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當然是直接坐到了雲慰的旁邊,她自以爲跟雲慰相處過了一會兒,不管怎麼說兩個人也算是認識了,於是她一坐下,就積極地跟雲慰打招呼:“嗨。”
雲慰現在並不是什麼大牌,不需要稱呼成什麼哥的,但是他又是這部劇的男主角,直呼其名又不太好,小月只得單單地打個招呼。
誰知道雲慰就跟抽了筋似的,一點都不領情不說,還把人家弄哭了。
他說:“這後面明明有座位,爲什麼要往我旁邊湊?”
熟悉的話,季洛突然想到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好像也是這麼說話的,絲毫沒有因爲她是女生而留情,只是她的臉皮比較厚,把這句話當成了空氣。
而小月只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雲慰的這句話再加上他嚴肅的表情,成功地令小月的眼淚冒了出來,大概是還沒有見過這麼不客氣的人。
車上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紛紛朝雲慰看去。
季洛見此簡直都是一個頭兩個大了,這雲慰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收斂啊,他這個樣子不知道又該得罪多少人了。
每次都要她收拾爛攤子。
怕事情鬧大,她趕緊起身,走到小月的身邊對着小月說:“我們換個座位好嗎?”
她故意將聲音說得大了些,爲了能讓其他人都能聽到,小姑娘面子薄,如果直接被雲慰趕走,肯定會覺得丟臉,然而如果是季洛主動要求換座位的話,就能化解尷尬。
小月見她幫忙解圍,朝季洛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飛速地起身,坐到了季洛剛纔的位置上,期間再也沒有看雲慰一眼,可見雲慰在她心中的美好印象已經破碎了,此刻只怕已經碎成渣渣了。
而且做錯事情的雲慰還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
季洛前腳坐下,後腳就聽見雲慰冷哼道:“剛纔不是不坐的嗎,現在怎麼沒那骨氣?”
一個人從季洛的旁邊穿過,季洛對雲慰的話充耳不聞,雲慰這廝卻得理不饒人,還在繼續地說着:“有本事幫別人解圍,怎麼沒想過自己的臉皮有多厚呢?”
這下子就算是佛也要不開心了,何況季洛是人,她也是個壞脾氣的人,自從跟了雲慰,簡直就是跟上了厄運一樣,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開,真的是......伐開心。
季洛瞪了雲慰一眼,冷笑道:“不坐就不坐。”
她難得地發脾氣,雲慰終於閉了嘴,面色複雜地看着季洛站起身,季洛其實是想着坐到那個攝影師旁邊的,誰知道攝影師旁邊的那個位置已經被人坐了,估計這車子就是正好坐滿的。
這下好了,她話都甩出去了,只能站着了。
坐車到鄰省的話怎麼着也要八個小時左右,這又不是公交車,不可能臨時有座位的,等站到那邊,季洛的腿估計也要廢了。
她看了一眼雲慰,他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些情況,臉上有些得意,似乎是等着季洛低頭,本來還想着服個軟厚個臉皮的季洛站直了身體。
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啊,這樣下去自己真的會被氣死的,她寧願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