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裡衣,也得叫徒兒親自脫下來纔是。”
說着的時候他的手指剛擡起,宣雲脂攥住了領口
“喂!你,有完沒完?”
她紅着臉瞪着他。
哪知道這人不急不緩
“沒完”
“你”
她氣的正要說話。
就聽這人,幽幽吐露,
“徒兒心悅師父這麼久,師父怎會不知?偏生師父心狠,捅了徒兒一刀,非要與徒兒一刀兩斷。”
宣雲脂聽着這話,一愣。
但凡是往這事上扯,她就總是覺得虧欠他的。
有些無措
“你,我,並非有意。”
宣雲脂擡頭去看他,
就看着司雲邪低垂着眼皮,睫毛輕顫,
“師父要什麼,徒兒有的,自然全都都可以拿去。”
他一副任她索要的姿態,這反倒是弄得宣雲脂更虧欠。
司雲邪看着她越是無措,眼中的幽深與灼灼便越濃烈。
不動聲色,伸手拽着她裡衣的一角
“師父,你一年前曾說,只要過了那宴會,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拒絕,那話,可還作數?”
宣雲脂哪裡不明白他現在搬出這話的目的?
正琢磨猶豫着,就看着他脣角的笑意淡了下去,
“師父之前能夠答應,現在卻不願了,是在意,徒兒是魔修?覺得徒兒配不上師父。”
黯淡的眸子,那副模樣,任是誰看來都得心疼極了。
於是乎,她伸手攥住了他要抽回的手,然後貼了過去把人抱住,
“我哪裡說過嫌棄,這麼久的事了,還不容我想想?”
司雲邪看着這個將她撲倒,壓在胸膛上的女子。
笑了。
眼眸幽深,哪裡有半分失落黯淡的樣子?
可惜,這會兒宣雲脂正趴在他的胸膛口,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脣角笑意已經翹起,
“師父想起來了?”
“恩”
“想好了?”
“恩”
“可願意?”
“願意。”
司雲邪眼中閃過精光,脣角笑意越來越濃郁。
恩,很好。
花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可終於讓這人,自願的到自己懷裡來了。
他伸着手,摸着她身上軟軟的肉,自然知道,這身體,還很虛弱,現在還動不得。
他得忍,忍到,這身體修養好了,才能任由他索要。
自打這日兩個人在牀上,半是,半是探討着一直到響午,兩個人之間尷尬對峙的情況一掃而空。
然後兩個人之間的相處發生了翻天的變化。
宣雲脂每每吃飯,都能看到一雙灼灼的視線,緊迫的盯着她。
每日的藥,總是會掐着點的送來,看着她一滴不拉的喝完。
整日就在這個凌雲山的竹林裡,四處轉轉。
司雲邪基本上每日都在她跟前陪着。
所以她就能感受到他一日比一日還要強烈的渴求,甚至有的時候灼熱到她都想離着遠點,怕自己被他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不但如此,他也確實身體力行的做了,這竹林裡,涼亭內,竹屋的牀上,桌子上,反正只要他一露出那副如狼似虎的表情,宣雲脂便鐵定少不了被摁在桌子上一陣熱吻。
甚至有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招惹了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