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文說完纔回味過來,這聲音……似曾相識啊,而且又在腦袋上方,唔,信息量太大,有點接受不來,還是這麼辦吧。
關智恆見多了這個梗,且不論對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當同一個梗被玩多了就不好玩了,所以他百無聊賴的等樓文各種咋呼。
可是,等了十秒鐘,他不禁眯起眼睛,心想這小傢伙還真沉得住氣,可隨後一個淺淺的呼嚕聲打破了他的幻想。
所以,他剛剛只是在夢遊嗎?!關智恆的臉色很精彩,青青紫紫的,只比彩虹少五色而已。
任他怎麼猜也不會猜到懷裡的男人竟然就這麼睡着了?或者是,根本就沒醒?關智恆臭着臉推開窩在他懷裡的男人。
本意是想推開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如果是騙他的話,哼,他勢必要讓他長長記性!
可是,許久未接觸過柔弱男子的關智恆,在他看來只是輕輕的一推,可落在樓文身上的效果驚人。
只見側躺在他懷裡的樓文,因他野-蠻的力道而咕嚕咕嚕轉了兩圈,然後在關智恆木然的眼神下,臉朝地上吧唧一下摔下去了。
關智恆:“……”這是睡着了,還是醒着的?
“嗷……嗚……”掉下牀的樓文虛弱的痛呼,他媽的,他的鼻子還沒全好啊,日,到底是哪個混蛋趁他睡覺偷襲的他!
站出來!勞紙要跟你決戰!
一手捂着他再受創傷的可憐的鼻子,一邊抽氣一邊支起另一隻手臂,艱難的擡高他小而翹的屁股,一扭一扭的幫助直起身體。
等直起身體後,他柔弱的跪坐在地毯上,側身撲向半高的牀沿,淚眼朦朧的擡眼看向罪魁禍首。
樓文:“……”麻痹,怎麼會是這貨?!
關智恆把人推落地上時,還沒想到會再次撞到他的鼻子,本來樓文的小命跟他就沒有關係,他甚至都不知道樓文傷成什麼樣的。
一個可憐兮兮的捂着鼻子,淚眼朦朧的靠在窗沿,猶如受傷的小鹿般擡頭看瞅牀上的人,那小眼神讓人忍不住心一軟。
一個略顯尷尬又稍嫌惱怒的坐在牀上,冷眼瞅地上的人,眼裡摻着些許打量,彷彿在確認他是裝的還是真的?
對峙不錯十秒鐘,關智恆就知道樓文不是裝的了,因爲紅色的**透過指縫,緩緩低落在白色的牀單上,暈出一朵鮮紅的花朵。
關智恆下意識的跪坐起來,幾下挪到牀邊,一手扣住樓文的下巴,逼迫他太高腦袋,一手伸到牀頭櫃抽了幾下紙巾,然後拿開他捂着鼻子的手,用潔白的紙巾擦去他人中可以冒泡的鼻血。
“自己堵住,我送你去醫院。”關智恆絲毫不見慌張,大略擦去他沾在脣邊的鼻血後,示意他自己動手,然後光着腳下牀,扶他起身,大步走向門口。
打開門後,他還沒走出門口,就大吼一聲:“來人啊!備車!去醫院!”
樓文被他嚇得一哆嗦,差點被自己的腳絆倒,踉蹌了一下,幸好關智恆在他旁邊拉他一把,不然肯定又得摔一跤。
管家耳尖的聽到關智恆的吩咐,吩咐傭人去備車,就轉身立即上樓一探究竟,沒想到入眼是衣衫不整的樓文,被關智恆半摟半抱的走來。
如果不是樓文明顯流鼻血的樣子,管家都要以爲關爺太兇猛,把這隻小綿羊做到需要上醫院,不管怎麼說,管家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是就好。
樓文完全忘記他的現狀,白色浴袍因爲不合自己的尺寸,又經過他一夜的摧-殘,大片胸膛完全暴露在過寬的領口下。
甚至腰帶已經掉到胯,下面的風光隨着他邁動腳步而若隱若現,管家尷尬的發現小綿羊裡面是真空的。
“咳,趙少,請容許我爲你整理着裝。”管家實在看不過去他這幅樣子,即使是男人,也該有男人的樣子!
既然已經選擇了關爺,那就更應該注意形象!怎麼能在關爺以外的人面前坦胸露乳呢!這絕對在不允許的!
樓文因爲一直仰望天花板,對自己的現狀根本一無所知,不過經管家一說,他頓時覺得渾身涼颼颼的,難道露光了?!
關智恆聞言,在管家面前停下腳步,然後低頭掃了眼他的裝扮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居然沒發現他就這麼鬼樣子!
感覺關智恆扶着他手臂和肩膀的手拿開了,樓文就更不會拒絕了,乖乖的站好,雙臂呈一字型展開,像等待下人着裝的大老爺們。
管家抽了抽嘴角,這動作一來,該露的不該露的這會兒全露光了,忍不住想扶額有木有。
在美-色面前突然有節-操的關智恆,擡頭認真看天花板的花紋,好像不知道旁邊在做什麼似的,只是餘光總是忍不住瞟向他白皙細瘦的身材。
關智恆很鬱悶,又沒感覺,沒衝-動,難道看着養眼?
可是想歸想,他發現他挪不開眼睛。
管家細心的爲他撿好浴袍,不知道用了什麼巧勁,居然把浴袍固定得牢牢的:“好了,請。”
樓文已經有點陰影了,因此管家喊好了後,他還左右上下動了幾下,發現沒問題了,才放下心,天天的道謝:“謝謝管家。”
臉色有點怪異的關智恆奇怪的瞄他兩眼,沒多少什麼,只是冷冷的道:“管家,扶他下樓,送他去醫院檢查。”
說完他轉身就想回房洗漱,可衣角卻被拉住了,樓文怯怯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你,你剛剛說要陪我去醫院的。”
冷冷的回頭對上他的雙眸,關智恆涼涼道:“你當我是誰?還是當你是誰?親自送你去醫院?”
樓文咋舌,這小-賤-人說話簡直跟放屁似的,剛剛明明說送勞紙去醫院的,這才幾分鐘的時間,就改口了?
切,自己去就自己去,樓文望着前方那個掙脫自己的男人挺拔頎長的背影,不禁撇嘴。
等着!早晚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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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心疼這娃,親自陪他去醫院做檢查,醫生的話令他皺眉,二度傷害,嚴重影響復原,能不能徹底好,只能看天意了。
“哼,庸醫,趙少,我們走。”管家冷笑道,牽起已經止住血的樓文的手回家。
路上,管家幾番欲言又止,最後在樓文的示意下,勇敢的問出來了:“趙少,雖然久別勝新婚,乾柴遇上烈火的事情能夠理解,但是,也要考慮到身體。”
樓文一臉茫然外加懵逼的,乾柴遇烈火?突然,他眼睛猛的一亮,對!就是乾柴遇烈火!
切,關智恆這個口水心非的小妖-精,明明就是哈他,才偷跑去他房間睡他的,這睡過了就不認賬了?一大早的又是嚇他,又是虐他,還不陪他上醫院!
樓文表示,矮油~不要太甜蜜啦,他會害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