰兢兢的跪在牀邊,爲宣雲脂處理傷口。
司雲邪坐在一側,明明垂眸帶笑,只是身上帶着的危險與陰鬱,叫人怎麼也忽視不了。
暗紅色的衣袍,帶出極致的囂邪。
宣雲脂腦袋埋進枕頭裡,努力忽視掉傷口傳來的刺痛。
跟着便聽到聲音
“叮咚,天道寵兒好運值90,請宿主繼續努力。”
宣雲脂一愣。
秦景硯的好運值下降了?
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