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手中拿着的是最新型號的手輪槍,子彈頭進入身體後就會暴裂開來,像是開了一朵美麗的花,花瓣上都是帶着勾的鋒利爪子,沒有辦法從身體裡面取出,就算萬幸取了出來也是伴隨着拉扯下來的大塊肉。
這把手槍黑漆漆的在暗中等待着加索爾的到來,後院高大的樹木以及瘋長的玫瑰花就成最好的藏身之所。但是殺手不知道的是,加索爾根本就已經不算是人類了,而是夜晚中的王者。加索爾一個轉身就到了殺手的身後,看着那個人脖頸之處的跳動的脈搏,嚥了一下口水。他能夠聞到血液的香氣,還能夠想象血液充滿口腔的滿足感。
大概感受到了背後的涼意,殺手回過頭,看到的就是加索爾帶着嘲諷的笑意。他黑色的頭髮似乎和夜色融爲一體,灰色的眼眸就那麼輕描淡寫的盯着,就讓手中拿槍的人不自覺的抖了抖。那種眼神太過於詭異,就像是,自己是美味的食物。
加索爾深情的眼神,伸出手附上他的脖頸,指甲一瞬間伸長,像是薄紗一般的皮膚輕輕鬆鬆的被撕裂,鮮紅的血液就是一汪甘甜的泉水,只有帶着馨香的女子才能夠得到自己的一個吻,而這樣的人還是死在自己的手上吧。像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加索爾開始了他的晚餐,剛剛的舞會,空有那麼多的食物,他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血液的味道,怎麼說呢,是會上癮的。
何惜看着加索爾心滿意足的樣子,血液從他的嘴角流出,低落在地板上。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衝出去,按理說,大多數的妹子在這個時候都會衝出去阻止他或者是嚇得直接暈掉,可是何惜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加索爾也很驚訝,她居然沒有出現,而是眼睜睜的看着這個人死在自己的手中,看着自己這樣的舉動也沒有被嚇到?加索爾的眼神暗了暗,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早就已經知道自己是吸血鬼了……?呵,真是一個不自量力的人類呢。
等到加索爾飽餐一頓他才慵懶的擡起頭掃向何惜,她眼中心裡的愛戀讓加索爾心驚,她還帶着臉上的面具,奧。對了,她是一個醜姑娘。
何惜看着加索爾,沒有覺得他很可怕也沒有一絲想逃跑的膽怯,她的第一個念頭是,他好可憐。就算他喜歡的是黛博拉,吸血鬼的壽命無窮無盡,就這樣的愛上一個有生命限制的女人,他又要用多久的時間來懷戀她呢?這一世之後,他就只是一個人擁有着這段回憶。不能見到陽光,不能在白天行走,他這樣活着真的開心麼?
“哈,醜陋的女孩,你爲什麼要可憐我呢?”加索爾剛剛纔吃完食物對待何惜還算是有耐心的聊天,如果她真的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一定是必死無疑的。這個女孩子太過於奇特有着太多的秘密,就連自己並不濃烈的好奇心都被激起來了呢。
“我覺得,你好可憐。”何惜脫口而出的話讓加索爾都嚇了一跳,她太過於直接太過於篤定,篤定到加索爾都以爲是她說的是真的,僅僅只是一瞬間的愣住,下一秒手就直接掐上了何惜的脖子,只要指甲再鋒利一點就能夠劃破她的脖子。
那雙眼看着自己,綠色的光澤在月光之下美的就像是湖水,綠色之中的黃色,上好的琉璃珠子。因爲現在吃的很飽,加索爾並沒有很快的取何惜的性命,而是像貓抓到老鼠一樣,放在手心玩一會兒。
“那你願意把自己給我,讓我不再那麼可憐麼?”完全是調侃和開玩笑的語氣,配合着那雙眼睛,生生的有了勾引的味道。
“好。”何惜不帶一分猶豫的說道,總是讓加索爾趕到意外,毫不掩飾的情意,就連他都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眼睛。到底是爲什麼會這麼喜歡自己呢?
還沒有等到加索爾想明白,周圍的樹木傳來的簌簌聲就吸引了他的注意,這絕對不可能是風的聲音,只有一種物種能夠統治夜晚的世界,就是他的同類。風的聲音有長有短,急促伴隨着悠長,下一秒,一頭金髮的男人就出現在了何惜和加索爾的面前。語音帶着微微的地方特色,尾音上揚,僅僅只是一個聲音就能知道這是一個恣意的人。
“加索爾,你總是這麼不合羣。”金色髮絲的男人只是看了一眼加索爾,就把目光轉移到了何惜的身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脣,從嘴裡吐出幾個字,“新鮮的。”面對加索爾,何惜知道他的掙扎,就算是現在,他依舊在喝血液的道德譴責中掙扎,所以,她可以和他進行交談。
而面前的着一個人,他的眼睛裡面就閃着危險的光芒,他是真的把她看成食物。“貴族的血液,會不會更甜呢?”
金色捲髮的男人說完,就像加索爾發動了攻擊,吸血鬼之間的鬥爭是純粹的力量之戰,他們有着相同的不死之身,他們知道互相的弱點,男人在加索爾格擋的時候,伸手把何惜拎在了手中,下一刻就到了樹頂之上。就連何惜都已經看出了他特有的技能,瞬移。
加索爾看向那個被易萊哲拎在手中的女孩子,在打鬥中她的面具已經被碰掉,紅紅的胎記昭示着她的醜陋,就連易萊哲側頭看到何惜都不免笑着搖了搖頭,“愛說謊的小鹿,是會被獵人抓走的哦。”這是在諷刺她爲了好看專門帶着面具,而拿掉面具之後就是這幅模樣。
明明知道她不會害怕,加索爾還是期待能夠看到她慌忙落淚的樣子,生命垂危,她居然那麼平靜。沒有等到意料之中的呼救,加索爾還是出手了。她眼神中的深情,讓他沒有辦法忽視,這個眼神,讓他想到了自己。每一次自己注視着黛博拉,是不是也是這樣充滿着溫暖。
我以爲,就像我的身體一樣,就連目光也不能帶上一絲溫度。
易萊哲看到加索爾出手,擡起手臂輕輕一揮空氣中就聚集了大量的石子。石頭從四面八方向加索爾飛去,在空中快速的旋轉前進,就像是數千數萬的子彈同是像加索爾飛去。加索爾雙手推出,那些石子就像是擋住一眼停了下來,在凌空之中建起了一面牆。在用力的往前,那些石子就向着來的方向返回,直直的指向易萊哲。
眼看着石子就要到眼前,易萊哲下一秒就瞬移到了加索爾的背後,像是突然發現什麼的一般說道,“黛博拉,你怎麼來了?”擡手成爪就要向加索爾的後背抓去,手上尖尖的指甲看着就像是鋒利的匕首。
加索爾下意識的看向易萊哲說的方向,並沒有發現黛博拉的身影,這才發現已經中計。再次轉身過來看到的就是何惜替自己擋下鋒利爪子的一幕。險險的把何惜拉開,反手就把易萊哲的手抓住。
眼看着易萊哲就要被加索爾制服,一個眨眼,易萊哲就跑到了幾米之外,留下一句話飄在空中,人又一次的不見了。
“加索爾,黛博拉永遠是你的弱點。”
易萊哲和加索爾的關係,是對手也是知己,這一場看似激烈危機生命的比賽,其實也可以看作兩個人的切磋。完全不知道實情的何惜還巴巴的跑了上去看加索爾有沒有受傷,直到觸碰到他冰涼的手,才反應過來吸血鬼的身體是不會受到損傷的。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加索爾一直都知道黛博拉是自己的死穴。有了在乎的東西,有了在乎的人,就有了最致命的缺點。
“要你救?不自量力。”加索爾說完這句話就自顧自的離開了,完全無視把何惜扔在這樣一個黑漆漆的樹林之中,月色下的玫瑰花,開的更加豔麗了。何惜看着加索爾離開的背影,卻在心裡隱隱的知道,他這是感動了。因爲寂寞,所以一點點的付出就會感動,而因爲這一點點的感動,就想着要去疏遠她。離得越近就越是不安全呢。
月夜寂靜,何惜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間,作爲女王大臣的女兒,所以也算是衣食無憂,爲什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異類呢?何惜自己也說不上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順其自然就好。今天領自己去參加舞會的那個侍女,何惜早就已經分辨不清了。暗中使詐,不過是小打小鬧因爲羨慕嫉妒恨,真正的強者,要打壓一個人,會直接的告訴他。等待死亡的那個過程,其實才是最精彩的。
凌晨四點的鐘聲敲起,何惜悠悠的在牀上睜開了眼睛。今天的經歷每一環都扣着死亡的氣息,加索爾的一個眼神就能夠讓人害怕,他是一個很矛盾的人,他善良又殘忍,深情又絕情。而能夠打動他的,只有一點一點的滴水石穿。而那個想要喝自己血的金髮男子,其實才是真正何惜應該注意的人。那纔是一隻吸血鬼看人類的正常眼神。
被催眠成貝塔的何惜不會使用水火兩種屬性,相當於沒有了救命的神器,能夠走到哪裡,就連何惜都拿不定注意。幸運的是,被催眠了還能夠按照自己的思維走向,不得不說讓何惜有了一絲放心,畢竟自己會做什麼,自己都是清楚的。
腦海中加索爾對貝塔的好感度是10%,對食物的好感度,怎麼說也應該高一丟丟的吧親。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在玩笑傲江湖,額額,裡面的風景真的很漂亮啊~~
鞭子抽的各種女王哈哈。
現在在聽你瞞我瞞。麼麼噠,各位親~
a:你有《時間簡史》嗎?
b:神經病,我有時間也不撿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