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成灝的話,成錦瞳孔一縮,不知想到什麼,面色忽然陰沉下來,沒有再說什麼,佔據上風的成灝倒是也不再跟他說什麼,走到常曦馬車前,一手掀開車簾,一手向她伸出。
常曦不自覺露出笑容,毫不猶豫地把手放進他手心裡,成灝手上一個用力,就將她從馬車裡拉起來,在她起身的時候,將她抱了下來。
成錦看着場景,眼睛裡閃過一絲詫異的光芒,原本他還以爲成灝和這位常曦公主是逢場作戲,沒想到竟然看到這幕場景,一看就知是真心真意的,不過……
他眸光微閃,有了喜歡的人意味着有了弱點,誰知道成灝這會不會只是在他面前做戲而已,畢竟他們兩人的性子皆相似,都是那種不可能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敵人面前的人。
成灝沒有理會陰沉着臉色不說話的成錦,只拉着常曦走向自己的馬,然後一躍而上,一齊坐上馬背。
“既然皇兄閒着,那招待樑國來使的事情就交由你處理吧,孤與太子妃先走一步。”說着便也不等成錦回話,便駕馬揚長而去,掀起一片塵土。
成錦臉色徹底黑下來,烏黑烏黑的,如同墨染的一般,他潔癖重,成灝偏偏故意在他面前駕馬離去,一看就是故意的,他心中的小人已經將成灝拉出來吊打了許多遍。
“我們去哪兒?”常曦坐在前面,靠在成灝胸前,看着廖無人煙的街道,忍不住開口問道。
“回家啊。”成灝含着笑意開口道。
“家?”常曦有些不解。
成灝便跟她說了晉國的一些習慣,比如皇室子女,除了公主外,其他人都是住在宮外的,太子也不例外,所以成灝說的回家應該是帶她回他的太子府了。
常曦對這個習俗有些奇怪,便忍不住問了幾句,成灝也不嫌她多話,反而認真地跟她解釋了晉國的一些歷史。
原來不知是晉國第幾世的時候,那時的晉國皇帝長壽,一直把持朝政,不僅不肯退位,還一直打壓太子一派,太子不甘心,便聯合御林軍謀權篡位,後面事敗被圈禁至死,那時的晉皇便也下了這麼一個旨意,所有皇子成年後便出宮建府,太子也不例外。
常曦瞭然,一個在宮中生活多年的皇子,自然會比較瞭解宮中的情況,那時的晉皇下這麼一個決策,防的也是這點吧?
不過常曦對在宮外生活這個決策倒是很高興,她不喜歡拘束的生活,如果在宮裡的話,必須得守各種宮規,她可不願意。
成灝對她上心,常曦一個表情,他就知道她的意思,看到她喜歡,他也很高興,便在她耳邊細細說着太子府的情況。
他的馬本就是日行千里的好馬,城門到太子府的距離又不是太遠,他們走的又是近道,所以很快便到了太子府。
常曦看着那快輝宏的牌匾,心中百感交集,成灝不是中宮之子,他的母妃只是晉皇的一個妃子,在中宮有嫡子的情況下,晉皇偏偏冊立成灝爲太子,如果單單看表面的話,可以說晉皇很寵成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