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赫見狀若有所思了片刻,當即瞭然,不經意擡眼,果不其然,殿內靠近門邊的紅石柱旁正站立着一人。
染柒只站在一旁並未再上前去打擾。
不知是否被原主那段痛心至極的思緒所影響,她漫無目的走,一時不察竟是來到了此處。
但此時離開過於明顯,倒不如在這站着安安靜靜看他們商議。
她正想往紅柱內側拐去,以免輕易被發現,纔剛走了幾步,一身着明黃豔袍的俏麗人影映入眼簾,那女子手扶紅柱,上身微彎,微撅着個屁.股,側着頭,不知在作甚。
“......”挺翹的,有點想...捏。
染柒眨眨眼,正思考着,該如何叫她娘纔不會令她驚嚇過度而導致她們被發現,還未來得及開口,女皇倒極爲驚覺,迅猛地側過頭來,見着是她,女皇連忙鬆了口氣,拉着她過來,一起扶着紅柱撅着屁.股。
染柒:“......”
女皇側頭低聲附耳道,“你爹這個模樣好看吧?平時總是臭着個臉屁都說不出來一個,每每談及事關謀略大局之事,卻又比誰都能說,”女皇咂咂嘴,回憶,“就是有點兒害羞,每每和我吵,吵不過他臉就紅紅的,在那板着臉不說話,一點都沒有大丈夫風範。”
染柒沉默半響,艱難回:“...娘,您是不是對“害羞”這一詞有何誤解?”
女皇斜睨她一眼,冷笑,“朕飽讀詩書三十近四十有餘,又豈會不知?”
染柒鬆了口氣,暗想約莫是她想歪了,卻聽她又果斷道:
“你父君他臉面都紅了,朕並非無知小兒,又豈能察覺不出他的澀意!他雖是不言,但朕心裡通透的很,也沒過多去安慰,想必他正是羞於面對朕,如今朕光明正大地前來,便是要予他一傾訴情意的好時機。”
“......”娘,您約莫不知,有種臉紅叫...怒意沖沖。
我爹他能忍住沒當場被你氣死,真的是脾氣算好了...
染柒默了,見女皇臉上的認真不似作假,不知女皇的腦回路歪到哪去了,她到底沒說什麼。
保不準女皇想通了,她爹倒是不習慣了。
女皇素來都是毫無忌憚的,更勿論做了女皇多年,早在大搖大擺進來之時,就已被下屬們發覺,不過礙於聞人赫的不作爲,他們到底沒說什麼,虧得女皇還深覺自己藏的極好。
也就這麼一小會兒,花灼他們已是聊到了蠱毒之人死亡一事上。
連帶女皇的神色都嚴肅不少。
他們毫不忌諱地聊,染柒也聽了一耳朵。
花灼的暗部懿國勢力並非在暗處,相反,這二十多年左右逢源的設局,早已讓五皇子身邊的懿國人轉變成花灼自己的人,易恆以爲自己燒死了所有蠱毒之人,但在五皇子看來,卻是不痛不癢的。
原因無他,五皇子也是個難對付的小心角色,一部分的蠱毒之人在明面上,也就是被易恆殺死的那些,還有部分卻私下被他藏了起來,甚至,還用以他們的血液製造出了更多的蠱毒之人。
也得虧五皇子手下大部分都成了花灼的人,五皇子吩咐下去時,那些下屬根本沒有照着他說的去做,只是裝了裝樣子罷了,還藉機弄死了不少真正的中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