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只感覺一陣眩暈,等反應過來時似乎已經身處異處,因爲這個地方比起廣場來說要安靜的出奇,而且還有些寒意。這……這究竟是腫麼一回事?
摟着自己腰的那隻手還沒有離開,白若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隻手的溫度,有些冷,卻也不是特別刺骨,只是有些微涼。
“這位前輩,請問您把我帶來有什麼事嗎?”白若斟酌着詢問道。在問完這句話時,白若感覺到身旁挨着她的那個人的身子似乎僵了僵,白若心裡“咯噔”了一下,該不會剛纔她的問話惹惱了這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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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這可是修仙界,不講求法律,只要你有實力,那麼殺一個人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毫無疑問,這個人能把她從衆位長老面前不費吹灰之力地帶走,要麼他是實力出衆,要麼就是在這裡地位很高,不管是哪一種,白若心裡明白,如果她真的惹惱了他,那等待她的只有“死”這一個結局!
正在白若還在因爲身旁人的態度而惴惴不安的時候,白若不知道的是,他身旁的人也正因爲她而忐忑不安着。
墨澤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身旁那個女孩身上的溫度,以及她身上不時傳過來的幽香,因爲從來沒有和一個人靠的如此之近,還是一個女孩,即使知道現在應該放手,但心中那莫名的不捨卻阻止了他,這種感覺來的猝不及防,這讓他不由得有些緊張。
因爲實力的出衆以及心性的淡然,緊張這種情緒對於墨澤來說實在是有些陌生,這種奇異的感覺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墨澤不知道他已經多少歲了,因爲真的太久太久,時間對於他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
在修仙路上,因爲出衆的實力以及俊美的外表,墨澤從來不缺追求者。這些女人有的妖嬈,有的清純,有的可愛,有的高傲,不過在墨澤的眼裡都只是一個模樣,對待這些追求者,墨澤都會毫不猶豫地拒絕,更不會因爲她們的美貌和對他的癡心而對她們另眼相看。
在成爲“莫瀾仙尊”後,修仙界不知怎麼傳出一個謠言,說莫瀾仙尊之所以不碰女人,是因爲他壓根就不喜歡女人,而是喜歡男人。對待這種無趣的謠言,墨澤並未理會,沒想到這種不理睬卻在外人看來是默認了這種說法,於是謠言愈演愈烈,也給墨澤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麻煩。
不知是哪一天,墨澤發現他身邊總是出現一些莫名其妙又奇奇怪怪的男人,墨澤被這些人吵得有些煩躁,不過在把一個妖族男狐妖打的半身不遂後,這種現象就收斂了很多。
不過沒人知道,禁慾高冷的莫瀾仙尊卻一直有個困擾他多年的問題。
從他剛記事開始,一直到他修成大道,他就一直做着一個奇怪的夢。在夢裡,他有時候是一個穿着破爛的小男孩,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裡,本以爲會一直這樣,沒想到有一天他屋子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進來的少女披着陽光,看不清面容,笑容卻很暖。很暖。
有時候在夢裡他是一個能變成黑色猛獸的男人,手裡總是抱着一隻藍眼的白貓,有一天那隻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有着熟悉笑容的少女……
而在昨天,那個一直重複的夢終於發生了改變,夢裡出現一個少女,依舊看不清面容,但她的身上卻穿着他們宗門的服飾,在夢裡,那個女孩似乎是說了什麼,不過他沒聽清。
夢一醒,墨澤就出了關,他來到了長老們觀測新弟子的雲鏡前,不顧長老們詫異的眼神,墨澤幾乎有些急切地尋找起他夢中的女孩來,儘管,他從來沒看清她的樣子。
幾乎就在那一瞬間,墨澤就把目光集中在了那個瞎眼少女身上,雖然那個少女看起來極其普通,面容頂多算的上是清秀,可墨澤的心裡卻有個聲音一直在說:“是她,就是她!她就是你遺失的寶貝!”
因爲那個少女,墨澤第一次違背了自己的原則——幫那個少女作弊。在看到那個少女將要摔倒時,墨澤又急忙施展靈力扶住了她,本來只是單純的幫忙,可從靈力那裡傳來的肌膚相觸的感覺,卻讓他忍不住將靈力纏繞地更緊。
在聽到青雲要收那個少女爲徒時,墨澤毫不猶豫地將她擄了去,並在衆人面前宣佈了自己的所有權——
“從此以後,這個女孩就是我墨澤唯一的徒弟!”現在冷靜了過來,墨澤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
在聽到少女的詢問後,墨澤思索了一會,道:“本尊乃莫瀾仙尊,今收你爲徒,望莫要辜負本尊厚望。以後若有何不懂之事儘可問爲師。”在說完這句話後,墨澤有些不安,剛纔的語氣是不是太生硬了?會不會嚇到她?
白若在聽到墨澤的回答後,先是沉浸在那略帶清冷的男子聲音後,又震驚於那人話的內容起來。莫……莫瀾仙尊?那不是女主的金手指加男主之一嗎?怎麼現在成了我的師傅了?該不會是男主拿錯劇本了吧?!
不管怎麼樣,也都是白若撿了便宜,於是白若欣然地接受了這個師傅,並乖巧地說道:“徒兒名爲白若,以後定當好好聽從師傅的教導!”
墨澤應了一聲,隨後交代了白若自己選好一間屋子入住,隨後便離開了,因爲他再待在那裡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未避免尷尬,還是早些離去爲好。
白若聽見她剛出爐的師傅就這樣愈走愈遠,內心的悲傷都要逆流成河了。嗚嗚,師傅大人,你忘了嗎?人家看不見啊,怎麼選屋子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