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宮國德的地位,南宮瑾瑜順利入宮那是理所當然的,但因爲是幺女,她自小便被父母兄長捧着疼着長大,心無城府的南宮瑾瑜根本就不懂得怎樣去應對後宮的女人。
但她天真的性子確實是讓一向來心狠手辣、性子難以讓人捉摸的皇上對她情有獨鍾,寵愛有加,說是把她捧在手心上溺愛着也絲毫不爲過。
皇后朱秀蓉因爲皇上對南宮瑾瑜的偏寵,而格外對南宮瑾瑜噓寒問暖,簡直把她當親妹妹一樣對待。
久而久之,南宮瑾瑜對皇后完全信任了。
皇上唐炎昊不喜歡孩子,從來都不允許宮中的妃嬪懷上孩子,卻不知出了什麼原因,讓南宮瑾瑜懷孕了。
因爲懷孕的事兒,南宮瑾瑜還晉升爲四妃之一的靈妃。皇上更是許諾了,要是誕下皇子,那就是皇長子,根據長幼而立的規矩,理應成爲未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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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朱秀蓉得知此事心裡恨得要死,卻是表面上裝着高興的樣子,不但對南宮瑾瑜關懷備至,還在南宮瑾瑜遇到難事,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爲她出謀劃策。
悲劇的是,單純的南宮瑾瑜還真把皇后當自己人,還把自己如何被尚書大人強行送入宮的事兒告訴了皇后,並告訴皇后她想親口對未婚夫說一句對不起。
皇后轉頭就把消息泄露給德妃知道,德妃爲了除掉南宮瑾瑜自然把事兒告訴皇上知道。
皇上龍顏大怒,欺君之罪足以處死,但念及南宮瑾瑜有孕,皇上只是重罰了尚書大人,將南宮瑾瑜貶爲宮女。
皇后見這事都沒能將南宮瑾瑜給除掉,更是一肚子的怨恨,越來越警惕南宮瑾瑜的存在。好幾次想弄掉南宮瑾瑜肚子裡的孩子,卻是被她都逃過了,最後南宮瑾瑜竟然順利誕下皇子。
皇后見此滿心的不甘,於是把心一橫,暗中利用尚書大人的人把南宮瑾瑜的未婚夫帶到宮中,與南宮瑾瑜關在同一個屋子裡,最後放火將兩人活活燒死,造成殉情的假象。
南宮瑾瑜死後,南宮家因爲她的原因,而被皇上判了株連九族,死得一乾二淨。
對此,南宮瑾瑜怨恨的連投胎都不願意,成了怨靈,一心求着一個重來的機會。
瑾瑜暗自一聲嘆息,單純不是不好,但是單純的變成了單蠢,那就可憐可悲了。
然而瑾瑜沒有太多悲憫原主的時間,渾身溼透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她只想趕緊回去換上一件乾的衣物,再暖暖身子。
不過在這前面,她要搞清楚現在自己在哪。
此時正是傍晚,四周除了井就是一片荒地,她正後方有個門,進去似乎是個廚房。
瑾瑜低頭察看了一下身上的衣物,顏色灰暗,料子粗糙簡陋,明顯是宮女的裝扮。
根據原主的記憶,她立馬得出了結論,現在自己應該是在原主生娃之後,被貶爲宮女的時間,當時原主正在井邊洗衣服,結果不知道被誰人背後從頭淋下了一盆冷水,還打暈了過去。到原主醒來時,她就被人和未婚夫關在一起,繼而被活活燒死。
現在她有兩個選擇。
一個就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回去換身乾淨的衣物,繼續過原主原本的生活。
另一個就是將計就計,裝作暈倒,讓人把她和未婚夫關在一起,然後她趁機救人,逃離皇宮。
如果她選擇了前者,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初五,暗中想害她的皇后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會找其他機會對她下手。
可如果好好利用了後者的機會,她不但可以救人,還能逃出宮搬救兵,化解現在的危機。
瑾瑜是個聰明人,選哪個顯而易見。
趁着皇后的人還沒出現,她趕緊去廚房尋了把鋒利的刀具塞進袖口,然後躺回原先的位置。
大約過了半盞茶不到的時間,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快快快,還不把她擡去碧陽宮。”
這聲音瑾瑜很熟悉,如果她沒猜錯,聲音的主人是皇后跟前的丫鬟阿珠。
這個阿珠跟南宮瑾瑜同齡,極聽主子的話,對皇后可謂是一片忠心。
瑾瑜剛剛洗衣物的地方就在碧陽宮的正前方,位置偏僻,她領着四五個小太監,一行人大搖大擺把瑾瑜擡去了碧陽宮,重重丟在地上。
“珠姐姐,小的們還要做什麼?”爲首的太監擦着額頭的汗,諂媚的問道。
阿珠陰毒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瑾瑜,再看一旁封口發出“嗚嗚”嗚咽的男人,幸災樂禍的勾起脣,“把她手腳全部捆住,點火把這裡燒了!”
“這”那太監順着她的目光望去,面露猶豫。
“小鄧子,你難道不想我在皇后面前美言你兩句,把今年太監副總管的職位舉薦給你嗎?”
聞言,那太監立馬點頭哈腰回,“當然想,當然想。”
然後對着身邊的人使了個顏色,一羣人立馬動手,把瑾瑜兩手兩腳束得死死的。
“出去吧!”
見阿珠前腳出去,那太監後退着帶住門,“這窗戶要鎖上嗎?”
阿珠笑着搖了搖頭。
皇后早就交待了她萬萬不可鎖上窗戶,否則極容易讓人識破這是一起謀殺。
一羣太監早在二人說話的功夫就在門口堆上了一把枯木,這二人退出房間,他們就點燃了枯木。
與此同時,門合上的瞬間,瑾瑜眼疾手快坐起身,手臂下垂,帶出了袖口中的小刀,轉眼間就割開了手腕上的繩子。
“唔唔!”一旁身穿的男子用力嗚咽一聲,瞪大眼眸,怔怔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只見瑾瑜繼而割斷腳上的繩子,身手敏捷的一躍到他身邊,意有所指的望了眼門外。
男子呆愣了會兒,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在瑾瑜划動繩子時,發出更加猛烈的嗚嗚聲。
火勢已經由門口蔓延到了屋內,阿珠誤以爲這聲音是男子臨死前的嗚咽,輕笑一聲,領着一羣太監揚長而去。
屋內火勢已然從四周蔓延到了屋頂,刺激性的煙霧薰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偏偏男子雙手雙腳綁的還極緊,瑾瑜只能小心翼翼划動着的刀片,唯恐鋒利的刀子傷到男子。
男子見瑾瑜額間冷汗直冒,眸中滿是疼惜,“瑾兒,別管我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