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雲邪從牀上走下來,他笑意橫生,看着坐在桌子跟前的宣雲脂
喉嚨上下滾動,含着笑意
“師父說什麼,便是什麼。”
骨節分明的手一下一下繫着腰間的帶子,一舉一動,明明皆是隨意之舉,卻怎麼看,怎麼這麼勾人呢?
宣雲脂挪了挪方向,不自然的轉移視線。
好不容易等到兩個人走出竹屋外,就看着羅莎,赤影,唐一都已經在門口守着。
看到司雲邪,三人跪了一地
“主人”
“尊主”
“尊主”
宣雲脂眼眸低垂着,卻還是能夠感受的到羅莎投望過來的目光裡所帶着恨意與不甘。
“尊主,屬下有事稟報。”
跪在左側的赤影出聲。
司雲邪動了動眼皮
“說”
宣雲脂在赤影說話之前,身影已經閃到了百米之外。
司雲邪的眼眸閃了閃,剋制住想要伸手將人抓回來的心,含混着笑意,笑的邪肆
“師父去哪兒?”
“出去走走”
“徒兒”
司雲邪正要說與她一同前往,結果話被打斷了。
“不必,到時候我自會去宴會上找你們。”
說完,宣雲脂頭也不會,御劍離開。
等到宣雲脂完全消失在視線裡。
脣角的笑意淡了去,那滿腔的溫柔也都消散了個乾淨,幽深的眸子一眼望去,除了幽冷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更好的形容詞了。
那通身強大又危險的氣勢,毫不遮掩的散發出來,讓跪在地上的三個人頭低的更重。
自從宣雲脂被困在水牢救出,便一直呆在凌雲山上。
這麼久了,天火劍派變成了什麼樣子都不得而知,總該要出來看看的。
想着的時候,腳尖一點,極快的飛走。
之後的一個時辰,宣雲脂圍繞着整個天火劍派轉了一大圈。
直至她腳步站定,擡頭,看着原本立在山腰的大門,殘垣斷壁,早已沒了往日的風采。
不止是這一處,姚文傑曾經的住處,還有興靈山教育新來弟子的書堂都已經沒湮滅的一絲不剩。
幾個月的時間,雜草叢生,將過去數百年的存在的地方都泯滅的乾淨。
她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幕,手指撫摸上柱子,眼裡閃過若有所思。
直至一聲
“師父”
輕靈般的聲音帶着驚訝響起。
她一回頭,便看到林雅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衣衫,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兒。
圓圓的眼睛,仔細的盯着宣雲脂,彷彿不可置信她會活生生的站在這兒一般。
顫抖着身形上前一步
“師,師父,真的是您?您沒死?!”
語氣裡驚大於喜。
宣雲脂紅脣勾起,淡淡的聲音
“小雅”
之後,林雅突然紅了眼眶,眼淚嘩啦啦的流了出來,咚的一聲跪在了宣雲脂的面前,一步一步爬到宣雲脂的腳邊,一字一句
“師父,求您,師父我求求您,幫天火劍派報仇雪恨!”
突如其來的話,沒有見面的關切與詢問,只有林雅可歌可泣抱着宣雲脂的雙腿求着她報仇的畫面。
宣雲脂低垂着頭,看着林雅漆黑的頭髮,臉上的笑意不減,也未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