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容羽一句話,祝君栩只覺得一股火氣‘蹭’地竄了出來,氣得他險些直接衝出去。
不得不說,這種‘找男人’的戲碼很幼稚,但是針對祝君栩這種古代大男子主義的貨,卻如同戳中軟肋一樣。他是想成全紀容羽的新生,可是他忽略了自己心底的佔有慾。
紀容羽白天在那裡想怎麼祝七郎給弄出來,祝七郎在棺材裡氣的肝疼,口是心非地想着,你就不能利利索索地離開這裡好好過日子去啊,非要每天挑戰他的忍耐力?所以紀容羽連續兩天沒過來琢磨着去哪裡找個男人來承受祝七郎的遷怒之火,而祝七郎在自己的骨頭架子上琢磨着把自己氣的疼的早就不知道腐爛到那裡去的肝給丟掉,然後用自己的骨頭架子把那個像倔驢一樣的女人可能帶過來的混蛋男人給戳死一萬遍啊一萬遍!
考慮到善惡這個問題,紀容羽毫無廉恥地算計了一個背過人命的黑街混混。她不會讓祝七郎揹負人命,所以這混混不會死,但是讓他受受驚嚇然後被改改記憶讓他收斂收斂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於是,紀容羽拿着一萬塊現金很巧合地被那混混看見了,然後很巧合地在人不多的郊區校園走去,然後很巧合地走去了徹底沒人人的小樹林。
其實,紀容羽也算是個外表淡定內心彪悍的女漢子,在祝七郎看到紀容羽一個人出現鬆了口氣的時候,她就再次挑戰了對方腐化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神經:“祝七郎,我帶男人過來了。”於是,還沒靠近的某混混躺槍了。
本來祝七郎還不信,可是聽到了不屬於鍾楠和劉飛的男人的腳步聲,祝七郎就好像領地被侵犯的獅子,全身的毛瞬間豎了起來。但是想想又覺得這是紀容羽逼迫自己的‘陰謀’,硬是咬着牙不出來。
“小妹妹,你還真來這裡了?”該混混掛起陰險的笑容:“給我吧!”擡擡下巴,指了指紀容羽的小挎包。
這話一聽,直接在祝七郎的耳朵裡變了味道。
紀容羽後退一步,搖搖頭。
“這裡荒無人煙,是個好地方。給我吧,你也不想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是吧,小妹妹?”
紀容羽又搖搖頭。
祝七郎撓心撓肝又撓肺,他大抵知道這是紀容羽故意惹來的麻煩,根本不是她所說的男人,就是想逼迫他出手。他是鬼,不是普通的男人,怎麼會感覺不到這個人揹着人命,而且作奸犯科?他一面氣惱紀容羽這麼不知道輕重,一面又心疼她居然用自己的一切來逼迫他。
這個男人是不要命的,偏偏祝七郎還感覺到了這個人不但想要劫財,還想順帶劫個色,於是祝七郎的火氣蹭蹭蹭地就上來了。
他的愛人,他的女人,他命都給了捨不得傷一下,自己都碰不得,這禽獸不如的男人敢動歪心思?!
於是樹林裡陰風陣陣,氣溫驟降,祝七郎一臉陰森不情不願又情情願願地站在了混混的背後,陰氣凝聚的長髮飛舞,戾氣一層層地朝着混混襲去,讓一手拿着刀子的小混混冷得牙齒都開始打哆嗦。