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檢測油漆的時候，發現油漆混合了兩種，雖然是同一種顏色，但並不是同一個牌子，裡面的成分略有不同。
經過分析，應該是有人先潑了一次油漆，後來又有人潑了一次。
“根據目前我們得到的證據來看，應該是有學生惡作劇，但是沒想到便宜了嫌疑人將計就計。”警察在臨時的會議室中開會。
“那先潑油漆的極有可能是學生，嫌疑人是後去的，現在得先找出是哪個學生潑的油漆。”
“那個鹿萌嫌疑很大。”
“我看不像，昨天晚上她纔來過警局。”有人反駁，“當時還是學校的教導主任來領的人，主任說是親自將她送回家的，我們也已經瞭解過，鹿萌回去後，就一直在家。她家保姆可以作證，保姆每天夜裡都要起牀幾次上廁所，都看到她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進過警局？”
“嗯……打架。”那個警察點頭，“別看她那瘦瘦小小的樣子，可能打了。”
警察們對視一眼。
“鹿萌還得進一步調查，她現在的嫌疑最大。教導主任說他離開禮堂的時候，她進了禮堂。”
“嗯……但是當時她並沒有帶東西進去，而且她很快就出來了，根據學校門衛看到她離開的大致時間推算，她在禮堂待的時間不過幾分鐘，作案時間不夠。之後就因爲打架進了警局，被教導主任送回家。”
“再調查仔細點。”疑似頭頭的警察最後下結論。
就在警察調查是誰先潑第一次油漆的時候，有學生來自首，說她潑的，因爲她之前想參加班級的節目，可被拒絕了，她懷恨在心，所以便趁晚上潑了油漆。
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她不知道爲什麼油漆裡會有血，她很害怕，掙扎許久，決定來自首。
這個學生來自首的時候，明殊正好又被警察叫來問話，聽完學生的自述，微微挑眉，搶在警察前面問：“你潑的？你從什麼地方進入禮堂，我記得我走的時候，可是鎖了門的。”
禮堂的門是自動鎖，她進去的時候因爲教導主任還在裡面，所以門是開着的。
但是禮堂的門一旦關上，就需要鑰匙才能打開，她走的時候，可是將禮堂的門關上的。
“我……”那個學生臉色白了白，“我有鑰匙。”
“我記得禮堂的鑰匙昨天老師已經交給學生會會長和副會長，你哪兒來的鑰匙？”明殊撐着下巴輕笑，“還是你偷的？”
“沒有沒有，不是我偷的。”那個學生下意識的反駁。
被人指責偷東西，如果沒有偷東西，會下意識的反駁，這個學生也不例外，可說完她就反悔了，“對，是我偷的。”
明殊看向旁邊警察，“她撒謊。”
“我沒有，真的是我潑的。”學生急了，“這真的是我潑的油漆。”
警察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你們帶她進去問，鹿萌，你現在是嫌疑人，不要亂說話。”
“哎，都說了不是我乾的。”明殊搖頭，“你們咋就不信呢。”
“沒有抓到真兇之前，任何人都值得懷疑。”警察嚴肅臉，“你現在還沒洗脫嫌疑Balabalabala……”
“好吧好吧，那個警察蜀黍，那麪包能給我吃嗎？你們問我問題都不提供飯的嗎？”
警察：“……”認真聽他說話了嗎？
…
警察可不是吃素的，因爲明殊那句學生會擁有禮堂鑰匙的提點，很快就順着那個自首的學生查到金雨琪。
金雨琪不是學生會的，但她確實找學生會會長借過鑰匙，而且一直沒歸還。
金雨琪害怕警察查到她，雖然那些血和她沒關係，可弄髒服裝是她乾的，這件事要是被查出來，她的形象就毀了。
爲了不讓其他人知道，她只能拿錢買通一個學生替她去自首。
本以爲萬無一失，沒想到在警局又遇見了明殊，明殊一早就確定是金雨琪乾的，順手就拉一波仇恨值。
就算明殊沒有點出這一點，警察也遲早會知道。
金雨琪穿書之前，也不過是個學生。那些總喜歡說兩世加起來年齡多少多少，可閱歷和智商是不會因爲如此加起來的年齡疊加。
金雨琪所處的背景是校園，也許在同齡人面前有優越感，而她也只需要和那些學生鬥爭鬥爭就能走上人生巔峰坐擁美男。可在警察面前，金雨琪就顯得有點不夠看。
金雨琪只是潑了油漆，算不上刑事犯罪，然而等她回學校的時候，發現同學看自己的眼神很怪異。
就像之前他們看鹿萌的眼神。
金雨琪暗自咬牙，鹿萌，又是你。
本想讓她成爲全校公敵，誰知道反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看什麼看！”金雨琪惡狠狠的瞪旁邊的學生一眼。
被瞪的學生縮了縮脖子，趕緊拉着同伴跑遠。
現在金雨琪看上去很可怕，哪裡原先的端莊優雅，平易近人。
金雨琪無視那些指指點點的學生，滿懷怨氣的去找上官楓。
她一定要讓鹿萌身敗名裂。
…
警察除了找到金雨琪潑的第一次油漆，並沒有查出潑帶血油漆的人是誰，而且學校也沒發現屍體。明殊這邊雖然有嫌疑，最後都一一排除，她不具備作案動機和時間。
這件事只能往後拖。
學校那邊怕鬧出什麼事，擅自發公告說是有人惡作劇，人血也是從醫院買來的。
因爲沒有屍體，這個說法得到多數學生的認可，也算安撫下這些人，警察那邊也只能認可這個說法，暗中調查。
隨着期中考試越來越近，學生的注意力被轉移，討論這件事的人就少了。
期中考試特別嚴，明殊趴在桌子上，看着試卷，一個字都不想寫。
最後快交卷的時候，她纔拿筆唰唰的一陣亂填，踩着鈴聲交卷。
所有的科目考完，焉了幾天的明殊滿血復活，拉着葉淼淼買東西吃，終於可以愉快的吃吃吃了。
剛到學校的超市，就見程衍拎着一大袋零食出來，葉淼淼暗中戳明殊，現在好多人都說程衍在追她家萌萌。
“考完了？給你買的。”程衍將零食遞給明殊，臉上帶着他慣有的流裡流氣的邪笑，惹得四周的女生低呼不已。
明殊：“……”一到關鍵時刻就失蹤的男人，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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