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看到樓文來,心情頓時愉快了不少的皇上,是真的不介意,按捺住想起身親自接他過來的衝動,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凝視他的幾乎看不到臉的腦袋瓜:“愛卿免禮,是朕冒昧了,愛卿可勿見怪。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不,我真的很見怪……樓文真的很想這麼直白的表達自己的心意,特別是皇上的聲音聽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但是他慫,想到系統已經只剩下一半就能完成了,這腦袋搬家這種事情有過一次的經驗就好了,千萬別來第二次了。
打定注意後,口是心非的小婊砸馬屁竟拍得溜起,諂媚之意蓬勃發展:“皇上嚴重了,微臣本就該爲皇上分憂解勞。”
皇上很滿意他的話,剛正不阿的臉龐,竟然浮起一種等的就是你這話的得逞的笑容,朝何公公擡了擡下巴,邊說:“那就有勞愛卿了。”
畢恭畢敬垂眉順眼的樓文,笑得臉有點僵,暗自嘆氣,好吧,不就是磨墨嗎?反正他也享受,可是當他挪到皇上的身邊,正要伸手,兩名太監居然擡着把椅子過來?
樓文的心裡浮起一個不靠譜的想法,皇上這是怕他站累了,所以才賜座?可是不至於吧?難道想叫他坐着磨墨?
已經不是天真爛漫的年紀,樓文直覺認爲事情肯定沒這麼簡單,但是對他這種懶人來說,有得坐總比沒得坐好,所以他決定要愛皇上一天了!
沉重的椅子落地時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皇上隨後開口,低沉的單個的音節竟跟它不相上下:“坐。”
“謝皇上。”樓文客氣的謝過後,心裡的不安更大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盜……他盜皇上還差不多。
等等,那就剩下奸了?天啊!原來皇上好這口嗎?!
咦?也不對,就本尊的記憶,皇上的口味是正常的,不然也不會有兒子女兒了,恩恩,肯定是他多心了。
接下來他就知道他真的多心了,只見皇上用修長乾淨的手,將一本奏摺放在他面前。
樓文一臉懵逼,眨了下眼睛,轉頭下意識問:“皇上,您這是?”
“朕日日夜夜爲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操勞,確實是太辛勞了,愛卿是否也這麼想?”皇上故意讓自己看起來更可憐,以增加可信度。
可是樓文卻越聽越心驚膽顫,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皇上是在報復他多嘴的嘲笑嗎?明明是憂民憂國的大事,卻被他詆譭成雞毛蒜皮的小事。
嚶嚶嚶,皇上,倫家錯了,倫家不應該這麼嘴賤的。
皇上目光柔和,笑意盈盈的側過臉龐看他,眼底的寵溺若隱若現,慢慢的加了最後一句話:“所以,想請愛卿幫朕分憂解難。”
樓文驚得都快跳起來了,所以,又是他多嘴惹的禍嗎?
容不得他細想皇上是幾個意思,樓文麻溜的滑下地板,下跪,求饒一氣呵成:“皇上饒命,臣不是那個意思。”
“哦?那是什麼意思?還是說,愛卿爲朕分憂解勞的話,只是隨口說說而已?”說到後面,皇上竟隱隱有動怒的跡象。
樓文被嚇得小身子微微一縮,才反應過來,原來皇上介意的點,跟他介意的點是不一樣的?擦,害他白擔心了一場。
知道不是嘴賤的鍋,他就大方的接受這一頂高帽,俊美的容顏竟隱隱是悲壯:“臣,當然是爲皇上幹活了。”
“幹活,起來吧,今日你若不將這一疊奏摺看完,朕定不會放你走。”皇上好不知廉恥的把兩疊奏摺放成高高的一摞。
樓文:“……”他是不是話說得太快了?
硬着頭皮抓過皇上親手放在他面前的奏摺,樓文打開一看,臉頓時綠了,爲什麼會有人爲他操心婚事!
樑羽晟,是本尊的名字沒錯吧?仔細搜了下腦中的記憶,樓文確定沒有第二個叫這名字的。
按捺住想掀桌的衝動,樓文認真的,無語的看完必須成親的一連串理由後,木着臉轉頭,眯眼觀察皇上的表情。
皇上是故意的吧?不然一向勤勉的皇上,怎麼可能會突然讓他分憂解難?而且還是奏摺這麼重要的事情?
一抓這麼準的,他有點不相信哦,而且這種事情,直說不就好了?身爲皇上,不就是應該直接召見他,問他的意見嗎?
或者是皇上在試探什麼?想到這裡,樓文頓時有點慌了,咦?!皇上不會是發現了他的性向問題吧!
想到這裡,樓文就開始慌了,腦中突然浮現皇上握他手腕的畫面,臥槽,所以皇上還是想奸了他就是了。
但是這次樓文猜錯了,皇上根本就不知道竟然有人打起他的主意,只不過恰好拿了那本而已,不然的話,他肯定要藏起來的。
發現身邊的人已經看了自己好一會兒了,皇上微微挑眉,側頭迎視他的注視,用他想不到的溫柔的語氣問:“怎麼了?”
“皇上,臣不想成婚。”樓文態度堅決的表明自己對這件事的立場!同時,小心肝顫了一下,霧草,皇上溫油的時候好迷人啊。
可皇上顯然有些不滿意這個答案,英挺濃密的劍眉擰成一字型,似乎有些疑惑樓文爲什麼問這種問題?
“你且說說爲何。”
這下子樓文肯定了皇上是在試探他的想法了,不對!皇上明明就只他不舉!有什麼好問的!
樓文一頭黑線,扛住巨大的壓力說:“皇上,臣不舉啊。”
本以爲這個理由就夠了,但是顯然皇上並不相信,若有所思的問:“既然太醫院有壯-陽藥,那不舉也該有得醫治纔是。”
“皇上您有所不知,臣這病,是天生的,藥物也奈何不了。”樓文狠狠的斷了自己的退路,一了百了纔是王道。
皇上顯然對這個理由更不滿意,天生的?且不說他還沒聽過有人天生不舉,就說他的太醫院,就差仙丹練不出來而已。
“明日,讓太醫們診斷後再做決定。”皇上大手一揮,定了樓文今後跟太醫院揪扯不清的孽緣了。
樓文很想拒絕的,但是對上皇上不容反抗的威嚴,他又慫了,好吧,他知道他爲什麼老是被壓,甚至連反攻的機會都沒有了。
把苦水嚥進肚子裡,樓文盯着這可惡的奏摺,特地記下來上奏的人,韋賀甘……違和感?樓文表示服了。
淡定下來後,他提筆畫了個叉駁回,然後繼續下一本,什麼?一官想要皇上親筆畫一幅畫爲母親八十大壽祝賀?
“皇上,您畫畫怎麼樣?”應該可以吧?不然怎麼可能會有人要他的畫呢?其他,寫個橫匾更好,他見過皇上的字,很漂亮。
然而皇上好像陷入了沉思之中,沒聽到樓文的問題。
他在想,他的愛卿主動跟自己說他不成親,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