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師叔。”走近的玄靖對清虛恭恭敬敬的施禮。
“哎呀呀,幾個月沒見,你這小子怎麼越來越像清淵了。”清虛立刻指了指玄靖背在身上的赤桑靈劍:“拔劍,我瞧瞧你小子幾個月有沒有長進。”
“是!師叔。”玄靖對着想一出是一出的清虛,還是一副一板一眼的模樣,他拔出了自己的赤桑劍,衝一旁拎着劍的錢淺走了過去:“師妹,請指教。”
“徒弟,你爭氣點,”清虛立刻高高興興的湊了過來:“爭取把這小子揍得滿地找牙。”
呵呵……錢淺簡直無力吐槽,指望她這個龍套把天才主角揍得滿地找牙,師父您老人家會不會想太多?
雖然知道自己勝率不高,但不靠譜的師父虎視眈眈的看着呢,深怕不聽話會捱揍的錢淺也只好拎着長空閉眼上。
錢淺對玄靖,從小到大切磋無數,對於對方的招數簡直爛熟於心,這麼多年下來,倒也不是沒贏過,她的天賦的確是比光環加身主角玄靖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但有金手指的龍套,也是不好惹的。
手裡拎着長空,平時又額外加練陸扶搖創造的劍訣的錢淺,其實對上玄靖一點也不虛,努力一點把主角踹翻倒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
錢淺和玄靖,一照面就叮叮咣咣打得熱鬧,被玄靖帶過來的江清明被孤獨地落在了一旁。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站在一旁興致勃勃看錢淺和玄靖打架的清虛,不知道是不是該主動打招呼。
清虛似乎沒有搭理江清明的意思,他緊盯着打成一團的玄靖和錢淺,時不時的出言指點:“徒弟,你速度太慢……不要太依賴招式,說了多少次……哎呀!太可惜了!你爲什麼選擇向後側閃避,是不是傻……”
一連三百多個回合,錢淺拼盡全力沒佔到便宜,但同樣沒留後手的玄靖想贏也不容易,到了最後,兩人都開始有點打急眼了,玄靖猛地躍到半空,渾身劍意鼓動,一頭烏髮無風而舞,他右手執劍,左手掐法訣,唸唸有詞,無數道劍影從他的赤桑劍分出,逆時針旋轉着朝着錢淺飛去。
江清明嚇了一跳,剛想張嘴提醒錢淺小心,就看到站在地上的錢淺手中靈劍隱隱閃現青芒,她不慌不忙執劍畫了個圈,催動法訣起劍陣,十幾道長空的虛影練成一片青色的光盾,直接迎着玄靖的劍影而上,在半空中相遇的劍影發出刺眼的光芒,劍影碎裂,化成無數道飛芒向四周散去,整個鶴舞坪像是颳起了大風。
鶴舞坪上原本還散落着十幾個尚未離開的劍宗弟子,本來也是饒有興致的看劍宗玄字輩最好的兩個劍修切磋。結果瞧見錢淺和玄靖這副架勢,這十幾個弟子一個個忙不迭的四下逃竄,以免被波及。
而被玄靖忘在一邊的江清明覺得自己站都站不住了,臉上的皮膚都被飽含劍意的烈風颳得生疼。他抽出了自己的赤桑劍,橫在眼前,按照玄靖之前的指點,氣沉丹田,凝神於心,催發劍意抵禦無處不在的劍芒。
“兩個小混蛋!”清虛咒罵一聲,猛地跳起來先衝着玄靖衝過去,緊接着又從半空直接撞向錢淺,也就是呼吸之間,錢淺和玄靖已經雙雙被清虛一手一個,揪着衣裳的後領拎了起來,好像兩隻待宰的兔子似的。
制住了錢淺和玄靖的清虛破口大罵起來:“小兔崽子,老子讓你們切磋,沒讓你們拆了鶴舞坪!你倆想幹嘛?是想炸了祖師爺的鎮山大陣嗎?還有你!那邊那個,也給老子滾過來,一個個的都不省心。”
無辜的江清明左看看,右看看,鶴舞坪之前那十幾個弟子都跑光了,就剩他孤零零還站在原地,大概那位前輩就是在叫他??江清明猶豫了一下,還是邁步往清虛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就看見清虛一手一個,將錢淺和玄靖都甩了出去,兩人一起跌了個嘴啃泥,平平地趴在地上。
看到如仙如玉的主角和自己待遇相同,錢淺心理平衡了不少,她一咕嚕爬起來,拍了拍自己的道袍,老老實實縮在一邊,不敢繼續惹清虛。冰山臉玄靖難得也露出了幾分心虛的表情,他也趕忙爬了起來,和錢淺站在一起,耷拉着腦袋準備挨訓。
“不省心的小混蛋!”清虛對着他倆嘀嘀咕咕的抱怨:“尤其是你!玄靖,你是玄字輩的大師兄了,怎麼還那麼不懂事,真讓你和玄音拆了鶴舞坪,你師父肯定饒不了我。另外那個,你磨蹭什麼,趕緊給我過來。”
江清明愣了愣,疾走幾步到了清虛面前,恭恭敬敬地衝他施了個禮:“前輩好。晚輩江清明這廂有禮。”
“小子,”清虛直接衝江清明伸出了手:“劍給我看看。”
江清明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將赤桑劍交到了清虛手裡,清虛拿着江清明的劍仔細看了兩眼,又將劍丟回給江清明。
“呵……赤桑劍,當真少見。”清虛擡起頭,難得嚴肅地打量着江清明:“小子,你跟我說說,剛剛這兩個小混蛋起劍陣的時候,你是怎麼站穩的?”
怎麼站穩的?就……那樣站穩的呀。江清明撓了撓頭,雖然對於清虛的問題不太明白,但還是照實答了:“是之前玄靖教的,氣沉丹田,凝神於心,催發劍意抵禦劍芒,但我好像沒擋住什麼。”
“呵……”清虛好像覺得江清明的回答很有趣似的,對着他轉來轉去,饒有興致地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江清明不知道清虛到底是什麼意思,也不敢亂動,就這樣呆呆站在原地,用眼神向一旁的錢淺和玄靖求助。
問題是,清虛一向想一出是一出,錢淺和玄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幹嘛,只好十分抱歉地向江清明遞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小子,”似乎終於轉悠夠了的清虛突然語出驚人:“你要不要拜我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