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怯,敏.感,可憐。
如果有什麼舉止不妥當,盧玉靜的心裡估計都在怨恨她,說瞧不起她。
什麼事情都不說,憋在心裡。
盧玉靜討好盧君寧就是討來了這個,討來了能改變她命運的機會?
黎鈺是一個好男色的人,對女色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娶妻不過是爲了讓自己像一個正常人而已,同時也能掩蓋某些癖好。
都以爲黎鈺是好男人呢。
寧舒也不打算說,難道要讓她說,你夫君有分桃斷袖之癖。
說了盧玉靜也不會相信的,反而還會怨恨她,覺得她嫉妒。
黎鈺跟盧遠帆告辭了,帶着盧玉靜就離開盧府。
沈亦宸厚着臉皮跟盧君寧坐在一起。
不過這件事到到底是盧家理虧,肯定要做出點補償和犧牲才能把這件事壓下去。
“賢胥,這是家裡的老四,一直病着,腦子有點不清楚。”盧遠帆朝黎鈺說道,揮了揮手,趕緊讓小廝把盧明萱拖下去。
黎鈺中午留下來吃飯,寧舒也出席了,不過是庶女,位置比較偏後。
黎鈺的眉頭皺了皺,感覺盧明萱說話多噁心了,又是**丫子,又是吃.屎的,簡直無語了。
“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盧明萱緊緊地掐着盧玉靜。
大庭廣衆之下秀恩愛啊。
盧玉靜有些憤懣地收回了銀子,越想越覺得憋屈,盯着寧舒的背影。
“小姐,你不要太傷心了,如今四……大小姐已經不同往昔了。”元香說道。
盧玉靜和黎鈺坐在一起,看着不像是夫妻,像年紀相差大的兄妹。
這邊正用膳,那邊盧明萱知道盧玉靜回門了,偷偷跑出了院子,到了前廳。
似乎這樣就能扳回一局了。
這個賤.人搶了她的丈夫。
“盧玉靜你這個挨千刀的,別以爲你給盧君寧**丫子,就讓你嫁給了黎鈺,盧君寧的屎你都吃,你這個噁心的女人。”
但是盧明萱就算是被人拉着,也拼命地掐着盧玉靜的脖子,就是不撒手,盧玉靜的臉色都開始發青了。
寧舒看向了黎鈺,這個男人隱藏得很深啊,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怪癖,作爲侯府繼承人,他優秀,是個值得託付的男人。
盧明萱這麼一鬧,之前裝出來的和諧氣氛打破了。
寧舒沒收盧玉靜的銀子,讓盧玉靜的臉色有些難看。
飯桌上觥籌交錯,沈亦宸時不時給盧君寧夾菜,看得盧玉靜非常羨慕,說道:“宸王殿下對二姐姐真好。”
寧舒看到黎鈺眉宇間的嫌棄之色,頓時撇嘴,自己都當攪屎棍了,還嫌棄別人。
再說了這就是人性。
“我沒有傷心呀。”以後盧玉靜的日子還不知道是怎樣的呢,一輩子很長很長,足以磋磨人心。
黎鈺並不在乎自己的妻子是什麼人,他只是需要一個妻子而已。
單身狗的寧舒:……
寧舒還不知道盧玉靜的心裡一直都在嫉妒她呢。
尤其是盧君寧和盧玉靜。
坐在首位上的盧遠帆神色很不好,也不知道跟黎鈺談了什麼。
黎鈺可不想再娶一個妻子,多一個人,就多一份暴露自己癖好的危險。
“咳咳咳……”盧玉靜跌坐在地上,急.促地喘氣,表情痛苦。
“我就睜大眼睛看着你們能有多幸福。”盧明萱的聲音淒厲地迴盪着,滿滿都是瘋狂和恨意,讓人毛骨悚然。
連帶着對盧玉靜的觀感都不太好了。
盧明萱頓時跟雷劈了一樣,直接就傻了,不認識?
寧舒差點被噎住了。
寧舒停下來腳步,問道:“怎麼了?”
黎鈺拽着盧明萱的胳膊,使勁一拽,頓時咔嚓了一聲,盧明萱的胳膊脫臼了。
看到盧玉靜一身華服地坐在黎鈺的身邊,盧明萱恨死她了。
遠的崇拜,近的嫉妒,夠不着的崇拜,夠得着的嫉妒,沒有利益衝突的崇拜,有利益衝突的嫉妒。
“幹什麼,翻了天了。”盧遠帆看到盧明萱出來了,臉色頓時難看。
連一聲救命都叫不出來。
寧舒忍不住搖了搖頭。
飯自然是不能吃了,盧遠帆黑着臉一甩袖子就走了。
盧玉靜立刻紅了臉,嬌俏地說道:“謝謝夫君。”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盧明萱被小廝拖着走,她陰森森的目光盯着在場所有的人。
“難道我就對你不好麼?”黎鈺夾菜放在盧玉靜的碟子裡。
以前盧月雲給她東西就像是給叫花子一樣,現在她能反過來給盧月雲東西了。
盧明萱猛地衝進屋裡,衝到了盧玉靜的身邊,伸出手掐住了盧玉靜的脖子。
衆人紛紛去拉盧明萱,害怕真出了人命。
盧玉靜不嫉妒盧明萱和盧君寧,因爲差距太大了,同爲庶女,盧玉靜心裡卻跟她比。
盧君寧和沈亦宸表情淡定,就跟剛纔啥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寧舒屈身行了一個禮就離開了,心裡猜測盧遠帆到底給了什麼代價才讓侯府沒有鬧騰?
走的時候,寧舒看到盧玉靜一臉幸福,顯然是剛纔黎鈺護着她,讓她感覺非常幸福。
這兩口子……
有些東西她就是虛幻的,算計很多得來的東西,其實並不是那麼美好。
“黎鈺,你怎麼能這麼對我。”盧明萱胳膊無力地垂着,憤憤不平地看着黎鈺。
盧玉靜被掐得滿臉通紅,神色驚恐,被按在桌子上,身下是湯湯水水的,碗筷擱着她的背。
“你說什麼?”盧明萱顫.抖地問道,雖然嫁給黎鈺心裡不甘不願的,但是她只能嫁給黎鈺,沒想到黎鈺這樣對她。
“小姐。”元香朝寧舒小聲喊道。
盧明萱和雲姨娘還在禁足,沒有來用膳。
盧玉靜的眼裡都是盧明萱猙獰的面孔和淬了毒的眼神,陰森恐怖地盯着她。
呵呵呵……
黎鈺扶起地上的盧玉靜,冷淡地說道:“我不認識你。”
所以啊,人還是應該要多出去走走,總關在這狹小的空間裡,人都變.態了啊。
她在盧家沒有什麼存在感,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資格知道。
不過用腳指頭想,侯府一定是得到了什麼好處。
白得了一個擋箭牌,還特麼收了好處。
盧君寧這是多恨盧家啊,想法設法搞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