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牽着簡澤的手走在皇宮中,一路上東瞅瞅西瞧瞧,暗暗感嘆着皇宮的奢華以及濃濃的威嚴,她以前也去過幾次故宮,可是故宮遠遠沒有眼前這個真實的皇宮更令人感到震撼!
白若帶着驚歎欣賞着這個真實的皇宮,而簡澤正微微仰着頭仔細地注視着白若的臉,似乎他的世界只有她一人。
沿途的宮女太監們帶着奇怪的眼光打量着這個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二人組”,但通通被白若和簡澤給無視了。
不知不覺中他們走進了一個大花園,路的四周皆是名貴的花朵,有牡丹、月季、杜鵑和一些連白若也叫不出名字的花兒。這就使御花園了吧,白若暗暗思索着,這可是個事件高發區啊,幾乎每部宮鬥劇中這裡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事。白若本想帶着簡澤離開這裡,卻一臉黑線地發現自己居然迷路了!沒想到自己還有路癡屬性,白若苦笑。在嘗試了108次後,白若看着周圍熟悉的景色,最終還是默默放棄了。
簡澤一臉好奇地望着白若,萌萌的大眼睛傳達出一道訊息,爲啥若若要一直帶着我在這裡兜圈子啊?白若仰頭望着天空:不要看我,我啥都不知道。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旁邊也沒有什麼人讓他們問問路,白若感覺越來越煩躁,正準備抓狂,突然眼前出現了一朵豔麗的花,白若愣了愣,看向簡澤,簡澤朝着白若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若若,送給你!”白若知道簡澤是在安慰着自己,接過花朵正準備謝謝他,突然聽到遠處有談話的聲音。白若一陣狂喜,嗚嗚~終於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此時的白若完全忘了剛來御花園時自己一臉驚歎的表情),路癡傷不起啊!
白若連忙拉着簡澤朝那裡奔去,到了那裡卻驚訝地發現居然不是什麼宮女太監經過,而是一些穿着華麗的少年少女在那裡玩耍,旁邊的宮女正恭敬地站在他們旁邊。應該是什麼皇子公主吧,白若暗暗猜測,突然發覺自己牽着的小手顫抖了一下,看向簡澤,發覺他的臉有些慘白。“沒事吧?”白若壓低聲音問,簡澤笑着搖搖頭,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勉強。
白若擔心地看了簡澤一眼,正準備帶着他離開,突然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喂!那邊鬼鬼祟祟的在幹嘛呢?快出來!”聲音正是那幾人中的一個。沒想到會被發現,白若只好硬着頭皮帶簡澤走了過去。
“咦?原來是一個小太監和……五皇弟?”剛剛叫他們過來的那個女孩走了過來,看清來人後狀似驚訝地說道,只是在說到“五皇弟”這三個字時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鄙夷與厭惡。簡澤的身體有些僵硬,白若輕輕捏了捏他的手無聲地安慰着他。
簡澤自從看見這幾個人時就陷入過去痛苦的記憶無法自拔,這幾個人雖然年少,穿着華貴的衣服,卻無法掩飾他們惡毒的內心,他們嘴裡稱他作“皇弟”,可卻是把他當作一個無聊消遣用的玩具,簡澤幾乎不願回想起這些惡魔是如何玩弄欺侮他的!
殺了他們,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他們!簡澤的內心不斷叫囂着這句話,正當他感覺自己心裡嗜血的野獸快要掙脫束縛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人輕輕地捏了捏,手心的溫暖喚回了簡澤的神智。
簡澤擡起頭望向擔心自己的白若,突然內心一陣輕鬆。是啊,他還有若若呢,若若說過他是上天補償自己的禮物,因爲有了那些苦難,所以若若纔會出現在自己身邊,這樣想來,那些每每使自己從噩夢中驚醒的痛苦也就算不了什麼了。想到這裡,簡澤朝白若綻放出一個笑容。
白若看到簡澤的笑臉,放心下來,不知爲何剛纔她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似乎不阻止就會有很糟糕的事情發生。
站在白若和簡澤面前的女孩看見這兩人居然赤裸裸地無視自己,大聲叫道:“你們沒看見本公主嗎?你這個死太監,還不給本公主跪下!”其餘的那些皇子公主也笑着看着這邊,笑容裡是毫不掩飾的惡意。白若皺皺眉,無法,在這個沒有人權的封建社會裡,自己只能妥協。白若深呼一口氣,正準備屈膝跪下,沒想到簡澤阻止了她。簡澤看着面前這個趾高氣揚的女孩,冷冷地說:“月柔皇姐,這是我身邊的貼身太監,只需向我行禮,而且,月柔皇姐身邊的下人也從未向我行過禮呢!”白若有些驚訝地望向簡澤,她還從未看見過他這種樣子呢,不過……好帥哦!不愧是狂炫酷霸拽的男主大人!月柔公主氣的臉通紅,正準備反駁,沒想到一聲“陛下駕到!”傳來,衆人連忙慌慌張張地行禮。
行了,這下是非跪不可了,白若任命地跪下。一個明黃色的身影由遠及近:“起來吧,這是怎麼了?如此喧譁!”衆人起身後,月柔公主一臉委屈地向皇上哭訴:“父皇,五皇弟身邊的太監見了柔兒居然不行禮,柔兒本來想替五皇弟管教一下下人,沒想到五皇弟他卻……他卻辱罵柔兒,嗚嗚嗚~”白若目瞪口呆地看着大變臉的那什麼月柔公主,明明有一個溫柔的名字,人卻如此虛假惡毒,天啊,這就是惡人先告狀吧!
“是這樣嗎?”皇帝向其他皇子公主詢問,他們一個個睜着眼說瞎話,皆說月柔公主所言非虛。白若本想辯解,沒想到皇上冷冷地望了她一眼,那充滿殺氣的眼神驚得白若出了一身冷汗,那一刻,她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白若下意識地看向簡澤,此時簡澤正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既然如此,那就罰五皇……”“皇上!這一切不關五皇子的事,是奴才頂撞月柔公主的!”白若知道知道這是明顯的栽贓嫁禍,可是卻無能爲力,只能死死壓抑住內心的恐懼,在那如有實質的目光中喊道。“不……”簡澤猛地擡起頭想要反駁,白若連忙看向他,傻瓜,你這樣我們倆個都會倒黴的,如果註定要受罰還不如我一個人承擔,這樣你還可以照顧我呀。似乎是讀懂了白若眼神中的意思,簡澤只能不甘地止住了話。
“既然如此,那便押這個小太監領罰三十大板,送五皇子回去,以後無事不得出去”皇上冷漠地說完,便領着其他公主皇子回去。無視那些幸災樂禍的眼光,白若朝簡澤安撫地笑笑,簡澤低着頭不發一語,白若有些擔心地隨着那些太監去領板子。
回到芙璃宮,簡澤沉默地坐在椅子上,面容平靜,可是那被鮮血染紅的手揭示了他內心的無力與不甘!簡澤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深刻的恨,即使是大冬天被扔進冰冷的湖水差點淹死,也沒有這麼濃烈的恨意!他不恨別人,只恨自己,恨自己這麼沒用!這麼懦弱!連最在乎的人都保護不了。簡澤一想起此刻白若正因爲自己而挨板子的情景,他的心臟便狠狠地糾在一起。內心的野獸這一次被徹底釋放出來,他要……他要坐到那個位置!他要讓那些傷害自己和若若的人付出代價!
簡澤的心被煎熬着,感覺每一秒都過得格外艱難,他終於聽到門外的響聲,連忙衝了出去,看到小饅頭正揹着白若,白若此時皺着眉頭,明顯已經失去了意識。
簡澤和小饅頭小心翼翼地將白若擡到牀上,小饅頭掏出藥瓶和紗布正準備剝下白若的褲子給她上藥包紮,沒想到藥瓶和紗布一下子被簡澤奪去:“我來吧,我會照顧他的,你可以回去了。”不知爲何,簡澤不希望其他人看見白若的身體。終於將小饅頭趕了出去,簡澤小心翼翼地揭開白若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褲子,看着白若血肉模糊的傷口,簡澤的心感覺好像被刀一下一下地割着,無比疼痛,也更加堅定了心中那個信念,他一定,一定要變得更強!這樣才能保護他的若若,今天的事他決不允許再次發生!
簡澤小心翼翼地將藥倒在白若傷口上,再用手輕輕地塗抹均勻,(因爲白若是趴着的,而且褲子只脫了後面,前面是看不到的,所以到這個時候簡澤還沒發現白若的身份,不過也不遠了)不知爲何,感受着指尖柔軟的觸感簡澤感覺臉好像燙燙的,心裡有些奇怪的感覺,但又不知道是什麼,在他好奇的時候,不自覺地力氣加大了點,聽到白若的呻吟,簡澤連忙減輕力氣,擦藥包紮好後看到白若臉上的汗水,簡澤起身打水爲她擦着臉上的汗水。
看着白若的臉,簡澤突然覺得他的若若好漂亮哦,隨即不由自主地想到:若若身上肯定也有很多汗水,這樣睡着肯定不舒服,不如……他幫若若擦擦吧。越想越覺得對,簡澤懷着忐忑又有些些期待(←_←)的心情解開了白若的衣衫……
看着白若胸前的凸起,簡澤傻眼了,爲啥……爲啥若若的身體跟他不一樣啊?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若若是女的?!緊接着腦海裡不斷刷頻一句話:女的,女的,他的若若是女的!可是,他的心裡爲什麼突然這麼高興暱?簡澤看着脫了一半的白若,最後還是紅着臉幫她穿上了,因爲他有一個預感:如果他告訴若若他脫了她的衣服從而發現了她的身份,那若若肯定會生氣的,說不定他以後還會沒有了親親的福利。簡澤舔舔脣,爲了他的福利,還是瞞着若若吧!
此時的白若還不知道她已經暴露了身份,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