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竹再三考慮之下還是坐到了離他最遠的位置上。
何一騰的眸中有一絲痛苦閃過,可他還是笑着說道:“原來,這世界上能打動你的也只有佛狸這兩個字。”
“你不是要給我講你們之間的恩怨嗎,快說吧。”夏晚竹冷冷道。
何一騰嘆了口氣,輕輕抿了一口那紅色的液體,“女人啊,就是天底下最無情的動物。”
不知是不是錯覺,夏晚竹總是感覺有一縷血腥在空氣中散開。
何一騰見她緊抿着脣不說話,於是笑了出來,“你不用害怕,至少我現在不會對你怎麼樣。”
他將自己的酒杯推到夏晚竹面前,見她不動,就拿起酒杯放到她的手中。
“喝一口嚐嚐。”那眸中閃着惡劣的光芒。
“這是什麼?”夏晚竹問道。
何一騰嘴脣勾起,“狐狸血。”
夏晚竹呼吸一窒,手中脫力一般,高腳杯掉落在腳下的地毯上,那鮮紅的血液很快就被地毯吸收。
“嘖嘖嘖,這麼好的東西你竟然浪費了,真是可惜。”何一騰撿起地上的酒杯,似有無限可惜的說道。
夏晚竹的手忍不住的顫抖着,“何一騰,你就是個瘋子。”
何一騰輕笑,“反正我在你心裡也沒有什麼好的印象,隨你去說吧,只不過你浪費了這麼好的狐血,實在是可惜了。”
他從房間裡的冰箱裡又拿出一袋血液,倒在了高腳杯裡,然後拿起桌上的紅酒添了一些進去,修長的手指託着就被輕輕搖晃,一派優雅自然,“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把狐狸的鮮血和紅酒摻在一起喝盡胃中。”
“你知道嗎,每次我看着這些鮮血的時候,就在想,如果把佛狸那一隻存活了一千五百年的狐狸的血混上紅酒會是什麼味道?或許,香檳會更好一些。
“可是,只有混着紅酒是效果纔是最好的,因爲那血液的顏色,最能刺激人的感官。”
“你說我讓佛狸用他身上的血,來換你一命,他願不願意?”
夏晚竹望着他,眸中滿是恨意,如果可以,她現在就想喝了他的血!
何一騰將酒杯放到茶几上,走到她身邊,雙手矇住了她的眼睛,眸中的痛苦有如放大一般,“別這樣看我,我會難過。”
“何一騰,你到底和他有什麼仇,竟然讓你用這般殘忍的手段對付他的同類!”夏晚竹質問道。
“殘忍?哈哈?你竟然覺得我殘忍?那我的父親呢?他的債又該有誰來償?”何一騰貼近夏晚竹的耳畔,低聲道:“你知道嗎,我的父親就是被佛狸殺死的!”
佛狸雖已成仙,但是對於神仙開說,同樣需要渡劫。
在原主的記憶裡,在佛狸渡劫的時候,正好遇到了狩獵者,而這羣狩獵者見佛狸一身雪亮的皮毛,以及他的靈性,就像將他佔爲己有,於是對佛狸展開了大型的追捕。
狩獵者,他們和一般的獵人不同,狩獵者的祖先有一套傳下來的法術專門供他的後人修煉。作爲狩獵者也要遵循的規定,他們修習了法術的狩獵者只能捕殺那些觸犯了天條危害人類的動物精靈,不能隨意傷害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