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
明殊暗罵一聲。
這貨不會恢復記憶了吧？
不然怎麼會這麼主動？
眼看越來越多的人靠攏，明殊鬆開她：“既然沒事，臣先告退。”
景榆詭異的看明殊一眼。
她已經好久沒聽見她家大人說臣這個詞了。
七殿下被隨從圍住，兩人中間的距離拉遠，她似乎往這邊看了一眼，又似乎沒有。
明殊轉身離開，直到走出宮門，景榆纔出聲：“大人，剛纔那個刺客，是您殺的嗎？”
她當時站得近，她家大人和那個刺客可還有一段距離。
“不然你覺得是誰殺的？”
景榆有一個答案，可她對上明殊似笑非笑的眸子，識趣的將那幾個字嚥了回去。
“當時離陛下那邊並不遠，陛下一直沒讓人過來傳信，大人，陛下……是不是想……”除掉七殿下？
現在宮裡就這麼一位皇女……
“帝王的心思你別猜呀你別猜……”明殊哼着調子上馬車：“今天晚上加餐吧。”
景榆：“……”爲什麼要加餐？？
-
明殊沒想到這位七殿下會摸到府上來。
而且還是天還沒亮，她還在牀上的時候……
“丞相，你起得很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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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殊仰頭看着頭頂那張有點晃眼的臉，她翻個身，繼續睡。
做夢都夢見小妖精了。
有毒。
七殿下看着明殊的後腦勺，微微一愣，片刻後道：“丞相，你不怕我對你做什麼嗎？”
她就這麼將致命的地方露出來，沒有半分防備。
明殊：“……”
不是幻覺。
她從牀上坐起來，七殿下穿了一件稍微利索的衣裳，不過依然很華麗，上面的花紋都能閃瞎一羣人的眼。
“殿下，您有何貴幹？”大清早闖進朕的寢殿！想做什麼啊！
七殿下靠着牀邊：“昨晚丞相拿走我的東西，我來取東西的。”
“什麼東西？”
七殿下盯着明殊看了幾秒，他伸出手：“還給我。”
明殊揉着眉心：“殿下，您不說什麼東西，我怎麼還給您？”
七殿下：“那把匕首。”
“哦。”明殊恍然：“我扔了啊。”
七殿下：“……”
“大人，您起了嗎？”景榆的聲音從外面響起，緊隨着就是推門而入的聲音。
七殿下環顧四周，能藏人的地方距離甚遠，來不及過去，而牀底下……
七殿下直接上牀，用被子將自己蓋住。
明殊：“……”
景榆從屏風後面進來，見明殊坐在牀上，微微驚訝：“大人，您起了，需要現在更衣？”
景榆更想問的是去不去上朝。
但是她明智的委婉詢問。
“天亮再進來吧。”
“是……”
景榆沒有立即離開，她斟酌一下：“剛纔得到的消息，有人在邊關見過疑似四殿下的人。”
邊關？
離開鳳麒國了？
“我們還要查下去嗎？”
“繼續查。”
“是。”
等景榆出去，明殊一把掀開被子，七殿下眨巴下眼：“丞相在找沈言？”
“下去。”
七殿下沒動：“衆所周知沈言已經死了，你爲什麼找她？”
“七殿下，您再不下去，別怪臣不客氣。”
七殿下如蝶翼的睫毛顫了顫，她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你把匕首還給我，我就下去。”
七殿下眼前突然一暗，明殊籠罩在上方，手腕被扼住，拉到一側，被她一隻手按住。
另一隻從被子下方往下伸出。
七殿下這纔有點驚慌起來。
但明殊的力氣比她想象中的大，兩人掙扎糾纏，七殿下身體突然一僵。
柔軟的手掌，探進他衣服裡面，隔着薄薄的一層褻褲，握住最重要的地方。
明殊一觸即離，並鬆開對她的鉗制。
七殿下將棉被往自己身上裹。
“你……”七殿下咬牙切齒：“你幹什麼！”
“確認一下。”
“確認……什麼？？”
他是不是男兒身嗎？
七殿下瞳孔微微一縮：“你怎麼發現的？”
這用得着發現嗎？小妖精要不是個女孩兒，朕恐怕只能想辦法弄死他了。
明殊坐在旁邊，好整以暇的微笑：“殿下，您再不下去，臣可就不保證，您下去的時候，還是清白之身。”
七殿下：“……”
流氓！
七殿下從牀上滾下去，他攏着衣服：“你把東西還給我。”
明殊從枕頭底下摸出那把匕首：“這種東西殿下可要好生保管，不是每個人都像臣這麼好心，會幫您瞞下來。而且殿下何必親自動手，有的是人爲您動手不是。”
七殿下接過匕首，檢查一遍，確定是他的，貼身放好後道：“她碰到我了，該死。”
明殊側目：“我也碰你了，還碰到……你要不要殺了我？”
七殿下整理下衣服，擡頭的時候，恢復了笑容：“丞相大人碰了我，你要對我負責的。”
“負責？”明殊輕笑：“殿下對微臣有什麼誤解？”
明殊上下打量他：“我就算想對你負責，也不可能娶一位皇女，是吧，殿下。”
七殿下：“……”
“殿下，讓微臣摸摸你的胸，那是什麼做的。”
七殿下：“……”
下流！
七殿下瞪明殊一眼，推開窗戶跳了出去，他站在窗外，朦朧的天光將他身影模糊：“丞相大人記得來看我。”
“哦，對了，我四姐姐在大梁國。”
明殊看着他消失在清晨的濃霧裡，微微扯着嘴角輕笑。
小妖精啊……
她躺回凌亂的牀上，他身上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挺香的。
這四周似乎都還殘留着他的味道。
那麼問題來了——
明殊吃早餐的時候，問旁邊伺候的景榆：“景榆，你說，要怎麼才能娶一個女子回來？”
景榆：“……”
大人剛纔說什麼？沒太聽清楚。
難怪大人這麼多年都沒個伺候的貼心人，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鳳麒國就算民風開放，也還沒開放到，能接受兩個女子……
景榆思索半天，謹慎的回答：“大人……只要不讓人發現，應該沒有問題。”
金屋藏嬌嘛！
明殊惆悵：“這恐怕有點難。”
難？
爲什麼難？
丞相府這麼大，將人接到身邊伺候，只要不當着人的面摟摟抱抱，也沒人會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