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鍾薇……”
夏晚竹低聲念着她的名字,突然有一道記憶的碎片從腦海劃過,就如破繭而出的蝶一般,承受着骨肉剝離的痛。
那是劇痛中帶着一種莫名的恨,如海水一般涌來,幾乎讓夏晚竹喘不過氣。
頭痛得厲害。
眼前的尹鍾薇多了幾個重影,整個走廊似乎都旋轉了起來,夏晚竹只見尹鍾薇眸中露出了惡毒的笑容,然後踩着高跟鞋走開了。
夏晚竹靠在牆上,粗喘着氣,身體就像被海水浸溼一般,渾身疲憊。
“粑粑,麻麻在這裡!”糖糖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夏晚竹擡着沉重的眼皮,想秦墨寒那邊看過去,卻見他大步向自己走來。
下一刻,她便落入了男人那堅實的懷抱中。
“發生什麼事情了?”秦墨寒那深邃的眸中滿是關懷。
夏晚竹搖搖頭,她緊緊握着秦墨寒的手,將尹鍾薇給她的那張名片放到了他的掌心。
“這個人你認識不認識?”莫名的,她覺得秦墨寒和那個女人有着不同尋常的關係。
看着名片上的字,秦墨寒眸中閃過一絲冷芒,“尹鍾薇,我的前未婚妻,三年前我就已經和她解除了婚約,她又找上你了?”
“怪不得,原來她是你前未婚妻。”夏晚竹苦笑,明明原主的記憶裡有這個人,爲什麼她卻認不出來?
“秦……”她還想說什麼,便感受到一陣黑暗壓來,最終,她暈了過去。
耳邊只剩下男人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
夢裡,似乎都是那麼黑暗沉重。
夏晚竹感覺自己被人關在了一間黑屋子裡,四面都是光禿禿的牆壁,只有一閃鐵窗透着氣。
頭頂是一盞老式的白熾燈散發着慘白的光芒,而她就被關在這屋子裡,不知白天黑夜,而這盞燈卻是不知疲倦的持續亮着。
沒有飯,沒有水,想睡覺似乎更難,這盞燈時時都在折磨着她的神經。
她想要撞牆,想要用自己的指甲不斷的撓着牆,可是每次有這種自虐型的行爲出現時,都會有人制止她。
她幾乎快要瘋了。
夢都是那麼痛苦,那發黃的牆壁被燈照的慘白,就像死人的臉一般,她害怕,卻沒有人來救她。
“秦墨寒,救我,救我,我不要死在這裡。”
她痛苦的喊着,哭着,不斷的向牆角縮着。
“小東西,別怕,我在你身邊。”秦墨寒看着牀上噩夢頻頻的夏晚竹,心疼的將她抱入懷中,大手不斷的撫着她的頭髮,密密麻麻的吻落到她的發頂,“別哭了,沒事的。”
夏晚竹像受傷的小動物一樣,蜷縮在他懷裡哭着,等她睜開眼見到秦墨寒那張掛滿憐惜的俊容時,她撲進他懷中大哭了起來。
那個夢,好似不只是一場夢那麼簡單,而是塵封了的事實。
而尹鍾薇就是那把鑰匙,徹底打開了她這場噩夢。
在夏晚竹醒來的片刻,她在夢中聽到那熟悉的聲音。
“她堅持幾天了?”女人問道。
“尹醫生,今天是第五天,我看她這個樣子快要崩潰了,您的計劃可以實行了。”
女人冷哼一聲,“夏晚竹,既然我得不到秦墨寒,你也別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