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築心也不是外人。”謝若塵漫不經心道。
築心也不是外人?
汀蘭心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張了張口,還是挺直了背脊,堅定道:“公子,這件事很重要,我想單獨跟您說。”
築心看到汀蘭身上的悲傷,她想到自己以前對公子的愛慕,心裡也有些苦澀,不由地開口道:“公子,汀蘭姐姐要說的事一定很重要,你就聽她好好講講吧,我先下去了。”說着也不等他說話,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謝若塵張了張口,還是沒能將她叫下來,眼睛裡頓時劃過一絲冷芒,“築心已經離開了,你可以說說是什麼重要的事了。”
大概覺得剛剛汀蘭的話讓築心難堪,謝若塵的語氣就帶出幾分遷怒意味。
汀蘭心中一痛,嘴脣動了動,終於囁嚅道:“公子,你喜歡築心麼?”
“這與你無關。”謝若塵皺了皺眉,他不喜歡別人來評論他和築心的事情,愛是他們的事情,和別人有什麼關係,這就是他心理的想法。
然而汀蘭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聽出他語氣的冷漠,滾在眼睛裡的淚水終於落下來,她悲傷地看着他,忽然問道:“那我呢?”
“跟你有什麼關係?”
“築心和我都是夫人爲公子挑選出來的通房,你喜歡她,是不是看不到我了?”以前她以爲謝若塵不會愛,但是沒想到,他現在愛了一個築心,只是他眼裡心裡也就只有一個築心,根本看不到別的人。
“這就是你要說的事情麼?”謝若塵皺眉,“汀蘭你要明白,我從來沒有將母親的話放在心上,她說你們是通房,但是我從來沒有這個意思。”
“那築心呢?”
“築心不會是我的通房!”謝若塵斬釘截鐵道。在他心裡,築心會是他的妻,唯一的一個女人,通房什麼的,他一個都不要。
汀蘭聽出他的意思,忽然笑起來,沙啞的嗓音帶着濃濃的悲傷,“所以,無論怎麼樣,公子都看不到我麼?”
“汀蘭,你是天都府的人。”所以不是沒有看到她,而是他不會把她當成他的女人。
汀蘭閉上眼睛,一行淚滑下來,再睜開眼睛時,她眼睛帶着幾分釋然,“這樣也好。”
放下心中的執念,汀蘭似乎輕鬆許多,她忽然調皮地眨眨眼:“公子喜歡築心,那麼築心對公子也是一樣的感情麼?”
謝若塵僵住。
見此情況,汀蘭大笑起來,帶着幾分灑脫,她一邊往外走,一邊丟給謝若塵一個東西,“這是暗一讓我帶回來的東西,公子先看看吧,我去找築心了,她不會武功,此次要跟着出去,我可得多叮囑幾遍呢。”
謝若塵握着汀蘭丟過來的玉佩,默默無語。
汀蘭在琴韻小築的水中亭找到築心。
築心離開後,才發現這是她住的地方,出去也不知道去哪兒,所以就只能訕訕地來了水中亭,這會兒看到汀蘭過來,不由地瞪大眼睛,“咦?你們談完了?這麼快?”她以爲會有個個把時辰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