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雷從車子窗戶裡往外望着。
然後就又聽他
“我與宣雲雖是兄弟,可若是因爲某些人,破壞了司家與焱幫的合作,到那個時候,我想龐先生懂的。”
司雲邪說的意味深長。
雖是兄弟,可若是因爲煙兒讓焱幫與司家兩家出現了利益損害,到那個時候,宣雲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
龐雷緊緊攥着方向盤,點點頭
“司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說完之後,車子開動,緩緩離開公寓門口。
司雲邪站在那兒望着離開的車子一動不動。
直至天色轉暗,太陽漸漸偏西,唐一看着臉色很不好,陰氣森森的家主,最終還是出聲
“家主,該進去了。”
他緩慢的擡頭,雙手抄在口袋裡,脣角噙着的笑意帶着詭異,沒說什麼,一步一步往裡走去。
宣雲脂自然不知道,因爲她那個舉動,導致了司雲邪惦記上了鄭煙。
他想叫她死。
宣雲脂正躺在牀上,昏昏沉沉睡去又醒來。
一旁的趙秀看着,有些憂心,看幫主的狀態,就像是想要睡過去,可心思警惕,又快速的醒來,不讓自己睡死,這樣反覆折騰。
她走上前,拿着一塊手絹給她擦了擦頭上的汗
“少爺,您安心的睡一會兒吧,我會在這兒給您看着,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擾您。”
宣雲脂明明已經睏倦極了,她勾脣笑笑,沒說什麼再次閉上眼睛。
可還是無法進入沉睡,仍舊是反反覆覆不斷的驚醒。
腹部的疼痛,這種讓她疲累的驚醒,每一處都在刺激着她。
這個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來月事怎麼會這麼疼??!
記得以前,來月事的時候,照樣執行任務,身體機能並沒有因爲此而出現什麼差錯。
甚至是前幾次任務也是如此。
可這身體,她吐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剋制惱意,躺在牀上儘量讓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自從她,殺了趙泉開始,警惕心像是又再次回來了。
就像是當初在三角洲那樣,就算是趙秀在旁邊守着,她都無法安然入睡。
因爲她壓根就不相信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
除了司雲邪。
一想起她,又嘆了口氣,走的時候該跟他說一聲的。
只是那個時候,她下面波濤洶涌血流成河,那股鑽心的疼來的太猝不及防,以至於叫她連交代都沒有就走了。
“趙秀。”
她突然出聲。
“少爺?”
“你去司雲邪那兒,跟他說一聲,最近幾日便不去他那兒住了,若有什麼事就找龐雷解決。”
“是,少爺。等您睡着,我便把您說的話傳給他。”
“不用,你現在去吧。”
“那,您”
“沒事,快去吧。”
“是,少爺。”
等到趙秀離開,宣雲脂坐起了身子,依靠在牀頭,看着自己手上那一道道痕跡,又想起司雲邪脖子上帶着的那個玫瑰吊墜。
嘖。
明明身體很痛,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不止是眼光好,手藝也不錯啊。
那個人那麼挑剔,若不是頂好的,怎麼肯戴?
這麼想着,宣雲脂脣角的笑容就又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