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花灼聽聞,非但沒露出羞澀,反倒淡淡嘆了口氣,眸光惆悵,“事實的確如此沒錯,但她實在是粘人的緊,我上哪她都想跟着,不讓她跟她還發脾氣,有時候真真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你特麼夠了哦,給老孃適可而止!!
要不是現下不能戳穿自己已經認出他是花灼這一事,染柒非得讓他好好知道,什麼叫“發脾氣”!!
染柒只得剋制住自己,儘可能讓自己滿心祝福,她皮笑肉不笑地說句,“她這麼粘着你不好麼?這可是別人想求都求不來的。”
在蒼國,男子越是依賴於女子,更是能證明那女子的氣度與優越,是件很值得爲之自豪的事。
花灼話語裡的“ta”按照他如今的女裝,作爲一個不知情的外人,自然會以爲他說的是家裡的男子,男子粘着女子,實乃榮耀之事。
染柒這般恭維,的確沒錯。
誰知花灼竟是幽怨地看了她一眼,飽含深意地來了句,“若是她也這般想就好了。”
染柒沒發現他一直在說的自己,只是擰眉覺着哪裡不對,“誒,不對,你不是說你自小被人欺負,無數男子都想對你動手動腳,但無奈你忠貞不屈,頑強拼搏,一個都沒讓他們得手,又是如何有了家室的?”
花灼:“......”爲什麼他家殿下的重點永遠在別處??
花灼這自然是在套染柒的話,想知道她如今的想法,好爲日後自己身份不小心揭露,該如何去做才方能確保她不會生氣到不理他。
他自然沒忘,當時他們間相互承諾過,絕不欺瞞這一事。
但今時不同往日,殿下還在氣頭上,他貿然揭露身份,怕不是會被徑自趕出去,到時候若是那姓氏爲易的歹人藉此時機趁虛而入,離間了他和殿下的情感,他們從而舊情復燃了,那可真是不太好了,他總的爲自己好好謀劃一番纔是。
不過現下看來,殿下似是覺着被粘着是挺榮耀與自豪的,但花灼卻有些奇怪了,以往她都避他不及,尤其做那事時,莫不是在害羞?
如此,那他再主動些便是。
染柒哪知自己這時無心的言語會爲日後的自己換來那麼“辛苦”的日子,她如今正爲忽然間找到了花灼言語邏輯裡的漏洞而感到沾沾自喜呢。
染柒起身端過杯子喝了口茶,轉身就見花灼仰着頭坦然回她,“小姐約莫有所不知,她是我撿回來的......”
“咳咳咳...”染柒下意識都是把花灼言語裡的“ta”代入的是她自己,一時沒注意,被嗆住,眼淚都咳出來了,轉而緩過來瞪大眼,難以置信問他,“你說什麼?”
花灼款款站起身,給她順了順背,見染柒這般模樣,他眸光微微閃了閃,垂眸,繼而嘆着氣,不動聲色地試探着,“我說,她是我從一羣小混混手裡撿回來的,當時她被打個半死,一直抱着我的腿不肯撒手,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揚言非嫁我不可,否則就要上吊自殺,讓我愧疚一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