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申噗通一下跪下,臉色青白的咬着牙,“輕輕,你爹都知道了,你就承認了吧。”
“呵……”明殊挑眉,“看來他們許給你好處不少呢。”
坐在那邊的女子,明明什麼都沒做,李申卻感覺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喘氣都困難。
柳父怒,“放肆!你還敢胡言亂語,要不是看你姓柳,我現在就應該將你交給村長,把你和他沉塘。”
“那我好害怕哦。”明殊拍拍胸口。
“你不想死,就給我好好聽話。現在你只有一條路,嫁給李申,對外說你們情投意合,這件事就算了了。”
嫁給李申?
你怕是想死呢!?
明殊似笑非笑的問:“我不聽呢?”
柳父冷笑,“那我就將你交給村長。”
“好啊,叫村長來,正好理理這件事。”明殊點頭,“我也想看看,最後沉塘的到底是你寶貝女兒還是我。”
柳父突然愣住,她手上不會有什麼證據吧?
明殊太過於鎮定,鎮定到柳父都開始慌起來。
“你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威脅你唄,就你會威脅?要不我讓管家去請村長?”
明殊說着就要叫管家。
“柳輕!”柳父呵斥一聲。
他說請村長也不過是嚇唬嚇唬她。
誰知道人沒嚇到,反而讓她順着杆子往上爬,現在他反倒處於下風。
明殊微笑,“明人不說暗話,這私會男人的是誰,想必你心底有數,你要把這件事往我身上推是不可能的。”
柳父沒有吭聲,他在腦中思考明殊到底是虛張聲勢,還是真的有把柄。
管家及時過來請柳父去處理鎮子店鋪的急事,柳父讓人將李申關起來,並讓人看着明殊後匆匆離開。
鎮子上的事許是嚴重,柳父大半夜纔回來。不過柳父也沒來找她麻煩,只是叫了柳心悅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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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叩叩,二姑娘,您睡了嗎?”
明殊房間的燈亮着,敲門的下人,見人影慢慢的在窗紙上凝聚,接着房門就開了。
“二姑娘,得罪了。”
門一開,下人快速的道一聲。
半個時辰後。
明殊踩着凳子打哈欠,她面前放着一個白瓷碗,碗裡是黑乎乎的液體
“大晚上的,我還以爲你們來給我送吃的,害我白高興。”明殊看向地上躺着人,“誰讓你們來的?”
地上的人不回答。
“不說啊?”明殊又打個哈欠,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軟,“那我只能好好招待你一下。”
男人看着明殊端起桌子上的白瓷碗,朝着他靠近。
她要把這碗藥餵給他!
男人腦中立即升起這個念頭。
明殊捏住他下巴,迫使他張開嘴,白瓷碗對着他逼近。
男人瞳孔緊縮,努力想閉上嘴,可明殊鉗制的力道非常大,他根本不可能合上嘴。
說好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眼看那碗藥就要喂到自己嘴裡。
“我……我說!!”男人聲音裡帶了懼意。
明殊放下碗,“說。”
他就拿了那麼一點錢,沒必要搭上自己,男人想通,哆哆嗦嗦的道:“是……是柳老爺。”
“這什麼藥?”
“……啞藥。”
明殊還以爲柳父想弄死她,沒想到只是想毒啞她。
想想也是,她可是未來的反派BOSS,要是這個時候就夭折了,那不符合劇情。
柳父毒啞她和以後柳心悅毒啞她劇情差不多,只不過是提前一些罷了,劇情上說得過去。
-
翌日。
柳父沒聽到動靜還覺得奇怪,結果到飯廳,就見明殊吊兒郎當坐在桌子邊,桌子上是豐盛的早餐。
柳父心底直犯嘀咕,她怎麼沒事?他派去的人也沒回來覆命,難道出什麼意外了。
“再給我盛一碗粥。”明殊將空碗遞給旁邊的下人。
聽到明殊說話,柳父心底那點僥倖消失,她真的沒事。
“看到我沒事很失望?”明殊等粥的時候,突然出聲,“下次用這樣的手段,可找一個不怕死的比較好。”
“大清早的胡言亂語什麼。”柳父強作鎮定,毒啞自己女兒這種事,要是傳出去,可是一件不好聽的事,“我讓你在房間待着,誰讓你出來的!”
“腿長我身上,我想出來就出來,你管着嗎?”明殊接過下人戰戰兢兢遞過來的碗。
“我是你爹,這是柳府,我怎麼管不着?你吃的穿的,都是誰的!?你還敢這樣跟我說話,我看你真的是無法無天!”柳父嗓門加大,彷彿這樣就能讓他理直氣壯一些。
明殊呵呵,“哪有爹要毒啞自己女兒的,我可不敢給你當女兒。況且,我本來也不是你女兒。”
下人們一驚,這是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了?
原主是柳家撿來的孩子這一點其實不算什麼秘密,原主自己都知道。但是這麼拿出來說,還是頭一次。
柳父神情古怪,忽然冒出一句,“柳輕,你是得失心瘋了?”
還是中邪了?心悅說她奇怪,性情大變不說,連結巴都好了。
“至於我吃的穿的。”明殊頓了頓,“據我聽府中老人傳,當初你撿我回來的時候,旁邊可是有一個很大的箱子,裡面總不能是裝的土吧?”
柳父這樣的人,會無緣無故的撿回來一個嬰兒嗎?
原主以前聽見府中老人說過,不過沒多久那些老人就被遣散了,再也沒人提及過,她也沒多想。
柳父心頭狂跳,當初他發現有人傳這件事,立即就將人遣散了,她怎麼還會記得?
明殊起身,拿了兩個饅頭,路過柳父的時候,輕聲道:“做人呢,不要太貪心,免得得不償失。”
腳步聲遠去,柳父只聽到自己一聲粗過一聲的喘息聲。
“爹,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柳心悅的聲音拉回柳父的思緒,飯廳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人,下人都走了。
柳父看向自家閨女,沒好氣的怒喝,“都是你惹出來的好事!”
“爹……我知道錯了。”柳心悅認錯態度十分誠懇,“這也不是女兒願意的,是李申那個流氓逼迫女兒……”
柳心悅將這件事完全推到李申身上,說是他強迫自己,還威脅她,爲了名節她不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