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羅自然不會自曝身份,他含糊地嗯了一聲。
染柒倒沒多大驚異,這人連她鎖的好好的門都能莫名奇妙地半夜進來,僅僅放置一個錄音設備,倒還算容易。
“你覺得應該先救誰?”染柒有些好奇他的回答。
“你媽。”薩羅回答地很快。
“......”怎麼是一樣的答案?
他和簡迦宴這般理直氣壯,想都不想的乾脆回答,讓染柒莫名覺着,其實這個問題,選‘你媽’中或許隱藏着什麼驚天大秘密。
“爲什麼?”染柒聽到自己詢問的聲音響起。
薩羅頓了一會,像是有點訝異,爲什麼這麼簡單的問題都還需要問,但秉着是自己的媳婦,再蠢也不能拋棄,不能放棄的原則,他誠懇地回答,“因爲我國法律有要求,子女對父母都需有贍養義務,若是不履行,會被抓以懲處判刑,也就是說,如果你不救你媽,你會坐牢的。”
“......”好,好治癒的心靈雞湯...我竟無法反駁....
若是之前的染柒,怕是會被噎住,啞口無言。但現在有了記憶的染柒,顯然知道,問題出在哪,對於一根筋的男人來說,要證明自己的重要性,說話向來要直白,一彎彎繞繞,他就會直接把你給氣死,最後還覺着自己沒錯。
“如果我和你媽掉水裡,你救一個,就會死另一個,你救誰?”染柒重新措詞,問了出來。
“救你。”染柒微微感慨,果然孺子可教也,就聽他一本正經地接上,“反正我也沒有媽。”
“......”她倒是忘了,這人根本就不是人,哪來的爸媽。
第二日,染柒是在酒店大牀上醒過來的,昨晚他們不知是怎麼聊的,聊着聊着,就直接順理成章地滾車椅了,後面發生的事,一概不知。
她下去吃早飯,簡迦宴早已在下面等着,早餐是自助,吃什麼自己去選。
染柒看着對面簡迦宴斯文的吃相,那毛絨發頂因低頭吃東西的緣故,大半映在染柒眸內,垂着長睫,一點一點地進食,看上去,無比乖巧。
染柒嘆了口氣,要是薩羅也能這麼乖就好了,省心多了。
染柒改造簡迦宴的計劃還在進行,完全把這件事當做自己這個世界的任務了,每日勤勤懇懇地帶他去到處走,晚上還要應付薩羅滔天的醋意,生活再一次忙碌起來。
直到——
這一天。
染柒被“改造後”的簡迦宴給壓了。
“姐...你別這樣看着我,不認識我了嗎?我一直都好喜歡姐姐的.......”似妖少年笑嘻嘻的,櫻花般粉嫩的脣角上翹,眸子幽深,他鉗制着染柒,狠狠地吻上她的脣。
他汲取她肺裡的每一絲空氣,吻的又狠又兇,像是在發泄。
在慌亂愧疚之中,染柒完全忽視內心涌起的那一絲熟悉感,她偏頭,擰眉,語氣冷冷,“簡迦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
少年勾脣笑起來,猩紅舌尖掠過脣瓣,微微眯眼,笑意盈盈,嗓音優雅,“那是自然...我和姐姐在做羞羞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