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又是六個春秋。席九歌和思以靈坐在草地上,陽光灑滿大地,微風和煦,天藍雲白,一切都好不愜意。
“九歌,你都等了他六年了,我孩子都兩歲了,你還要繼續等他麼?”,思以靈望着前方不遠處,男子溫柔慈愛地爲小傢伙擦汗,帶着小傢伙玩耍的男人,神色溫柔笑容甜美。
“一開始,我一直在等。但現在我也在等,只是因爲這麼多年來,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唯有他扣動了我的心絃。我也不知道是爲何?唯獨他打開了我的心房,再也不從走出,其他人也從未走進。我想大概他就是我這一生認定的伴侶了,起初還會怨他,恨他的不告而別,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杳無音信。讓我不明不白地像是被分手了,卻又沒有分手一樣。可後來,怨也好,恨也罷,全都隨着時間而消散。反而是對他的思念越發濃烈,回想那段時光總是甜絲絲的,如今想來倒也跟當時一樣滿是少女心”,席九歌淡淡地一笑,眼睛裡有想起那時時光的光芒。
“行吧,這是你的選擇。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你開心便是好的!走吧,帶你去逛街怎麼樣,這一兩年咱們也沒有機會好好逛一逛,體會一下大學時候的感覺怎麼樣?恣意而又歡快地買買買,吃吃吃,喝喝喝,玩玩玩,哈哈!!!”……
回到家,席九歌往後倒,將自己摔進軟軟乎乎暖暖的大牀。瞬間整個人都陷進了大牀,烏黑亮麗的捲髮鋪散在在淺綠色的被褥上,肌膚白皙,五官精緻,一點紅脣,美得似攝人心魄的妖精。夕陽透過落地窗,風吹動白色繡花紋窗簾,點綴着細細碎碎的光亮。席九歌伸出秀氣白瓷的手,擋住散入眼簾的日光。
逛街後疲憊的身體此刻也鬆軟了不少,思緒不禁紛飛飄零。北修.,北修...我好想你,很想,很想!一下子得到放鬆的身子,慢慢地有了倦意,不知不覺中席九歌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來,席九歌點開手機,發現已經21:00了。從牀上爬起來去浴室洗漱,在浴室吹完頭髮,席九歌走到梳妝檯前坐下,開始對皮膚進行護理。明天下午要去酒店參加高中同學聚會,一晃已經八年過去了。
不知道高中時候的北修是什麼樣子的呢?但肯定是許多女孩子心中的那個白衣少年,驚豔了青春少女時期的男生。下午睡了一覺,席九歌現在沒有絲毫的睡意,腦海裡回憶起和祁北修之間的點點滴滴,嘴角向上揚起。
因爲下午要去參加聚會,席九歌和思以靈在外面吃了中飯,還一起做了個護理。席九歌一襲米色復古文藝長裙,配上黑色的高跟鞋,略施粉黛,兩鬢編織小辮點綴兩三朵小小花兒,光澤柔順的長卷發披散在肩後,高貴典雅。思以靈一身藍色一字肩及膝小禮服,髮絲盤起珍珠點綴其間,溫婉動人。
聚會上少不了各種調侃,席九歌只是淡淡一笑,曾經的呆萌美少女如今蛻變成氣質女神。長得好家世好,成績也好,各個方面都優秀讓人羨慕。免不了有人酸,還是高中那幾個人,哪怕過去了那麼多年,她們骨子裡的那種性子仍然根深蒂固。
“九歌大美女是被哪個男子有幸抱得歸呢?以靈大美女都結婚生子了,老公還那麼優秀英俊。想必九歌大美女的另一半也是龍章鳳姿之人嘍,不知可否認識認識啊?”,一個人先說道,她從前的小跟班們也跟着附和,其他人則是單純地好奇女神的另一半。
九歌只是輕輕淺淺一笑,並未做聲。衆人早已迷失在這曇花一現般驚豔的笑容中,反應過來後也並未追問。女神經過時光的洗禮後愈發明媚惑人,脫俗出塵。幾個女人見自己的目的沒達到,反而衆人還被勾了魂似得,更是氣惱嫉妒。
“哎呀!九歌不說話想來是單身呀,萬萬想不到咱們的大美女現在都還沒着落呢,你也二十六也別太挑了,眼光不要那麼高,免得到時候變成大齡剩女,最後草草嫁了”,幾個人酸溜溜的說。
“你們幾個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家九歌好着呢,追她的人一大把,哪一個追求者不優秀,隨便一個都比你那個什麼王公子強,畢竟不是一個圈子的人”,以靈可不幹了,當自己是死的呢,在自己面前說九歌的不好,搞小路子。
眼瞅着發展越來越偏,其他的人把話題扯到別的地方,女神不能讓人欺負了去,於是後半部分倒也和諧許多。最後大家也不得不告別了,一羣人出來的時候,發現邊上停了一輛軍用吉普,都好奇不已裡面的人是誰,是否跟聚會的人有關係,來頭看起來很大呀!
隊伍後面出來的席九歌對此並不以爲意,正想着穿過人羣出去的時候,裡面的人出來了,繞到車後座打開車門。修長筆直的腿邁出來,一身軍裝身姿挺拔。待看清來人相貌後,周圍的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氣,不自覺的拼住了呼吸。
“少將”,士兵行禮後筆直地站在一旁。俊美無儔、劍眉星目、沉穩幹練的軍官,一步一步走來,氣場強大如斯,不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祁北修朝着淚眼朦朧的席九歌伸出手,看着高大英俊的男人逆着燈光走來,彷彿走進融入了自己的世界,讓自己一下子有了歸屬感。
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不知爲何席九歌覺得自己很是委屈想哭。將自己的手放入祁北修的手心,男人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掌包裹着女子白嫩纖細的手。祁北修摟着席九歌離開,眼眶紅紅的席九歌回頭看思以靈,祁北修跟着停下,一起望過去。
思以靈微笑着朝席九歌揮手,指了指右邊,席九歌看到車上下來的熟息身影,隨着祁北修離開。坐在車上,祁北修將席九歌攬入懷中,“對不起,當初不告而別,對不起,讓你等了那麼久,對不起,讓你傷心難過了。九歌,我回了。九歌,我好想你”,說完祁北修在席九歌脖頸處蹭阿蹭,跟個孩子似得撒嬌。
“九歌,我回來請罪了,餘生都由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