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細細看了一番,在心中估摸着這字的水平,這才迫不及待地將視線移到第二張桌子上。
魏琳琅不知道,這些一直注意他們二人的賓客卻是看到顧清安的小動作的。
所以當魏琳琅看到顧清安桌前還是白紙的時候,不由譏笑出聲。
“你這戲子連字都不會寫,還要與我比書法?”
顧清安沒應她,只是在其他人圍過來的時候,將桌上掩蓋的紙默默抽開,亮出底下的那張紙。
工整的白紙黑字,恢弘大氣。
並且每個字,都用了儘可能多的筆畫,字跡複雜,卻並不像是胡亂寫的。學識淵博的老者還能認出一大半,至於其他在學校學習的小輩,就只能依稀猜出幾個字。
“這寫的都是什麼?”
魏琳琅皺了皺眉,那紙上的字她竟一個都不認識。
這人胡亂寫的吧?
“自然是字。”
“字?”
魏琳琅冷冷一哼,“字?莫不是胡亂胡寫的吧?”
還未待顧清安再次說話,賓客中有一老者便走近道:“魏小姐此言差矣,這紙上的字,老夫不敢說全部都是對的,但這裡面的一大半,老夫都是認識的。”
說着,老者便指了指其中幾個筆畫複雜的字,說出了它們的讀音。
宋老在整個清城裡內都富有名望,可以說清城內又一大半先生都是宋老的學生,他的學識自是沒有人敢質疑的。
此言一出,就是魏琳琅也不敢再繼續質疑顧清安。
“宋老真不愧學識淵博,就是不知魏小姐,這般說我老師胡亂寫字,莫不是自己不識字?”
叶音往顧清平身邊站了站,嘴角牽起一絲笑,擡眸定定看着她,不讓她有絲毫閃躲的餘地。
這句話,倒是讓叶音給說中了。
魏琳琅自十二歲起便待在海外,國內學習的文字知識一直學到了十二歲,而顧清安寫的字,教書先生都不一定能看懂多少,更何況是魏琳琅這種半吊子。
成人禮這日,在這麼多人面前,魏琳琅是無論如何也丟不起這個臉。
叶音的一句話,讓衆人的注意力從顧清安寫的字轉移到魏琳琅身上。被這麼多人看着,魏琳琅精心打扮的嬌俏小臉也略顯蒼白,想辯駁卻又無從可辯。
“嗯?魏小姐剛剛不是很能說?現在怎麼不繼續說了?”
“少帥你……”
魏琳琅死死咬緊下脣,臉色蒼白地瞪着他。
“我?我怎麼了?難道只許你侮辱我的老師?我葉家都不能討回公道?還是你魏琳琅覺得,我葉家人就是好欺負?”
最後一句話,叶音稍稍用了些力,逼地魏琳琅白着臉往後退了一步。
魏文毅早就看情勢不對,找準機會急忙上前,“少帥少帥,這件事確實是小女的錯,給您老師造成的名譽損害,我們魏家一律補償給您老師,您看如何?”
“說說看,你們魏家如何補償?畢竟這位可是我的啓蒙老師,我的所有才學都是他教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魏文毅態度極好地應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