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頭看去,只見一個二十一二歲左右的女生在向一個看上去成熟優雅的男人撒嬌,那樣子就像是被寵壞的孩子一般,有一點不舒服都要哭哭啼啼讓家長哄慰。
夏晚竹看到那個男人無奈的笑了笑,可是還是溫柔的擡起她的下巴好好檢查了她是否被燙傷才鬆開她,而後那個女孩似乎小聲和他說了什麼,男人愣了一下,眸中的寵溺不減,俯身吻住了她。
有那麼片刻,夏晚竹甚至就要以爲那個年少不經事的小女生就是自己,那個男人就是沈慕年,他包容着她所有的小缺點小脾氣,讓她以爲她就是全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眼眶突然紅了起來。
這時男人鬆開了那個女孩,在接觸到夏晚竹那一直停在他們身上的視線時,他沒有一絲尷尬,而是紳士而疏離的對夏晚竹笑了笑。
夏晚竹急忙收回視線,他拼命的壓抑着心裡的那份委屈,那份洶涌而來的脆弱。
夏晚竹,你不能哭,你要好好生活,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磨滅不掉的。
總有一天,她會忘記沈慕年這個人,也總有一天,沈慕年不知夏晚竹是何人。
調整好情緒,夏晚竹就大快朵頤起來,趁着現在還能動,她就好好給自己吃點好吃的,不然月份大了她出不來,想吃頓火鍋都吃不了。
吃飽後,夏晚竹感受着身上那源源不斷的暖意,她雙手捧着水杯,輕輕嘬了一口裡面的溫水,滿足的笑了出來。
原主是美的,而她這樣一個個淡淡的笑容,就是在寂靜中悄悄開放的海棠花,溫柔嫺靜中帶着讓人難以忽略的溫暖。
而這個笑容,就這樣在窗外的照相機上定格。
夏晚竹對此,渾然不知。
吃飽喝足後,她付了錢就出去了。
她怕冷,所以冬天穿的都是左一層又一層的,今天才發現自己整整一冬就一件羽絨服,這樣想着,夏晚竹就有想該給自己添一件新衣了,和沈慕年在一起時,她每次都只顧着給沈慕年買衣服,倒是把自己給忘記了。
走進一家服裝店,夏晚竹看上一件純白色的羽絨服,本來冬天白色就容易髒,可是夏晚竹卻是出奇的喜歡上了白色,就像是破繭重生之後新的希望與生命一般。
她試了試,這件羽絨服哪裡都合適,也很厚實,可是看到價錢時,她就猶豫了,這見羽絨服要兩千塊左右。
再三考慮下,她還是放棄了這件羽絨服。
這麼貴的價錢,她不如買點好的東西給她的小寶寶。
夏晚竹自己一個人轉了一下午,最終買了幾件小孩子剛剛出生穿的衣服,又買了幾本胎教育兒書纔回去。
她不知道,她剛剛離開這家商場,便有人拿着相機跟了出來,跟着拍了幾張照。
夏晚竹几天走了一天,也是累得很,回到家裡,她略微洗了洗,爬到牀上就睡着了。
是夜,京都這座國際化大都市的星空似乎都比其他地方要璀璨的多。
大廈頂層的辦公室中,一抹高大修長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那漆黑的眸子映着夜空如鑽石般閃耀着光芒的星空,卻無人能猜得出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