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雲邪視線緊盯着她,似乎她的即將說的每一句話對他來說都很重要。
她裂開脣角,身子後縮,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當司雲邪看到她這個反應的時候眼中的墨色迅速薰染開來。
“你該知道昨日我喝醉了,所做之事,自然當不得真。”
她壓着忐忑的心情,低垂着眼睛,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司雲邪眼神變了幾變,最終笑出聲來,
“當然,您是徒兒的師父,昨日的事,當不得真。”
他輕描淡寫的說出口,可那雙眼裡的幽冷就好像要滲出來一般。
繼而,頭也不迴轉身離開。
宣雲脂趴在牀上,也蔫了。
明明是自個兒的男人,還得裝作不喜歡。
這酸爽的滋味,誰明白?
他生氣了,很生氣的那種。
本來以爲,要有一陣子不搭理她了,結果沒想到,第二天便又再次出現在了她的跟前。
俊美的模樣上帶着笑意,手裡端着早膳出現在她的眼前。
好聽的聲音
“師父”
似乎一切都沒有變,除了幾乎與他出現同時響起的聲音。
“叮咚,終極反派黑化值增加3,當前好運值73”
宣雲脂皮笑肉不笑,行啊,不就是不承認喝醉酒之後的話嗎?
你轉臉就黑化?
不過她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五年一度的秘境比試快要開始了。
她一邊吃着早膳一邊出聲
“你對秘境比試,有什麼想法?”
司雲邪坐在一側的椅子上,
“徒兒不想參加。”
他的回答,早就在宣雲脂的意料之中。
畢竟在小說裡,當時師父問司雲邪,司雲邪也是這麼說的。
不過,他那個師父壓根都沒有將他的話放在耳朵裡,直接給他們三個統統都報上了秘境試煉。
原身就是希望司雲邪死在秘境,最好不要給她再出來丟人。
爲了符合原小說,所以她的任務纔會是偷瞞着司雲邪給他報名。
她想了想,手裡幻化出一瓶黑色的龍紋瓶,伸手把這藥遞給他。
他看了一眼藥,自知是天火劍派的秘藥,並沒有伸手接過
“師父,您之前已經給了徒兒一瓶。”
她撇嘴,解釋
“那是治療外傷的,這是治療內傷的。兩相結合使用,只要不是差一口氣吊着,再難治癒的傷都能癒合。拿着。”
看他沒動作,她直接強塞到他懷裡。
畢竟之後就要參加秘境試煉,雖然知道他會活着出來,可萬一要是有個好歹,宣雲脂哭都沒地兒哭去。
司雲邪垂眸,捏着那瓶藥在手裡反覆摩挲,骨節分明的手感受着那上面的紋路。
不知道爲什麼聲音暗啞了下來
“這藥,如果我沒記錯,天火劍派十年才能煉製兩瓶。師父就這麼扔給我,豈不可惜了?”
宣雲脂擡眼,與那不知道何時再次灼熱的眼眸對視上,她趕忙躲開。
“你是我的徒弟,給你個治療傷口的藥,本就是應該。”
司雲邪沒打算讓她找個藉口搪塞,
“師哥與師妹可有份?”
宣雲脂手裡握着筷子頓了頓。
緊跟着就聽他若無其事,卻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