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上面列出這麼多的限制因素,可是沒有證據依舊是十分苦楚的事情。
這樣的線索讓半夜醒來的瑾瑜絲毫沒有睡意,更沒有睡意的是,她居然夢到了顧亦武,太可怕了。
第二天一大早瑾瑜就接到通知說,刑警大隊開會。瑾瑜拖着倆個黑眼圈就去了,本來還想着趴在最後面補一覺的,卻沒想到
“人都到齊了的話,我就不多說廢話了。前幾天我已經跟大家見過面了,我叫高宇。這一次我被指派來,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針對這些年一直擾亂民心的連環姦殺案要做一個了斷。”
聽到“連環姦殺案”的時候,瑾瑜蹭一下就從桌子上面爬了起來。
在會議室主位上面坐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把自己嚇的不輕的高宇副隊。他一臉嚴肅的樣子,跟昨日那個戲虐自己的人判若兩人。
他要複查當年小姐姐的謀殺案?還把這件案件定爲十分嚴重的連環姦殺案?這可都是十分精準的案件定位!
大家都在下面悉悉率率的討論這什麼,高宇再一次打斷大家的議論說道,“就最後面那個,對,就是你,從今天開始你就跟在我身邊,做初步調查。剩下的人,先處理手頭上的事情,等後續工作需要更多人手的時候,會調動你們過來。”
原主在警局一直都在默默的查這個案子,所以一般大家只是人手緊缺的時候,纔會調動她,所以她是一個沒啥存在感的人。
這高副隊長一上來就找翼瑾瑜,多少是讓在場的同事感覺驚訝的。
“如今從頭開始調查這些案件,目前只需要翼瑾瑜過來協助,是怕我們的動靜太大,驚動了這麼多年一直隱藏在人羣中的那個嫌犯,所以此次會議保密,不可透露出半點的風聲,大家都把桌上的保密協議簽了吧。”
於是接下來的每天,瑾瑜都會被高宇以調查案件爲由,光明正大地捉去查看過去的資料了,不過有個好處就是,不論是週末還是工作時間,只要由高宇在,瑾瑜就可以隨時隨地的在資料室裡查看任何一個被害人資料、報警人的口供,任何有嫌疑的人的口供。
可是在此過程中,高宇全程真的只是陪襯,因爲每日瑾瑜在那些資料中凌亂的時候,高宇只是在一旁玩着手機,壓根不看資料,也不管瑾瑜怎麼折騰。
這一天瑾瑜將十多年前的案件跟最近幾年的謀殺案件進行了對比和聯繫,有想不懂的地方,她的支着腦袋發愁。
有一股熱烈的目光正在盯着她,瑾瑜回頭看去,只見高宇正盯着她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表情很是複雜。
瑾瑜皺了皺眉,問道,“高隊,您有什麼事情嗎?”
高宇並沒有開口回答她,依舊盯着她看,默默的搖了搖頭。
瑾瑜尷尬的笑了幾聲,然後挪向了旁邊的那個椅子,“這兒這兒有點熱,呵呵。”
但是高宇絲毫不惱怒瑾瑜對自己的疏離,只是盯着她,目光絲毫沒有打算從她的身上挪開。
從此之後瑾瑜就發現,高副隊總是會在自己不經意間,就盯着自己看,時不時還投給她幾個高深莫測的眼神,就好像是自己玩手機玩累了,然後看看瑾瑜就能解乏一樣,但這種眼神看的瑾瑜是頭皮發麻。
可此時瑾瑜也沒法朝着高宇發火,別說人家是自己的上司,就憑着高宇能讓她隨便的進出資料室,瑾瑜都不好意思朝高宇說不客氣的話。
於是瑾瑜想到一個好的主意。她起身朝着檔案室的深處走去,她記得這個裡面有很多那種又大又厚的法律字典,多拿幾本,拿出來隔在倆人中間,他總不能把字典挪開吧!
可是每走幾步瑾瑜就發現,本來坐在座位上的高宇,跟着瑾瑜一起走了過來,他也不解釋,就是跟在瑾瑜後面。
這個高宇到底要幹什麼啊,難不成還怕自己跑了?
瑾瑜拿上字典回到座位,然後慢慢的把一本又一本的字典隔在倆個人中間,直到瑾瑜趴在桌上看不見高宇爲止。
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呼,沒有人“監視”的感覺真好啊!
瑾瑜就放鬆的趴在桌上看資料,沒過多久,就聽到高宇走出資料室的腳步聲,她一放鬆便睡着了。
這些日子,瑾瑜睜開眼睛就來資料室,身邊還有一個讓自己感覺危險的高宇,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精神都在戒備狀態,累壞了,難得有這樣放鬆的時候,瑾瑜就昏睡了起來。
瑾瑜醒來是因爲有人說話驚醒了她。
“高副隊中午也不休息啊!”
高宇將桌上的飯盒擺弄好,聽到對方說話,急忙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但還是驚動了瑾瑜。
這個聲音在原主的記憶當中十分的熟悉,對對對,是刑警隊的大隊長。
聞聲瑾瑜蹭一下就從座位上站起來了,乾淨利落的向大隊長敬禮,“大隊長,好!”
但是一旁的高宇臉色卻不怎麼好看。
大隊長一看這個形勢,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隨着這個高宇來吧。
對瑾瑜還禮之後,簡單說了倆句就離開了。
大隊長離開之後,瑾瑜才發現一個事情,那就是資料事的桌子上擺着滿滿當當的餐盒,還是那種高級餐盒。
還從來沒有聽說有人在資料室裡面吃飯的,雖然大家都很忙,但是不準在資料室裡面吃飯,這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但剛纔離開的大隊長,好像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事情。
這不可能,整個資料室裡面都是一股子的飯味兒,如果說大隊長沒看到,那肯定是瞎扯。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了,高宇的身份,讓大隊長忌憚。
對此,瑾瑜更加頭痛。
接下來的幾天,瑾瑜在一邊看資料的同時,也在一邊觀察高宇。
瑾瑜只要稍微的有點動作,高宇就會警覺起來,他平常雖然在玩手機,可是注意力卻在她身上。總之除了睡覺的時候,高宇似乎不會讓自己離開他的視線。
瑾瑜總感覺高宇將自己他放在身邊並不單純,而是有一定目的的。可是這種想法十分的滑稽,不說瑾瑜本人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高宇,就是在冀瑾瑜的記憶當中,都從來沒有這個人一絲一毫的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