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白白的液體弄的到處都是,染柒的手上,身上,牀上,無一倖免...
她跪在那,手臂痠麻,呆滯了好一會兒,思考了大半生的人生哲理後,纔想起,她應該要先去洗個手,或者說...洗個澡。
黎辭言趴在染柒身上,勾脣笑吟吟的,臉頰泛紅,低喘着,顯然愉悅,他身上自是也沾到了,忽地,他垂下長長濃密的眼睫,狹長的眼眸流轉無盡風情,漂亮精緻的側臉似妖似魅。
他伸出猩紅舌尖舔去染柒臉頰上的液體,溫軟溼濡的舌尖一勾一劃,將自己的東西盡數含在嘴裡,隨即,他伸手扣着染柒的頭,脣抵着她脣,舌尖顫動,敲開她的齒間,直接將嘴裡的東西給盡數送了過去。
染柒這纔回過神,一股難言味道在嘴裡蔓延,她睜大眼,正想掙扎,沒想到,他扣的力度愈發地緊,兩人脣間抵死纏綿,染柒呼吸稍重,擡眼之際,視線頃刻對上他深黑如夜的瀲灩眸子。
就一眼,都好似能將人給完全吸進去。
這般近看黎辭言的臉,竟是有股驚心動魄的美。
染柒難免失了會神,這少年平時懶懶的還好,一旦真正想勾人起來,亦或是,被情/動覆蓋時,整個人一舉一動透出來的蠱惑沒人能抵擋。
也就這麼走神的一會兒,染柒身上就被扒了個乾淨。
少年脣抵在她頸邊廝磨,落下一個個豔紅的吻/痕,如個真正的妖精般,低聲蠱惑,“抱我...我們本該做這種事的......”
染柒微張着脣,失神地看着他,好一會兒,潰不成軍的理智勉強找了一丁點回來,她抵住他,趕緊道,“你身體好像不太好的樣子,做這種事會不會......”
說完後,她心下就先是一咯噔!
誰讓他老是扒着她走,導致她總以爲他身體不好,這個念頭都根深蒂固了,但現在這種場合,明顯不太適合說。
果不其然,黎辭言臉都黑了。
染柒被他面無表情的神色弄的渾身一抖。
正想趕緊補救,就見他微側着頭,嗓音不復往日懶散,反而莫名的綿軟輕緩,倒顯得愈發詭異驚悚,他指尖輕輕摩挲着染柒的後頸,眸子漆黑,吻着她的脣角,輕聲,“原本我還想着溫柔點...現在看來,似乎不用了......”
染柒:“!”
然後,他用自身的行爲告訴了她,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時間早已劃過飯點,一晚上房內都蔓延着嚶嚶嚶的啜泣聲,時大時小,時而尖銳難抑,時而悶哼小聲抽泣,到最後,聲音愈發沙啞不堪。
牀上人影交疊,動作往復,不知是誰的白嫩的腳趾一刻不停地緊緊蜷縮着,可謂戰況激烈,令人不忍再觀。
完全是單方面的殘忍碾壓。
染柒早上睜眼時,神色還是陣陣呆滯恍惚,面色蠟黃,整個大脫水,跟個瀕死垂危的病人般,頭髮亂糟糟的,臉頰眼角全是淚痕,咬/痕。
她愣愣地望着上方的天花板,目光空洞,許久才眨一次眼,連思緒都難以凝聚,好似下一秒就能馬上歸西。
禽...禽獸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