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國姓,這樣看來,少年和皇家有關係,但是容恪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明斐玉和哪一個皇親有關。
明斐玉的姓氏雖然顯眼,但是沒有人會想到她會是那一位金枝玉葉的華陽長公主。
其實,這也都怪當今時代對於女子的侷限性,就算明斐玉出於皇家,她的名字也不是尋常人家能夠知道的,大家能記住的也就是她的號。
“公子?”明斐玉看到容恪聽到自己報名字之後便不再出聲,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忍不住出聲打斷他的思緒。
容恪回過神,破天荒地衝明斐玉一笑,“原來明公子是今年要上雲山書院求學的學子,恰好在下也是,我們不妨交個朋友?”
“欸?”明斐玉微怔,沒想到容恪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不是說他飛揚跋扈目中無人麼?
一旁的秦曉文看到容恪跟明斐玉套近乎,心裡覺得這人沒安好心,便上前一步,阻隔兩人的視線交流。
“你以爲你是誰啊?想跟斐玉交朋友?你有那個資格麼?”
“曉文。”明斐玉忍不住扶額,曉文這姑娘還是太沖動了,完全忘記她們來之前約好要低調的計劃。
“斐玉……”秦曉文本來還不依,在明斐玉低聲再次囑託她低調時,纔不情不願地閉嘴,眼睛卻是冒火地瞪着容恪。
哼!都怪這個紈絝!
“容公子,在下這位朋友脾氣有些衝,其實她並沒有惡意,還望公子不要見怪。”
既然要低調,就不能隨便和容恪交惡,畢竟劇情什麼的都是圍繞着他展開的啊。
“我不會生氣的,斐玉,既然我們以後就是同窗,咱們就別拽那些文縐縐的句子了,你叫我容恪就行,別公子公子地叫了。”
“行。”明斐玉也不扭捏,點點頭便應下了。
容恪眼睛一亮,一雙耀目熠熠生輝,透着滿滿的欣喜之意。
“斐玉,你們這是要去哪裡?”自認爲已經熟識的容恪便問起她們的行蹤,還提出一個很合理的提議,“我是越城人,你們初來乍到或許不熟悉,不如我給你們做個嚮導?”
明斐玉正想拒絕,容恪卻搶先一步道:“難道斐玉看不上我這個朋友?”
一句話便把明斐玉堵住,只得告訴他她們兩個要去吃飯,容恪聽後便說道:“你們說的是醉仙居?我陪你們一起去,正好做個東,爲你們接風洗塵,也好全我一點東道主的心意。”
他說的這話,再次讓明斐玉提不出拒絕話來,畢竟這人一副你不答應就是看不起本公子的模樣,讓她真的找不出話拒絕啊。
就這樣,原本出行的兩個人,變成三人行,至於容恪的那些隨從?自然是被他趕回去了。
容恪只是飛揚跋扈,但他卻是見多識廣的人,一路上,無論明斐玉和秦曉文說到什麼,容恪都能找出話來接上,說出的話還是很有見地的。
三個人一邊走着一邊聊天,最後竟發出相見恨晚的感慨,連一開始不待見他的秦曉文都對他高看幾分,本以爲是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沒想到學識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