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恪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冷冷盯着他,溫冶聲音越來越低,腦門直冒冷汗。
看到這個場景,明斐玉只能感慨一句,一山更比一山高啊,果然以暴制暴纔是最完美的方式麼?
這個事情發展到最後,自然是溫冶放過楊清風,帶着他的幾個跟班灰溜溜離開,只留下明斐玉一行人。
楊清風性子憨厚,看到容恪幫助他,也不管他冷臉不冷臉,樂呵呵上來道謝:“今日之事,多謝容兄周旋,他日若有需要,清風定會義不容辭。”
“不必。”容恪冷着臉應道,反正他又沒打算幫他,做這件事,不過是和凌沐搶奪明斐玉的目光罷了,一個秦曉文已經讓他很煩躁,如果再加上一個凌沐,他會更加不爽的。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對這個美麗的少年那麼看重,明明兩個人只是萍水相逢,也沒有多少交集,但是他就是想要親近他。
容恪嘲諷地勾起嘴角,他最近越來越看不清自己的心了,居然幼稚地和別人爭奪一個人的目光,還是一個少年的。
可是事情就是那麼發生了,他就是想要把這個少年藏起來,讓他的目光只看到他一個人。
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然而他心裡卻是沒有一點抗拒之心。
這個時代亦有斷袖之說,一些官宦也會養有男寵,容恪對於這種事也有耳聞,他對少年的不尋常讓他想起某一種情況——他喜歡上這一個漂亮的少年了。
這個念頭一出,他之前的迷茫彷彿就找到了方向,容恪忽的勾起脣角,妖冶的桃花眼看向明斐玉,眼神專注,眼裡還帶着點點溫柔和寵溺,滿眼睛裡都是她。
原來他喜歡斐玉,所以纔會想要爭奪她的注意力,所以纔會對他親近別人而不悅。
既然他對他有這個心思,那麼便把他帶到自己身邊來,反正他也沒怕過誰,一切隨心就好。
明斐玉忽的感到一股強烈的目光刺到自己身上,擡起頭正對上容恪的眼睛,果然是炙熱如火,她幾乎就在這樣的眼神中丟盔棄甲,心忽然劇烈地跳動起來,感覺有什麼東西不受控制地要蹦出來。
最後,她有些受不住容恪那樣炙熱的目光,有些慌亂地撇過頭,拉過秦曉文,轉移注意力道:“曉文你還沒吃飯吧?我們去食堂看看有什麼吃的唄。”
秦曉文沒發覺到明斐玉的異常,她本就很餓,聽到明斐玉那麼說,便高興地點點頭,道:“好啊好啊,我們去食堂看看。”
“嗯嗯。”明斐玉正要帶着秦曉文走人,卻被人拉住自己另一隻手,腳下一頓,回頭便又撞進那一雙妖冶的桃花眼裡,臉頰不自覺燙起來。
容恪劍眉微微一挑,脣邊帶着笑意道:“我們一起去。”
明明這個“我們”指的應該是他們一行人,可是明斐玉卻覺得容恪說的“我們”指的只是他和她兩個人,她覺得自己的臉更燙了。
“走吧。”容恪似乎看不出明斐玉的羞窘,不留痕跡地擺脫秦曉文的手,拖着她食堂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