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陳教授打開夏微涼病房的門,一聲突兀的女聲傳來。
“丫頭,我是陳教授。”陳教授只是笑了笑,沒有很驚訝。
在她對面坐下,帶笑的盯着她的眼睛看。
如果是一般人被這樣慈愛的目光盯着看,會自慚形愧,可這次陳教授面對的不是簡單的一般人。
“是你把我關進來的?”夏微涼盯着她看,眼睛裡帶着強烈的不滿,身體語言也詮釋着她的不滿。
“丫頭,你在裝。”陳教授笑着看着她的眼睛。
“你的眼睛告訴我。”
景如畫不動聲色,面上帶着驚奇,冷哼一聲。
“你知道我在裝,呵呵。”
景如畫在陳教授對面坐下,看着她的眼睛,忽然笑開了。
“這裡,住着一個魔鬼。”她指了指自己的心,繼續說。“當肢解她那刻起,就被放出來了,她的牙齒被我洗乾淨,用鐵絲串起來,戴着,就像遠古時期的動物牙齒項鍊,呵呵呵。”
“不,你不是她,你是你。”陳教授擺了擺頭。
起身,“你想迷惑我們的判斷,是不是莫離那小子教你的。”
“莫離。”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很快的被掩蓋。
陳教授沒有說話,帶上門。
房間裡只留下一個景如畫一個人,她沒有像往常一樣看着窗外發呆,而是拿起言情小說,邊看邊笑,很是趣味。
站在外面的陳教授有些疑惑了,這丫頭到底是不是裝的,他一時也無法下定論了。
景如畫認真的翻閱着手裡的小說,她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但是想到莫離說的那句話“要想騙過別人就要騙過自己。”飄忽的視線又移回書上,認真的看着。
陳教授一連暗中觀察了好幾天,夏微涼的情況時好時壞,有時候她看着小說看的很投入,有時候她又冷靜的看着窗外。
陳教授以爲她是在裝,但是裝好幾天確實也不容易的,還是說,她又出現了表演性精神障礙呢?
已經過了兩個月的時間,陳教授也沒有頭緒,和自己的同行好友們就她這個情況討論過好幾次,大家都各執己見,意見出現了分歧。
“陳教授,我看,先把她放出去,看她在學校的表現,一個人在生活中是不能表演那麼久的,時間久了自然就會暴露出來。”安城說道。
“可她沒有填志願。”陳教授有些遲疑。
“讓她去您在的清大,由您帶。”安城提議。
“你是說,讓她做我的學生?”陳教授說。
“是,她也算是個好苗子。”安城早就看出來陳教授有些意動了。
“你說的不錯,她的兩個人格都是精神疾病,而現在她學會了表演,雖然我不能準確的下決定,這樣的病人是很罕見的,容我和他們討論下。”陳教授說。
最後,經過討論,陳教授答應了讓夏微涼去清大就讀,只不過,她是以交流生的名義的進來的,畢竟清大是國內知名學府,不是有錢就能來的,就算是陳教授他們在心理界有地位,也不能隨便弄進一個學生進來,這次陳教授可是費了很大的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