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偏生就是這麼個榆木腦袋迎娶了全天下最美的美人。
染柒這般想着,大有水.嫩白菜被臭豬拱了的意味,心中有愧,又拉了拉他的衣袖,軟着聲音說,“還惱着呢?”
花灼站在那斜睨她一眼,長長濃密的眼睫拂落,襯得那張臉脣紅齒白的,漂亮的不行,弄的染柒還真有些手癢想去碰碰。
沒等她付諸行動,就見花灼繃着張臉,回:“不敢,花灼豈敢惱殿下。”
“......”
媽的,真是越難越難哄了。
但這種小脾氣莫名帶感是怎麼一回事?
他這般一說,染柒也不知該回什麼好了,只能在那低着頭擰眉苦惱地想,紅衣美人見狀,豔紅薄脣抿的緊緊的,心下卻是暗罵,真是個榆木腦袋,他在這站了這般久,也不知將他扯過去抱着!
沒等染柒想個所以然來,就見眼前倏然掠過一豔紅身影,她想都沒想地直接伸出手去抱了過來,同時驚訝道,“怎的了?”
花灼不語,指尖卻是指了指前方那將近可以忽視的小石子,平靜道,“不小心絆着了。”
“......”那可真太不小心了。
這麼個小石頭都能絆着。
染柒雖是不明被絆着了爲何不往前面摔去,反倒往後仰摔到了她這邊,但送上門來的,就沒有推出去之意,她趕忙討好道,“恰逢有點腰背痠痛,花灼能否幫我按按?”
“那花灼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花灼也不再推脫,圈着她的脖頸,笑着吻了吻她的脣角,忽地垂下了眼,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情帶着詭譎難辯之意,附在她耳邊的語氣近乎呢喃,“殿下只需相信花灼,花灼所做的任何之事,都絕無侵害殿下之意。”
美人在懷,香氣襲人,染柒都快無思考的能力,聽的一愣一愣的,花灼見她這般呆傻的模樣,輕笑出了聲,徑自湊過去親了親她的眼,那豔麗的臉上含帶着繾綣之意,有股雌雄莫辨的氣韻,美的直叫人心顫。
“花灼,最最喜歡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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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時日,並非沒人來找染柒的麻煩。
朝中諸多大臣時不時送上拜帖想來光顧王府,染柒自然知曉他們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全都回絕了去,有女皇做倚仗,也沒人敢真的報復她,有怨氣也只得憋在心裡。
倒是太女,明裡暗裡的嘲諷愈發的多,有時候甚至毫不掩飾對染柒的敵意,染柒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直接反嗆回去,太女到底還是忌憚女皇,說了沒幾句,又開始虛僞地聊姐妹情深,染柒自是不上當,反倒惡意譏諷。
只因,她發現,太女的臉色愈發難堪,按耐住不能發泄的怒氣愈發旺盛,任務進度條前進的速度也跟着愈發的快。
想來,根本無需耗費多大氣力,便能直接將任務刷完。
任務進度條是按照原主臨死前的心願制定的——
如今看來,她與其說是恨極了易恆和太女,倒不如說是怨,原主根本就沒想過要真正的報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