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白頭一次覺得殷乘風的話如此有感染力。她拼命地告誡自己,安靜下來,乖巧地坐在一旁不出聲。
殷乘風再度累得躺了下了,說:“眼下這裡是一片荒山,我們得先找辦法找到住處住下來。不知道這荒山今夜晚有沒有野獸,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找到露宿的地方。”
“我看你纔是真的蠢,都成了這個樣子,你還走得動嗎?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吧!”說完,餘白站了起來,學着人家拍胸脯的樣子說。
爲了防止被追殺,她首先來到了一塊大石頭邊。經過無數次自殺般的攻擊,身的措施終於悉數脫落下來。
享受到毫無後顧之憂之後,餘白安然地呼吸着新鮮空氣。但她不能在這個地方停下來享受,身後還有一個人在等着她。
餘白在密林裡走啊走,根據自己有限的知識,好不容易找到了幾根能夠治傷的草藥。
她費盡心思,趕走了周圍的小動物,總算是將這幾根草藥給搶到了手。
餘白嘴裡叼着草藥,一邊跑一邊偵探着地形。她終於發現,在不遠處有一口水潭。
餘白方纔屁顛顛的跑了回去。
殷乘風果然受了重傷,在餘白離開的時候,竟然再也支撐不住,默默地昏睡了過去。
確認了殷乘風安全無虞,餘白這纔將藥草嚼碎,塗抹在他身的傷口。
冰涼的藥草塗抹在殷乘風的身,降低着他的體溫,使得他更加舒服地進入了夢鄉。
餘白毫不客氣地將殷乘風身的外套撕下一塊,然後又拖走了殷乘風一隻皮鞋。
她飛奔到小潭跟前,將衣服布塊浸溼,又將皮鞋裡面灌滿水。
餘白用嘴叼着它們,努力保持着不要讓水灑出來。好不容易,餘白纔來到了殷乘風身邊。
好在殷乘風的皮鞋質量過關,水沒有灑出來一點。不然光是弄水這件事情,要了餘白的親命。
她努力將布塊蓋在殷乘風的額頭,防止他因爲失血過多出現高熱的狀況。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又不情不願的叼着皮鞋,努力的扒開殷乘風的嘴,讓水從牙縫裡灌了進去。
好在殷乘風不是一個有體味的男人,否則,不知道當他自己喝下如此有味道的一些水,會是什麼樣抓狂的感受。
爲了保持殷乘風身時刻溼潤,餘白費力地找到了一些樹葉,將它們堆疊起來,用來儲水。
她在小潭和殷乘風之間努力奔波着,終於弄到了足夠的水。
喂殷乘風喝完水,餘白感覺自己要虛脫了。講道理,她長這麼大,還真沒有如此大的運動量。這來來回回,它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幾個馬拉松。
餘白望着地熟睡的殷乘風,心裡忍不住吐槽說:“殷乘風,你還真是個麻煩,你看你把一隻貓折磨成什麼鬼樣子了?真是的,從今往後,我只吃小魚乾,不吃貓糧,你聽到了沒有?”
說歸說,餘白還是再次爲殷乘風更換了頭的布塊,全力守護着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